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飛神劍兮月飄搖,兩相見兮魂難招。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宋秋水 本章:第七節 飛神劍兮月飄搖,兩相見兮魂難招。

    李仁久見趙、白二人豪氣幹雲,雖然是足夠高估了兩個年輕人的實力,但仍舊百密一疏沒有想到這兩柄神劍之威,那圍攻二人的西夏武士都是一個照麵便刀折劍毀,片刻間便已經死傷了數人。李仁久見狀,怎還按捺的住,身形剛剛一動卻被王釧擋在了前麵。

    “李將軍乃是前輩高人,怎能與他們後輩見識,不如王某來領教領教聖師的高招。”

    李仁久聞言也不多說,冷笑了聲,欺身上前右掌平推,帶起了陣陣罡風,向王釧攻去。王釧見他這掌來勢洶洶,也不敢去硬接,用個巧勁伸手從側麵化解了去,卻感覺兩手相觸的地方有些微微發麻,心中知道這李仁久的功力還在自己之上。

    不過李仁久功力雖強,但要擊敗王釧卻也不是易事,二人你來我往,走了十幾個回合不分高下。李仁久眼看著帶來的二十個的武士,已是在趙連虎、白見賢劍下折損過半,心中暗暗有些著急。隻見那白見賢手中的定光劍厚重古樸,但施展起來卻是快若閃電、劍芒四射,一丈之內根本無人能近得身來;而那趙連虎所持的夾鐵劍雖然看似纖細,但一招一式竟都是力若千鈞,沒有一合之敵。

    王釧這邊敵住了李仁久,隻待二小解決了那些個西夏武士,三人便能成掎角之勢,將其合圍擊破。但此時王釧卻覺得遺漏了什地方,竟有些放心不下,突然見到趙連虎與白見賢身後各閃過一條人影,這才想起先前那兩個輕功絕倫的黑衣武士自剛剛便不見了蹤影,原來正潛伏在側伺機而動。這變故來的突然,王釧被李仁久纏住無法上前阻攔,隻得高聲提醒二人。

    趙連虎此時正一劍將個西夏武士刺了對穿,聞聲回頭看過去,身後那黑衣武士離他不足三尺,借著衝勢出掌向他後心拍去,這掌若是給擊實了,隻怕趙連虎當真要**後重新來過了。此時想要閃躲是萬萬不能,夾鐵劍尚刺在另一人身中來不及抽出,趙連虎心下一橫,左肩微側避開了要害,便想要硬抗這一掌。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此時那夾鐵劍寒光大放,黑衣武士隻覺得周圍寒意大盛,整個人如墜冰窖般,連氣血都有些運轉不暢。趙連虎見他不知怎地,動作突然慢了幾分,哪能錯過如此良機,右手將夾鐵劍抽出來回身一掃,可憐那黑衣武士眼睜睜的看著劍光襲來,卻苦於手腳凍的僵硬,如何閃躲的開?隻一劍便被砍成了兩節,鮮血被劍身上的寒氣瞬間封住,竟然沒有一絲飛濺出來。

    這話說來也隻是呼吸間的事,那偷襲白見賢的黑衣武士還未得手,卻見到那邊同門兄弟被趙連虎斬殺,不由得睚眥欲裂,怪叫聲道:“誒呀師弟!”哪還管得了白見賢如何,飛身射向趙連虎,欲為他師弟報仇雪恨。

    “來得好!”趙連虎從小在軍中長大,早已見慣了生死陣仗,此時殺的性起,也無暇多想剛剛寶劍的異象。見到又有個黑衣武士直奔自己而來,趙連虎哈哈大笑,將那夾鐵劍高舉過頭頂,擺了個力劈華山的架勢,似是等著那黑衣武士前來送死般。

    這一對師兄弟本是中原武林飄渺門中的棄徒,隻因作奸犯科之事敗露,被逐出了門牆,遠走西夏國投入了李仁久帳下。飄渺門素以輕功聞名於世,這師兄弟雖然品性敗壞,但彼此情義卻是極深,如今他見師弟慘死,怒火中燒之下便要與趙連虎同歸於盡。見到趙連虎舉劍相候竟也並不退縮,亮出一對烏光閃閃的分水峨嵋刺,一手架向高舉的夾鐵長劍,一手刺向趙連虎的咽喉要害處。

    趙連虎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仗著手中神劍之利,又哪會避讓去,隻見他大笑了三聲,左腳向前猛踏一步,鐵劍朝著那黑衣武士劈頭蓋臉斬了下去。隻見寒光一閃,那黑衣武士手中的峨嵋刺應聲而斷,緊接著整個人自左肩而下被斬成兩半,也是滴血不濺,幹淨利落的步其師弟的後塵去了。

