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04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綠野仙蹤 本章:陪你看花開花謝04

    第四章 紅顏命累,險處求生(一)

    至夜幕降臨,赫雲成問她要那個香囊,她回避不給,說:“你真想要個香囊?”

    “……嗯。”

    她應聲“知道了,”便回房去,當即找出可以做香囊的綢子,歡歡喜喜的拿剪刀裁,拿針線縫,可一想到今天午夜魏玉香的相邀,就總也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們是為了正事,還是為了別的?”那封信,被她放在燭火上燒了。香囊,自也沒心思再做。

    “吱嘎”一聲,門開了,她唬了一跳,慌忙弄滅火,一看竟是石炎來了。

    “石大哥,你怎都不敲門就進來了,怪嚇人的!”寧若惜紅了臉。

    石炎笑嘻嘻的說:“將軍讓你過去用膳。”

    “一直都是我自己,怎突然……”寧若惜神情複雜。

    “將軍讓你去你就去唄,你不是一直想陪在將軍身邊嗎!”

    “胡說!”

    “這段時間,我都看在眼,你強辯沒用。”

    寧若惜怔住了,淩厲的目光轉向他的臉,“你!”

    石炎抹去陰沉緊繃的神經,大聲笑道:“開玩笑的,看你嚇的。”說著,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二夫人三夫人不是陪著將軍呢嗎?”她睜開手,氣呼呼的問。

    “那有什關係?”

    “她們不想看見我,怕是我一去,礙了她們的眼。石大哥,你就告訴將軍,我身體不好,改日吧。”話音一落,石炎噌噌了鼻頭,說:“怎這大的煙味兒!”

    寧若惜怕被他發現沒有燒完的信箋,往後挪了兩步,將殘餘的部分踩在腳底下,神色緊張:“哦剛才,剛才我點蠟燭來著,可能剛燃起來,煙味兒濃。”

    石炎興致盎然,精神特別好,行為舉止,無不透露出性格的開朗。“哎,那是什?!”他盯見了若惜枕頭底下露出一角的香囊,眼看若惜為此驚惶,便搶前一步,一把拽出,若惜去奪,他前麵掖後麵藏,若惜追不上。

    “字兒繡的這歪。”石炎拎起香囊,放在眼前看了,隻見個大大的“雲”字,逗弄的嚷一番,“倒還是個‘雲,’人家香囊上繡的都是花兒鳥兒,你本就不會寫字,幹嘛還逞能!”若惜奪不過,急的一臉慍怒,伸出手,怒而羞:“給我!”

    石炎見她將哭,更捉摸這個香囊對她定別有深意,忙遞給她,勸道:“就一個香囊罷了,你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何必這樣小家子氣!”

    寧若惜急藏進袖子,仍又羞又怒的樣子:“你懂什!”

    “你肯定是不喜歡帶花鳥山水的,但繡字兒的也多得是,想要什字符的,我都能給你買回來!”石炎意猶未盡的指天畫地,眼睛滿是歡喜,活潑勁兒卻讓她覺得討厭。“看你平常正正經經的,這會兒也亂翻人家東西,石大哥,我看錯你了!”她使勁把他推搡出了門,“砰”的關上,任石炎再怎敲門都不開。

    聽外麵沒了動靜,她才從門後離開,從窗格往外瞧了瞧,知他走了,便慌得把香囊藏進衣櫃,回頭又收拾信箋灰燼,一切整理好,一看沙漏,差一個時辰就午時了。

    她本想改裝一下,代赫雲成去會會魏玉香,可房又沒有男人的衣服,隻好在本身的裝束上,稍作休整。頭上的簪子,袖上的披帛,腕上的鐲子,都退了下來,又將披在背上的青絲都綰了起。深深地吸一口氣,便迅捷的沒入夜色中。

    今晚的月色格外暗淡,大致可以看清路線,也好,不容易被人發現。她謊稱自己是個小廝,出去辦事,騙過門房,出了將軍府一路往北,再往西半就是小秀堤。

    小秀堤周圍都是居民,兩岸楊柳依依,綠草茵茵,是平日婦女洗衣路人乘涼的好去處。

    寧若惜怕黑,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鋪子大都打樣了,空曠的街道上除了墨一般漆黑的夜色,好像什都不存在。她手心捏了把汗,加快步伐,透著一絲盈亮的眸子警惕的注視著前方,有幾分機械。

    來到魏玉香所指定的地點,闃無一人,水麵上隻有一艘小船,船頭掛著盞漁燈,昏暗的光線搖搖晃晃,映的水麵磷光混沌。

    夜風從河麵襲來,她清瘦的身體打了個寒戰,左顧右盼,大概過了午時了,怎還沒有一個人出現?難不成,魏玉香故意耍弄將軍的?若真是這樣,她倒是心安。可不是那簡單,四周萬物,隻有河麵上那個小船在緩慢移動,最終靠近河岸,就停泊在寧若惜的麵前!她怔怔的望著小船,屏息凝神,不知麵會走出什人來。

