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劍氣

    人族疆域廣泛，東南西北幾乎占盡了天時地利。但北方有蠻夷一族，非人非獸，時常侵襲。西方蠻荒之地藏有地靈一族，雖然也是人族血脈，但大都是在地底生活，包括建築飲食，都是在地底，常年難得一見。但就是這地靈族，卻異常的刁鑽古怪，不時冒出地底傷害人畜。人族高手雖然派遣高手進行絞殺，但地靈族也不乏高手，所以每每都是無功而返。出去西方和北方的兩大禍害外，東方的精靈一族也是人族的心頭之患。好在人族大將聖手揮師東下，將精靈一族銀聖城徹底摧毀，將整個東方納入了人族的版圖。精靈一族雖然死傷無數，但不少潛伏的高手都伺機以待，譬如上次在凱旋門碰到的天殘，便是整個精靈一族的核心殺手，令人聞之色變的存在。隻要天殘等殺手組的高手不死絕，整個精靈族便算不得徹底滅亡。所以人族人皇才尋找填補氣運的精靈族女子，以壯大人族勢力。

    可惜半途殺出個聖手我，那氣運早就被聖手我所獲得。

    人皇震怒，發配南方古跡之地。

    古跡之地，乃是不折不扣的大凶大險之地。整個人族都要談虎色變。古跡雖然是整個人族的南方，但在古跡更南之處，便是妖族領地。妖族大都神出鬼沒，雖然受到天地特殊的約束，不可以隨意走出古跡出口。但那些都是針對低等妖族而言。整個妖族不乏絕強高手，通過秘術出現在人間界。

    譬如在黑月崖出現的妖族蛇妖尊者，就是絕強的高手之一。那黑白雙煞則是妖尊通過某種特殊的手法送出來，不受天地靈力的壓製。

    妖族之中，分作五個等級。最高等級便是傳說中的妖王，妖王乃是等同人皇的存在，可再妖族領地之內隨意汲取妖族的氣運與任何人戰鬥。整個族群的氣運乃是無上的力量源泉，可以說，隻要在妖族領地之內，那妖王便是不死存在。而人族人皇雖然本身實力不能夠成為天下第一，但在人族領地之內，卻是等同於無敵存在。便是天下十大高手，真正與運用整個人族氣運的人皇對戰，也是必死無疑。

    但氣運一說涉及了族群的根本，一旦氣運受損，則整個族群便是氣運降低，遭受天災人禍。所以說，不到最危險的時候，沒有任何族群的皇者願意動用族群的力量，便是強如人族妖王的王者也不會動用。

    而人族人皇之所以要擴大疆域版圖，也就是想整個族群的氣運大增，那他存在的安全性便會更高一些。

    在妖族，妖王隻要一個。妖王之下，則是大聖。每一尊大聖都可以獨守一方，威力無雙，單獨站立不弱於妖王，隻不過無法動用族群氣運，所以在妖族領地內，不是妖王敵手。整個妖族，也不過五方大聖，鎮守五方出口。

    這妖族的無名大聖，也就是相當於人族的五大戰將，東南西北四大將軍和揮師東下的聖手我大驚軍。但妖族的本體異常強悍，所有單獨比戰鬥力，人族還是要弱於妖族半分。

    在大聖之下，便是妖尊。妖尊並非妖王封賜，而是修煉到一定的戰鬥力，自然就有了這個名號。妖尊可以來自嫡係的妖族皇族，也可以是來自四方的妖族散修。除了妖族境地內，其餘境地的妖類難以成長為妖尊。故而除了妖族領地，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出現妖尊這個等級的妖怪。在黑月崖碰到的妖尊昊天，不過是妖族萬名妖尊之中一名不算強的存在。

    但就是那樣的一頭妖尊，也逼迫聖手我動用了五層的七星掌力量，可見妖族的戰鬥力之強。

    在人族，有尊貴卑劣之分。在妖族同樣有這樣的劃分。

    妖王，大聖，妖尊。

    三大等級之後，便是妖將。妖將的實力一般，差不多是人族的普通將軍，如聖手我麾下的莫雷思。但妖族的妖將可通過自爆困住敵人，所有比戰鬥力，人族又要稍遜一籌。那黑白雙煞差不多是高等的妖將，但被七星掌第七層困住，根本來不及自爆。

