“福大人,圖大業者,萬萬不可迷戀女色,何況敝人的這位師妹性情刁頑,誌不同,道自然不合。”巴特爾覺得眼皮發沉,疲乏勞頓陣陣襲來,借著酒意感歎道:“敝人能蟒袍加身,光宗耀祖,除了金戈鐵馬之功外,也有不為情所困、顧大義識大體之德。哼,官場如戰場,江湖何嚐不險惡?川中俠女為一秘笈渡海而耒,其中也為其女尋仇的意思”
“巴大人身在仕途,功成名就,還要那秘笈何用,給了他們不就完了?”
“大人所言差矣。”巴特爾搖搖晃晃斟上酒,說:“福大人有所不知,本門武功秘笈不是隨便可以傳授的。敝人的師父與兩位師伯再三告誡,而那川中俠女一向敵視朝廷,常常同地方官吏對抗,這且不說,就是對武林同道也是蠻橫刁頑,惹得大家怨聲截道。這樣失德之人,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人得到秘笈,不僅為害武林,累及同道,更不為大清律令所容。大人說,我能給她?”
“大人師門武學真的如此厲害?”
“不錯,不然怎會讓江湖上各武林門派垂涎三尺?”
“那,敝人拜你為師如何?能練就一身絕世武功倒是不錯,好,就這樣,你我是知交,想必會傾囊傳授吧——啊?”福康安已經語無倫次,一時心血來潮,竟然想學迷幻派武功。
巴特爾一聽酒醒了一半,愣愣地盯著異想天開、執意拜師學藝的福康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巴大人是嫌敝人智資不夠?”
“哪,敝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巴特爾眨眨眼說。
“請講。”
“哦福大人可曾聽說過敝人練功幾乎走火入魔的事?”
“聽說過,那是在杭州吧?”
“是呀,就是在杭州那次,說來真是後怕,如果不是敝人的二師伯功力高絕,敝人恐怕唉,福大人,敝派武學雖然高深,可也有紕漏之處。”
“紕漏之處,當真?”
“不敢相瞞,本門武功練起來起初進境很快,這是師祖當年不慎所為,師祖日後也常籲短歎,武學一道實在莫測高深。敝人練功三十幾年,自以為輕車熟路,其實一直未能領悟真諦而時時處於凶險之中,上一次如果不是有人及時出手相救,敝人早巳氣絕身亡。”巴特爾有意信口胡謅,讓福康安知難而退。
“這樣說來,這功是練不得嘍?”福康安麵色不悅道。
“福大人如果執意要練,那有何不可,隻是一旦出了偏差,那”巴特爾住口不說了。
“敝人可以循循漸進,絕不貪功冒進就是。”
“何止這些。”
“還有什?”福康安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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