    “雲成……”直到清晰的聽見這兩個字時,寧若惜才發現船尾臥著個白衣女子,正輕輕立起,好比一朵荷花的頸,漸漸抽離水麵。

    寧若惜心虛,不敢出聲,隻走進了兩步,努力看清那女子的麵目。隻見她著裝輕隨,一襲白衣委地,襯的倩影偏偏。

    一頭青絲如瀑,斜束在一邊頸內,尖削的臉蛋兒在暗夜看來,白瓷似的,五官看不甚清。但從她的身材和臉型以及聲音看,是魏玉香無疑了。

    “幹嘛站在那兒,過來扶我呀?”魏玉香朝他伸出纖纖十指,嬌聲戚戚。

    寧若惜咬了咬牙,便伸出手給她。

    魏玉香一觸到她的手,就發覺不對勁:“雲成,你的手什時候變得這細了?”說著,上了岸,轉而攬住她的肩膀,聲音充滿戲謔:“兩天不見,身子骨都小了,莫不是被蛇毒吸幹了血!”

    “什!”寧若惜驚喃。

    魏玉香仍用手撩撥她的脖子,冷笑:“蛇毒乃千古奇毒,無人能解,我勸將軍還是收收心吧,安安靜靜的做個無所事事之人,可能麻煩和病痛,就會減輕。”

    寧若惜切身感受到她對赫雲成的親昵,又聽這些話,懷疑她居心叵測。故捏了捏嗓門兒,變粗聲裝個男人:“還不都拜你所賜?依你說,既然不能解,為何告訴我以毒攻毒之法呢?”

    “我這是首創,也許這個辦法沒人行過,不知可行,就說給將軍試一試,何妨?”

    “哼!”

    “雲成將軍,如今大夫人死了,你遲遲不立正室,不會是在等本郡主吧?”

    寧若惜氣急,粗魯的推開她,大聲道:“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不成!”

    “這大的事,當然得跟你商量。那兩個女人,都出身低微,而且你也無心給她們高位。不是本郡主自詡,相貌和門楣,哪一點配不上你?”魏玉香知道他不是赫雲成,以為是個小廝,故意來探口的,所以不拘什都說。

    寧若惜冷笑:“隻怕委屈了郡主!”果然,猜的沒錯,這個女人高深莫測,一點不為傷害到雲成而慚愧,還自高自大。她恨極了,望著烏綠的河水,和河麵的三兩枝荷花,眯著眼暗下狠心,突然的跑到魏玉香身後,拉著架勢死勁把她往河推。

    魏玉香紋絲不動,聞風不驚,猛一轉身,手臂一揚,寧若惜跌了出去:“啊!”聽到這聲叫喚,魏玉香才驚了一跳,“你是女人?!”

    寧若惜慌忙站起來,隨手抓起一根棍子,雙手攥住衝前,驚恐的道:“對!我不管你是郡主還是公主,你威脅到將軍,我就不依!”

    “你是那個沒本事還愛出風頭的藝妓!”魏玉香一凜眉。

    “幸好,幸好今天是我來了,若是將軍,肯定會被你的花言巧語迷惑!”

    “是將軍讓你來的?你是他什人,居然比狗還護主!”

    “你的信,被我截下了,將軍根本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那正好,本郡主早就看你不順眼,真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寧若惜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便說:“讓我死很容易,隻是臨死前,想弄明白一件事。”

    “一個該死的奴婢居然還跟本郡主談條件!罷罷罷,誰叫本郡主生性善良,就給你個機會。”魏玉香得意的笑道。

    “你對將軍,究竟安的什心?那蛇毒,是不是你有意放上去的?”寧若惜問。

    反正她是個將死之人,說了也無妨。“當然是故意的,要不然那箭,怎會不偏不倚的射在他肩上?什以毒攻毒,是本郡主有意讓他死。可惜,忘了提前買通太醫,給他毒上加毒,才好看呢!”魏玉香語氣陰狠。

    “為什!將軍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這樣對將軍!”

    魏玉香幽靈一樣飛到她麵前,修長的手指,狠狠扼住她的脖頸,冷風驟起!

    “你該明白的已經明白了,你的死期到了!”魏玉香目光逼視,冷若冰霜。

    寧若惜呼吸困難,神智依然清醒,手的棍子還沒有丟掉,奮力一揚,砸向她的腹部!疼的她“啊”一聲,鬆手去捂腹。寧若惜趁此機會逃竄,魏玉香扭過身,袖子飛出幾根銀針,不見聲響的刺入寧若惜的手臂,當即疼痛難忍,在劫難逃,隻能跳入水!