    李仁久見那神劍之威竟至如斯,不由也倒吸了口涼氣,眼看又折了兩名高手,今日之局恐怕難以收場,頓時心下生出了退意。念及此處,李仁久又是出掌逼退王釧,抽身向後閃去,口中說了句什,那剩下的十餘名西夏武士也都退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李仁久護在中間,卻難掩看向趙連虎時眼中的一絲驚懼之色。

    李仁久深深的看了趙連虎與白見賢一眼,才對王釧歎道:“誒!中原之人最為可怕之處,不在其土地遼闊,亦不在兵多將廣,而是在其人才代出。我大夏國雖也偶有才華驚豔之輩,但終歸隻是白駒過隙,並無法長久……可歎,可歎啊!”

    “聽說王將軍癡迷弈棋之道,今日是老夫我先輸一局。不過我大夏國五十萬兒郎早已經厲兵秣馬,隻等聖主皇帝令下,到時便又有機會與王將軍切磋棋藝,隻怕下一局王將軍可就沒有這好的運氣了……哼!”

    李仁久說罷,對其餘的西夏武士揮了揮手,一眾人便轉身欲行。王釧自知這李仁久武功高絕,今日自己三人恐怕難以將他留住,沒奈何隻能任由他離去。不料就在這時卻異變突生,不知從何處傳來個聲音,說道:“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真當這是如此好來的?”

    “哼!何方鼠輩,藏頭露尾,老夫若是想走,恐怕世間還沒人能留得住。” 李仁久聞言轉身四處打量,卻並未發現聲音來自何處,隻得喝道:“既然如此口出狂言,如何還不現出身來,讓老夫領教領教尊駕本領如何。”

    “你也莫要著急,今日我也不取爾等性命,便隻給個教訓,也好叫爾等知曉我天朝上國的威儀。”那話音才落,趙連虎手中那夾鐵劍一聲清鳴,竟然把持不住脫手而出,隻見那長劍在空中一閃,直奔李仁久等人而去。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李仁久連忙要運功抵擋,卻哪敵得過這仙家禦劍之術。那劍光的速度極快,隻在人群中一轉便回到了趙連虎手中,卻見連李仁久在內的十幾個西夏武士,全都麵麵相窺,卻見衣衫的前襟上都被劃了一個個偌大的滾字!

    李仁久這一下可是驚怒交加,萬沒想到這神秘人竟然有如此神技,看著自己衣衫上刺眼的漢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空中道:“中原武林果然是藏龍臥虎……多謝尊駕不殺之恩,我們走!”說罷強忍著怒氣,帶著十幾個猶自驚魂未定的西夏武士徑直出了樹林去了。

    又豈是李仁久等人吃驚,這邊王釧三人更是驚疑不定,但好歹明白這神秘的高手對自己並無惡意,等李仁久一行人走得遠了,王釧這才對空中抱拳道:“謝過前輩援手之恩。”等了半晌也不見有動靜,王釧心知對方不願露麵相見,卻也強求不得,隻好領趙連虎與白見賢又遙空拜謝了,這才起身趕回客棧。

    剛剛出手的“前輩”自然便是隱身雲端的李念,本來他在空中看到趙連虎幾個如此神勇,本不欲畫蛇添足,隻是適才在客棧中聽得那兩個黑衣武士要劫持白凝香去,心中也有些不忿。修行中人不可過於幹涉俗事,是以這番戲耍也算是小懲大誡,隻望那李仁久知難而退,不再敢來侵擾國境。

    此間事了,李念便悠悠駕雲回了客棧,倒是頗有幾分怡然自得的劍仙快意。話說另一邊王釧幾人還在路上,白見賢邊走邊對王釧問道:“世叔可知剛剛出手的高人是何來曆?”

    王釧搖搖頭,說道:“我行走江湖這多年,也不曾見過如此飛劍之技,簡直已經不是世俗的手段,當真是金河一去路千千,欲到天邊更有天。”

    趙連虎也附和道:“正是正是,適才俺手中那寶劍唰的一下子便飛了出去,俺是根本拿持不住。若是俺遇到了這般敵手,那還打個什勁兒,便老老實實將這頭顱送過去,也還省卻了許多麻煩。”

    白見賢心中暗自想道,當年那傳授我劍法的老前輩曾說過,這世上有劍仙之流,能夠禦劍飛天,千之外取人首級。我本不信這些神仙誌異之事,但今日那神秘人的手段著實讓人驚歎不已,爹爹說此次回到惠州後要帶我去拜見那位老前輩,不如到時候再細細詢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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