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國的時候，平均每年可以賺十萬刀，等我回了國，在做獵頭之前，我到手差不多三十萬人民幣，等我做Copypage中國區老板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年入千萬了。”馬驍遠說。

    小井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馬驍遠，等著他細說。

    果然，馬驍遠繼續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在美國做程序員，然後去轉工業設計，後來做餐廳的大堂經理，後來家安排了相親，而且對方有兩套房產，於是父母就稱病，將我騙了過來。噢，我家原本很窮的，一家五口擠在不到八十平的小房子。就是那次相親經曆，讓我明白財產的重要性。”

    “那，怎賺錢呢，我回國之後，進了投行，那個時候，還是比較好做的，不過提成沒現在高，後來我覺得其實我更適合做獵頭，於是就去做了獵頭。”

    “當然，做獵頭也確實讓我賺了一些錢，但僅僅靠著獵頭傭金的提成，我無論如何不可能年入千萬的，那，該怎辦呢。”

    “其實，我是真心喜歡獵頭這份職業，也願意與那些高層領導交流，他們有的很有想法，有的則弱爆了，完全是鑽了政策的空子迅速發家。當然，更多的職業經理人還是有思想的，執行力也很好，於是我就跟他們做朋友。”

    “朋友當然不是白做的，在那個level的人，更講究的是利益牽製，我能給他們提供的是什呢，隻有我豐富的麵試經驗和精準的辨識力，於是，我就以這樣的角色跟他們交往，並且入住了幾家企業的股份，那時候，他們還是初創企業或者剛起步，而現在，很多已經是大鱷了，所以連帶著我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可惜，我當時要的股比低了。”馬驍遠最後不無遺憾的說。

    小井靜靜的聽著，默默無言，內心翻滾。

    從事獵頭行業的，怕是沒有人沒想過怎盤活手資源的，但怎運用，運用到何種程度，確實另外一種情況了，無疑，馬驍遠雖然有運氣的成分，但他手法的老道與眼光的毒辣絕對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而與之相對比的，是國內愈發混亂的獵頭環境，搶單，免合同推薦，取消預付款，不想著提升獵頭服務，將自己的價值一步步變low。可以說，現在的獵頭，真的是nozuonodie。

    大環境如是，能保持清醒頭腦的有幾個，不說身邊的圈子，就是小井知道的大多數獵頭，都沒有這個覺悟與能力。可能在馬驍遠這樣的人眼，現在市場上的獵頭就像是螞蟻為了一粒米而打架，可笑。

    所以，馬驍遠的身價實打實的在哪兒放著，讓小井隻有羨慕的份。

    “猜猜後來發生了什，我跟那個相親女結婚了，現在都有一個兒子了。”馬驍遠溫和的笑。

    小井笑的說：“老板，你是在暗示我，快點找個姑娘相親吧，是這意思嗎？”

    馬驍遠笑著搖頭說：“小井，我在等著你的心變大，不過，或許看不到我希望的那一天了，Lucy的提前發難，斷了你的成長期啊。”

    小井一驚：“老板，你要走？”

    馬驍遠站起來，說：“我追求的東西，Copypage已經提供不了了。小井，加油吧。”

    目送馬驍遠離去，小井沒有覺得英雄遲暮的感覺，相反，老板的威嚴與崇高似乎更加強烈了，如果是以前的老板像一座高山，那現在則完全變成了頭頂的天。

    還有比天更大的嗎，小井不知道，但馬驍遠似乎已經找到了比天更大的目標，而且決意前行，這種勇氣與氣魄，讓小井心折不已。

    “Gogogo！”小井攥緊拳頭，給自己加油。

    “頭兒，你發什神經呢？”孟菲不知道什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一臉古怪。

    小井略顯尷尬的說：“你怎來了，我不是說我去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