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霍敏從這股沒有起伏的語調中聽出了熟悉的意味,整個人僵在了門外,爸爸怎沒有說屋的人是汪澤?
她當然沒有忘記巴黎發生的事情,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屈辱跟痛苦饒是她想忘也忘不掉。
她能感覺到自己本能的害怕他,他也確實就像是一隻冷眼旁觀卻又時刻蟄伏著的猛獸,稍不留神,他就會向你亮出他尖利的牙齒。
她知道自己吃了虧,但她也沒笨到期望給自己討個公道,如果可以,她寧願再也不要見他!
可是爸爸讓她來拿一份特別重要的文件,原本被看重的親昵感被恐懼完全的占據了,霍敏此刻的心充滿了後悔,同時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妄圖思考出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來。
她在心跟自己不停的講要冷靜,扯出一絲得體的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若不是從心畏懼那人的氣場,房卡早就被她像扔燙手山藥那樣扔了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溫和的放下。
“別放在那兒,拿過來。”
剛剛抬起的手頓在那,她轉過身,一邊笑著一邊邁著細碎的步子走過去。
“原來是汪大哥,我替爸爸來拿文件,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好,汪澤端坐在沙發上,逆著光,低頭看著手的文件,旁邊的沙發上搭著他的西服外套跟翻開的一些文件。
大概是陽光照在鉛墨上襯著白紙格外的晃眼,霍敏眨眨眼避開了那幾個字,伸出手去。
“這是房卡,還給您。”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汪澤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她,卻沒有說話,隻是掃了她一眼,就又低頭翻看起文件來。就在霍敏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才平淡的開口,“回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霍敏一下子如遭雷擊般定在了那,汪澤看著小姑娘驟然收縮的瞳孔,像是一場暗藏洶湧又讓人骨血顫栗的邀請,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又活了過來。
他站起身,霍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汪澤愈發漾起趣味來,他甚至輕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身份不能陪你去,你自己玩的開心也好,這是我托人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此刻臉上的笑怕是已經僵硬了,霍敏心不住的盤算起他的意思來,自己跑到日本去也不是什要瞞著的事,隻是跟他有什關係?
她想起他的警告同怒意,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這些瘋狂的想法晃出去。
繞來繞去的思緒,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線團,她越是想要找到盡頭這團線纏的越緊。
她甚至覺得這團線正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心髒上,隨著她的活動越勒越緊。
霍敏的喉嚨有些發緊,向來舉止得體的教養此刻竟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在對方並沒有在等待她的回答,甚至她覺得自己從汪澤的聲音聽出一絲上揚的愉悅。
“你過來。”
霍敏看著他走向臥間的背影,身子的靈魂不斷嘶吼著讓她不要過去,可他的話就像魔咒一般,明知前麵等待自己的是地獄,仍舊機械的邁著步子。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就要撕開身體衝破出去了。
汪澤從衣櫃拿出個包裝精致的盒子,徑自放在床上打開來。
是一套精致美麗的和服,粉色泛著光澤的和服上繡著大團的花兒。
汪澤伸手把腰帶拿出來放在了床上,把衣服鋪展開,霍敏這才看到花團錦簇還繡著隻栩栩如生的絲雀。
汪澤又彎腰去拿足襪伊達等小掛件,眼角這才瞥見一旁的人,鬆開手的東西。
霍敏看著步步逼近的人,雖然四肢已經僵硬,但本能逃跑的欲望幫助她邁開了步伐,隻是汪澤卻先一步摟住了她。
霍敏感受到他伏在耳邊的氣息,頭皮都發麻起來。
“汪澤,你放開!”
她強裝鎮定的警告激起他一陣又一陣的欲、望跟快、感,把她僵硬的身子掰正,把內襯扔給她。
“你來。”
幾乎沒有起伏的語調讓霍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不要太過分。”
“我送的禮物,你不想試試嗎?”
“汪大哥的好意,小妹心領了,隻是”
“你還想要文件嗎?”
汪澤不耐煩的打斷了她,雖然是詢問的句式,但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冰冷,霍敏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拒絕了他,還能否走出這個房門。
強弱高下顯然立見,霍敏有些難堪的別開臉,硬著頭皮說道:“你先出去!”
汪澤沒打算多做糾纏,側過身走了出去,留下霍敏看著這一床的華貴的服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心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汪澤放下文件走向臥間,一進去,正看到小姑娘打算套足袋,看到自己進來,啊的驚叫出聲,跌坐在了床上。
把掉在地上的足袋撿了起來,汪澤蹲在她麵前,抬起女孩子白皙柔嫩的腳為她套上了足袋。
霍敏已經被他這幅認真的姿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依舊沒忘記自己衣衫單薄的現狀。
穿好襪子,汪澤站起身,把霍敏也拉了起來。
“你進來幹什,趕快出去啊!”
汪澤拿起鋪展的衣服,去拉她的手,可霍敏十分的不配合,來回幾下之後,已經消磨掉他剛才為數不多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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