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楊賦沉著臉往沙發上一坐，一聲不吭。楊亦秀可憐兮兮地湊過來，神情既是慚愧又是害怕，咬著嘴唇伸出兩隻白生生的小手。

    楊亦秀小時候調皮闖了禍，楊賦總會拉著她的小手打上兩記以示懲罰，以他對妹妹的寵愛程度當然不可能真打，一巴掌下去估計連隻蚊子都打不死，不知道為什楊亦秀偏偏十分害怕。後來楊亦秀逐漸長大，犯錯的次數越來越少，楊賦都記不清上一次是什時候了。

    看到楊亦秀苦著小臉簌簌發抖，驚慌中還摻雜著幾分委屈，楊賦的心立馬就軟了，無奈道：“你都這大的人了，哥難道還打你嗎？”

    “哥……”楊亦秀眼圈一紅，猛地紮進楊賦的懷，還沒說話就開始抽泣起來。

    被她這一哭，楊賦最後一點火氣都煙消雲散，急忙柔聲安撫了幾句，又歎道：“秀秀，哥是不受得太緊了？”

    楊亦秀嗚咽著說：“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哥不應該處處限製著你。”楊賦想了想，說：“你們平時學習緊張，偶爾出來放鬆一下也可以，下次你想去玩就跟我說，我帶你去。”

    “不要，我哪兒都不去！”楊亦秀縮在楊賦懷，拚命。

    楊賦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想說點什，突然感到一絲異樣。此時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楊賦可以感覺到胸前有一對卻極富彈性的球體，楊亦秀的時候球體也跟著左右廝磨，令他隱隱有幾分快意。更要命的是楊亦秀坐在他大腿上，盡避隔著兩層厚實的牛仔褲，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片的輪廓。楊賦不是變態，對妹妹沒有什壞心思，不過生理反應還是不可避免地體現出來。

    楊賦的動作一僵，楊亦秀頓時察覺出來，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頂在自己腿間的事物是怎回事，一瞬間呼吸一窒，臉上的紅霞大肆蔓延，就連玲瓏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層赤色。

    “咳咳。”楊賦裝模作樣咳了兩聲，盡量用尋常的語氣說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哥現在抱不動了你了。”

    “哦。”楊亦秀的聲音低不可聞，從楊賦身上溜下來乖乖坐好。她一張小臉紅得幾乎快滴出血來，卻猶自摟著楊賦的胳膊不放，仿佛小孩子摟著心愛玩具生怕被人搶走一樣。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楊賦點了根紅金龍，有心解釋一下又怕楊亦秀更加誤會，一時間啞口無言。楊亦秀難得看到哥哥如此窘迫的樣子，頓感有趣，臉上淚痕卻又抿著嘴吃吃偷笑，然後繼續心安理得抱著楊賦的胳膊。

    楊賦一口一口抽著煙，心中雜念紛呈，愣是沒抽出來什味道，幹脆一把撚滅，正準備找個借口出去透透氣，忽然想起了什，跳起來大叫一聲：“糟了！”

    這句話一出，林巧巧頓時又怒火大盛，沒好氣地說：“去哪？學校大門早關了，晚上我要是露宿街頭全都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