    魏玉香對自己的銀針非常自信,並不擔心她還能活命,因為銀針上的劇毒,足以至九頭牛倒地,別說區區一個弱女子了。

    次日,魏玉香把這件事告訴魏陽王,魏陽王斥她道:“你做事一向最謹慎的,這次怎也衝動起來!不可打草驚蛇,萬一他們匯報給皇上,調查我們,可怎是好?”

    “爹,您多慮了,那個寧若惜是死定了,死人是不能說話的,他們如何能懷疑到咱們頭上?”魏玉香不以為然。

    “死人不會說話,但信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魏陽王強烈憂慮。

    一語驚醒夢中人,魏玉香才想到自己寫的信很有可能還在將軍府,一下子變了臉色,“那可怎辦!爹,女兒疏忽了,怪女兒衝動,實在是不應該!”她愧疚。

    “你的目標,可是將軍夫人,不能讓赫雲成對你產生任何懷疑。”

    “可是……我已經有可能暴露了!”

    魏陽王忖度片刻,自是沒辦法,隻好說:“將軍府的人若真找上來,咱們隻能裝作不知道,反正那個女人不足輕重。不過關於那封信,你需得在他們找來之前去解釋清楚,那赫雲成就是想懷疑,也懷疑不得。”

    魏玉香笑道:“好辦法!那女兒這就去將軍府。”如此,她便乘轎去了。

    “不知郡主來了,有失遠迎!”聽說魏玉香來,石炎忙迎出來。

    魏玉香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們將軍呢?”“將軍在亭子陪兩位夫人喝茶。”石炎回答。

    “哦?將軍什時候有這種雅興了,沒受傷時,整天南征北戰,路過家門都不想回家呢!”魏玉香哼了一聲。

    她的語氣,很讓人反感,石炎也沒好氣:“那將軍務必好好感謝被郡主射傷咯!”

    魏玉香和石炎一行說,一行來到了亭子邊。

    醉風亭下,赫雲成坐在石凳上品茶,石桌上放著許多水果糕點,如燕雪菲一邊一個侍立,亭外十八個藝妓奏樂的奏樂,跳舞的跳舞,春意濃濃,盎然生輝。

    這時,赫雲成好像發現少了點什似的,便命歌舞停下,問子清:“怎不見無清?”

    子清回答道:“回將軍的話,無清從昨天一直沒有來過。她一向來去自如,我們以為她不想玩了,也沒在意。”

    “昨天傍晚,本將軍還跟她說話,要是平日,早看她在眼前轉來轉去了,今天倒是奇怪。”赫雲成尋思。

    如燕笑說:“無清本就沒什突出的技藝,將軍惦記著她幹嘛。”

    石炎上前道:“郡主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魏玉香身上,赫雲成站了起來,魏玉香笑道:“將軍好興致,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呀,我老遠就聽見這鶯歌燕舞。”

    “請坐。”赫雲成與她在石凳上下座,如燕雪菲行了禮,魏玉香滿麵假笑:“今天我來,是有重要的事來問將軍!”

    “莫不是來看我笑話的?”赫雲成表麵溫和,心卻頗不自在。

    魏玉香心中明白,忙道:“這不是聽說將軍你的傷沒有得到治療,還需要慢養,特地關照來的!”說到這,她垂下頭,神色委屈,聲音也不似剛剛歡悅,“將軍要是怪,我也沒話可說!誰叫我好心幫了倒忙,自討沒意思呢!”

    如燕冷笑:“虧得沒用郡主的法子,我們將軍可不是冷血動物。看郡主和顏善麵的,殊不知內一副蛇蠍心腸!”

    魏玉香激動的站起身,氣的麵紅耳赤:“你什意思!本郡主……什時候蛇蠍心腸了?你倒是說清楚。”

    雪菲道:“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雖然郡主是冷性,並不說明郡主就是蛇蠍心腸之人!”

    如燕也自悔失言,赫雲成說:“郡主,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她們的一麵之詞?”

    魏玉香氣鼓鼓的坐下,赫雲成又說:“不過你說的那個辦法,真的很危險,要不是太醫懂得,找別個小大夫,光想著錢聽吩咐做事的,那我今天,大概就不能坐在郡主麵前了。”

    魏玉香雙頰熾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遍布全身,道:“吉人自有天相!風頭過了,將軍還提,非要我跪著懺悔不成!”

