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的電話很快接通了，不過Apple卻告訴了小井一個不好的消息，該職位已經有其他獵頭推薦了人選，並且linemanager覺得簡曆還不錯，已經決定麵試了。Apple囑咐小井繼續找人，但不用急於推薦。

    小井不禁苦笑，這倒是有點類似於他剛開始做獵頭那會兒，沒有固定的合作客戶，經常做RS，因為是半路插入，所以在推薦速度方麵總是會弱於其他獵頭，這在競爭激烈、時間即是生命的獵頭環境中，顯然隻有等死的份兒，而且還容易造成惡性循環，職位合作不成，合同簽不了，隻能繼續找下一家，重新插入。

    如今小井在Copypage，包括上一家公司，其實已經沒有遇到過此類情況了，重操舊業，讓小井覺得很不習慣。

    “他們的速度這誇張啊。”孟菲吐舌頭說，她並沒有覺得特別惋惜，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做好本職工作就夠了，業績什的，都靠小井去盯。

    小井也不好直接批評孟菲，更何況這跟她也確實沒關係，便淡淡說：“沒事，我們繼續找人，可能前麵推薦的人都會掉也說不定。”

    孟菲眨眨眼，繼續翻著小井的筆記本，上網查東西。

    “對於獵頭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切切實實的金錢。”小井語重心長的說。

    有統計說，一個資深獵頭的工作時間差不多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三百塊，而這些錢如何變現，就體現在推薦候選人的速度和效率上。就上海而言，目前的注冊詢公司多達一萬兩千家，這麵有百分之八十是十人以下的小公司，很多甚至沒有中介從業資格，其實是在打著法律的擦邊球在做生意。但是也不可否認，正是因為這一萬家左右的小獵頭公司將整個獵頭市場的效率攪動得更加快了，而且他們能存活下來，說明還是有盈餘的，至少不虧錢。雖然有一些小的獵頭公司關掉了，但更多的小獵頭公司湧進來，招聘的小獵頭也越來越淺薄，因為他們對質量把控的不嚴，這就更加劇了對速度的考量，所以在操作一些open的職位時候，連小井也隻能歎息現在的獵頭推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跟搶似的。

    其實關於獵頭的價值早有爭論，有的說獵頭的價值就再也幫客戶盡快的找到符合要求的人選，而有的則讚成根據企業的狀況來推薦更匹配的候選人，甚至通過推薦報告影響到企業的用人計劃。之前海德思哲給微軟招CEO的時候，雖然最後推薦的人選也沒有成功，但微軟的董事局非常感激海德思哲，稱讚他們的推薦報告和客戶分析做的非常到位，讓他們更加認清了微軟後比爾蓋茨時代應該用什樣的CEO，雖然事實證明微軟董事局的眼光確實不怎樣，但詢公司的影響還是可見一斑。小井也是更加讚同後者，認為獵頭的使命就是將合適的人選推薦到需要幫助的企業，這是小井從事獵頭事業感到責任感與榮譽感的地方。

    但現在顯然要麵對的問題是如何在沒有既有資源，也沒辦法借用公司名號的情況下將獵頭這份工作做好，而且還要讓孟菲體驗到獵頭行業的樂趣，這些事情想想，就讓小井覺得一陣頭大。

    “頭兒，你的頭不舒服？”孟菲好像習慣上了叫小井頭兒，雖然有些黑幫的影子，但小井也沒有製止孟菲這個叫法，或許在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有一顆做老大的雄心。

    “想起這些搶單的家夥，我就生氣。”小井故意氣呼呼的說。

    孟菲捂嘴笑了：“頭兒，其實我都聽明白了，我們半路插隊，才是搶單的家夥呢，隻是我們實力弱，沒有搶單成功罷了。”

    “噢，你還有什心得，說來聽聽？”小井問。

    孟菲清了清嗓子，說：“頭兒，我雖然不明白你說的獵頭價值、職位解讀這些東西，但我現在認清了一點，獵頭就跟銷售一樣，如何比其他銷售更快的賣掉商品，如何讓客戶跟你維持更好的關係，都是考驗獵頭的地方。”

    “理解的很深刻嘛。”小井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