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小奴還是一個很小的女孩，那時就已經有了一個美人的雛形。子軒少爺最喜歡逗她，整天整夜拉著手，有一次非要親一口，她嫌口水髒死都不讓，拉扯間抓傷了少爺的臉。老夫人當時還是夫人，看見兒子受傷遍追究到她這，她哪懂得許多，繪聲繪色地將反抗色狼的過程描述了一遍，在場的丫鬟下人無不發笑，夫人也沒有懲罰，隻是過後將她叫進房，交給一個老嬤嬤。

    “交給你調教了。”夫人當時是這說，眼神出奇的冷漠。

    小奴到現在還記得那老嬤嬤滿是褶皺的臉上閃過的笑意，那深切，那嚇人。她扒了她的衣服，拿出一個玉質的棒子讓她舔，還有各種奇怪的姿勢和花樣。那時她什都不懂，一一照做，直到有一天無意中窺見府中兩個下人在偷情。她再也不願意做這些事情，夫人差點叫人把她打死。後來她受不了了，就逃跑了。

    從此以後，她每次見到夫人都會嚇得渾身發抖，直到現在也一樣。此刻她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可是又必須下地，把自己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老夫人也不說話，隻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淩燕覺得她的眼睛都是綠的，好像餓狼，如果可以，真能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她因身懷雙子，肚子格外沉重，雙腳腫的厲害，站了一會便覺得難受，腿肚子一跳一跳的，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瞧了一眼旁邊局促不安的鈴鐺，叫她找沉水香，怎把老夫人給找來了。

    “怎，你有什不滿？”夫人終於開口說話，尖細的嗓音、冰冷的語調讓淩燕抖得更厲害。

    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奴婢不敢。”

    “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突然砰地一掌拍在手邊的茶幾上，震得雪白的茶杯掉落在地，在淩燕腳前摔得粉碎：“還不跪下！”

    兩腿一軟，淩燕抱著肚子就與其說跪到地上，不如說摔到了地上，感到膝蓋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眼眶一紅，就要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