    妖將之下，則是妖兵。妖兵實力比較小，差不多是人族戰士。單獨的戰鬥力又要比人族強上一份。妖兵之下，則是普通的小妖，也就是尋常的人類那種等級吧。

    在南方古跡之處，傳聞就有妖族的一尊大聖鎮守。等閑高手進入其中必死無疑。隻不過妖族的大聖常年陷入閉關中，非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絕對不會影響到他們。古跡之地，便是妖族的出口。

    傳聞是遠古巨妖大戰時候遺留的碎片之地。

    碎片之中蘊藏著遠古寶貝。隻不過人妖兩大世間族群花費無數年，也很少從其中獲得真正的遠古寶貝，反而將兩族的高手葬送了不少。

    此刻，南方古跡之源入口處，一道灰黑的旗幟隨風飄揚。此處是一個酒家，雖然不大，卻也勉強容納的下一些不死心的探寶者。酒家的掌櫃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頭，無兒無女，常年在外奔波，不知道怎尋了這個地開起了酒樓。

    兩層的小樓在風雨之中頗為飄搖，但卻就是不倒。曾經有高手在此想要出手毀掉酒樓，不想不用酒樓出麵，前來休憩打算進入其中的高手便自發的進行圍剿。

    開玩笑，距離古跡出口最近的酒家也得是千百外的古鎮。而且那的酒家不一定有這的酒好。更何況，這作為出來進去的休息點最好不過，若是有人敢摧毀，自然沒有人同意。

    聽說酒樓的掌櫃也是一名高手，隻不過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出手。

    此刻，在二樓的大廳之內，零散的放著十幾張桌子，卻座無虛席。店小二穿梭其中，好不快活。

    聖手我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風景。這風景算不上秀麗，談不上壯闊，卻自有一番氣勢。自酒樓向南方古跡出口處望去，隱約可以看到雲籠霧罩的斷垣殘壁。似乎有高人作戰，又有萬獸齊鳴。但想要清楚去看時，卻發現氤氳一片，什都沒有。

    沒有人清楚其中究竟有什危險，因為十個人進去，九個人都會葬身其中。

    但就算此處是決定，每天依舊不缺高手前來探個究竟。

    聖手我點了兩個青菜一盤葷菜，外要了一壺老酒，此處特有的火源釀。酒色純正，酒香四溢，算不上特別好的酒，但在外麵卻是有價無市的存在。所有打算前往古跡之地的各族高手，總會在進入之前選擇一壺火源釀，用以壯膽。

    聖手我卻並非為了壯膽。

    一壺老酒下肚，整個人就有了幾分飄飄然。隻不過聖手我武功極強，自然不在乎這區區的酒意刺激，所有在一呼一吸之間，就差不多將酒意逸散。

    來到這三日了，四周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人冒昧的進去。而且四周的人拉幫結派異常嚴重，類似聖手我這樣的獨行客雖然不是沒有，卻是極少。這類的獨行客，大都認為自己實力超強，有把握全身而退。

    聖手我之所以選擇停留三日，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消息。

    此處，即將有異寶產生。至於是何等異寶，卻無人能夠說得清楚。但據前些日子在附近的各族高手形容，整個南方古跡之地在三日三夜中，一道光幕自古跡之地深處升起，遮天蔽日。三天三夜，如同白晝。

    消息一經傳出，四方高手聞風而動，紛紛趕來此地。奈何酒樓不大，上下兩層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十張左右的桌子。故而後來者幾乎進不了酒樓。而酒樓的酒菜卻是異常充足，每日間都能夠準時提供，這也是聖手我對此間獨有情的原因之一。

    酒樓四周樹木叢生，故而後來者知道進不了酒樓，大多選擇了閉目養神。而酒樓也會提供室外買賣，也不愁這些高手餓著肚子。

    聖手我打算稍微閉目養神一番，突然樓梯之中一陣騷亂，傳來了店小二哀求的聲音。

    “幾位大人，樓上真的無座了，幾位還是請下樓吧。”

    “哼，你說沒有座位就沒有座位了？老子偏偏不信。你給老子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殺了。”

    一道粗獷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殺意自樓梯口傳來，然後就是店小二一聲慘叫，似乎被開口的大漢一掌打昏了過去。

    樓上的幾十人麵色紛紛一變，同時按住身側的刀劍。每張桌子差不多都有八九人，所以雖然緊張，卻並不害怕。趕來古跡之地的，那有什易於之輩。要就是獨霸一方的盜匪集團，要就是某一大家族的高手，或者是某一個宗門的弟子長老。如我這般獨自一人的，實在是很難見到。

    我微微抬頭看著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