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拉關係
毛毛細雨,總是惹人浮想聯翩。
林雲不是一個多愁善感傷春悲秋的人,但今日總是有幾分惚恍。
馬車顛簸,不是發出吱呀難聽之聲,但他充耳不聞,腦海中似乎有幾分混亂。
坐在他對麵的是帶出的唯一一個丫鬟小薇。
小薇笑的時候,他是最喜歡的緊。本來他說誰願意去青州,結果那幫白眼狼包括趙峰在的管家全部搖頭離開。
果然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還真他娘的現實。原本碎裂的幾十上百瓣的心總算因為小薇的出現的有所好轉。這丫頭實誠,心地善良,自己去青州,她都毅然跟著。
愁緒滿天飛啊。
自己去青州,說好聽點是去做青州太守,乃是一方封疆大吏。他隻想說大吏你妹啊,劉家軍現在擁有的也不過荊州一座大城池而已。至於青州,實在是無足輕重可有可無,雞肋一般的存在。
果然如同陳修所言的‘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可惜的是,陳修這句話掉了腦袋,他可不想同樣掉腦袋。
別人的腦袋掉了那是別人的事情,疼不疼也和自己沒關係。但自己的腦袋可得好生照料著。想著以前被上司罵被同事欺負連區區殘花敗柳也敢說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有天理沒有?
現在好歹也是一方抬首,雖然聽說青州不過彈丸之地,連荊州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都不到,小的可憐。一般人都不願意去青州,據說是窮鄉僻壤毫無油水可撈,誰願意?
兵荒馬亂的沒個護城的士兵那且不說連強盜土匪都敢騎上門?沒錢去哪招兵哪買馬?
青州距離荊州,大概要三天外加兩夜的功夫,還不包括吃喝拉撒駐足留下的時間。基本上沿途有二十六個驛站外加兩座荒山野嶺。
幸好有二十個著裝整齊的青甲士兵,不然就孤男寡女的還真不敢。
領頭的是個小將軍,叫陳真,哪人不清楚,看上去約莫三十幾歲樣子,長得倒也不差,不過天生冷冰冰的模樣,一幅生人勿近感覺。
他帶隊,二十個人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山腳下生火,天色太晚,露水濃重。
秋夜時分,冷月高懸,林雲和小薇坐在篝火邊上。可惜無肉,自然也談不上烤肉。
林雲笑著朝不遠處筆挺如鬆一般站立的陳真喊道:“陳將軍,一起過來喝兩杯?”
沒肉,但有酒哇。
小薇做事謹小慎微但能夠察言觀色,和林雲不過相處了十天左右,就摸清楚自己這個主子的脾性。
不愛女色,不貪錢財,唯獨喝酒,這也是他當年生了悶氣就去泡酒吧泡出來的臭習慣,至今改不了。
酒是黃陽老酒,味道極佳,還是從那座府邸某處地窖翻出來的,檔次不低,應該有幾十年曆史,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那還不被搶瘋了?就算外國的地下酒莊釀成的就敢比了?
還沒開鋒,光聞著味兒就覺得舒坦。
那叫陳真的將軍始終一幅冰冷的表情,聞言眉頭微微一動道:“屬下不敢造次。”
一聽到這幅充滿官場味道的上下關係稱呼,林雲就異常不爽了。
笑罵道:“既然是屬下,那敢違抗命令?讓你過來喝兩杯酒,又不是要你命,讓弟兄們都過來,這冷,過來熱乎熱乎。”
林雲不可以拉攏人,但對於這二十個護送自己的軍士還是比較尊重的。這些被劉備派出來護送他的,自然不是受到重視的士兵,就算陳真,同樣是吧?
不過他看著對眼,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陳真果然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了句‘遵命’便喊其他人一起過來,大還是有幾分拘謹模樣,坐在距離林雲半丈開外火堆旁邊。
林雲麵容古怪的一笑,被跳躍的火光印照,就顯得有幾分莫名猙獰。
“我很可怕?我像妖怪?”
林雲指著自己卻是笑著對眾人說。
說心話,他想和這些軍卒打成一片,也算是為自己鋪下一條路吧。
若是連這些士兵都拉攏不了,那青州雖小但肯定是五髒俱全,到時候如何鎮得住場子?
不苟言笑的將軍微微動了動僵硬的嘴角。
可能是許多年不笑了,經曆的隻有冰冷的長槍大刀,要就是冷血冷肉,所以忘記了如何去笑。
一幫漢子摸索了許久,這才有人率先咯咯一聲。
咯咯,然後就是咯咯咯。
笑聲即二連三。
連丫頭小薇都捧腹大笑卻故作矜持最後實在是矜持不了幹脆捂著肚子裝成咳嗽模樣。
林雲欲哭無淚心中說我說了一句這惹人笑的笑話?笑笑笑,在笑全部拉出去砍了。心中罵了一大遍,等待笑聲快要結束,這才齜牙卻不咧嘴笑了一聲,尷尬的笑聲,孤獨的笑聲,頓時惹來全場再度一陣爆笑。
誰說這幫人不會笑的?
林雲心中大罵不已,卻對著丫頭小薇罵一句‘不待這笑人的’。丫頭笑的實在是沒有力氣回答。林雲又罵了一句沒良心,然後說車上的食物拿出來給兄弟們吃。
小薇自然恭敬離去提食物。
那幫軍卒盡力不笑。
“,陳將軍,這酒,可滿意?”
林雲遞給為首的陳真一杯酒,杯子是搪瓷杯子,閑得無聊從府順道帶出來的,當然他更樂意說偷字。
陳真喝了一口說好香,但隻是親親抿了一口。
林雲笑罵一句怎看上去這魁梧的將軍喝酒跟娘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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