    “豈敢!”赫雲成聲音加。

    “那我就有事說事。”魏玉香道。

    眾人靜聽,隻見她起身踱步,說:“昨天,我寫信慰問將軍傷勢,約將軍午夜在小秀堤見麵。我等了一個晚上,也沒見著將軍的影子,不知將軍是刻意不去的,還是沒有收到信?”

    赫雲成聽了,皺眉道:“什信,末將連影子都沒見,如若不然,就算不去也會讓人通知一聲,不會讓郡主白等。”

    魏玉香滿意的微笑,如燕上前問:“郡主慰問就是了,幹嘛還在午夜約在小秀堤見?”

    赫雲成也想知道答案,雪菲更是醋意十足。“原因很簡單,因為夜晚的風景很美,尤其是在小秀堤。我想著將軍受傷這久,又為諸事不順煩心,不如出來散散心。想跟說說話而已,有什不對嗎?”看她振振有詞,如燕也隻好收回懷疑,赫雲成說:“不知那封信落在了哪?”

    “正是,我正是為尋個明白呢,既然將軍沒有看到信,那會在誰的手?”魏玉香道。

    收信的一般都是門房,所以第一個會從他那查起,門房照實說,但他並不知道寧若惜的名字,隻描述了身高相貌,以及著裝。“正是若惜了。”赫雲成聽後,心忖道。

    “怎樣,將軍想到是誰了嗎?”魏玉香忙問。

    赫雲成未說出口,隻私下吩咐石炎去找寧若惜,說明天給魏玉香答複,魏玉香遂走了。

    找不到,房,院,甚至整個將軍府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寧若惜的人。赫雲成急的一頭汗,想著她的失蹤八成跟郡主的信有關,不曉得是不是被信上的內容刺激到了!他沒來由的這樣想。

    石炎仔細回想前一天和她在房的情景——“怎這大煙味兒!”

    而後,就搶到香囊,她的樣子怪怪的,會不會跟那封信有關?

    石炎在若惜的房發現燃燒過的紙屑,不光如此,居然還有一角未燃完的,上麵字跡分明,他急忙把這些拿給赫雲成看。

    正是魏玉香的筆跡,足以說明,寧若惜是看了信以後不見的。此後好幾天,將軍府鬧騰騰的,沒個安靜勁兒。

    他以為她吃醋而離家出走,但永州城的每個角落幾乎都翻了遍,每個人都知道:“雲成將軍收養的孤兒偷偷離開將軍府,可急壞了將軍!”

    如燕二人看赫雲成為若惜著急的茶不思飯不想,甚覺不自在,“走了就走了,也許是想去尋找自由的生活,將軍幹嘛緊緊束縛著她?”

    “將軍,她沒有拿走府的一分錢,一樣東西。”石炎說。正為此,他才憂慮重重,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能去哪,該怎生存?

    醉花樓,一如既往的賓客滿堂,紅飛翠舞的妓女們,來來往往,身邊都有一個男人跟屁蟲似的,說說笑笑,拉拉扯扯。人前一張笑臉,人後卻正相反了。

    耳朵傳來鶯鶯燕燕的嘰喳聲,混亂不堪。頭腦昏沉沉,即使睜開眼,也辨不清東南西北,更辨不清身處何方。

    “牡丹呀,這好吃好喝的盡你用,你怎就一睡不醒了,那幾根小小的銀針,有那厲害嗎?”老鴇子特有的聲調風一樣灌進耳神經,由不得被刺激醒了。

    寧若惜整整昏迷了十天,這一醒,隻覺得頭還在,而身子俱不在了。

    花姨看見若惜有了醒態,喜得不得了,忙讓人去端粥,自己坐在床頭上,倚著若惜坐起來。

    “花姨……”若惜嘴唇上起了一層幹皮,雖然很昏沉,極力分辨這紅紅的房間是哪,這個渾身香氣的女人,使得她不能不認識。

    “你還記得你花姨呀,算你有良心,我還以為,你進了將軍府,就好比飛天了,如何落得這一步?”花姨響亮的嗓門兒喚醒了她身體大部分垂死的神經。

    一時,小米粥來了,花姨這回充當一位慈母,一勺一勺的喂進她嘴。

    十多天滴水未進,吃了飯後,又喝了一碗水,才感覺有些精神,才有力氣問自己如何得救。

    原來,寧若惜從小就會遊泳,因而那日跳進河,就拚命往對岸遊。由於銀針上劇毒作用,好歹撐上了岸才暈過去,繼而被常常到處走動物色漂亮女子的花姨發現,救回醉花樓。

    “好疼。”花姨慢慢的給她挽起袖子,藕節般的臂上還腫的高高的,上麵明顯有五個針眼,花姨說,“要不是因為那幾根銀針,我倒不會救你,你都已經被贖了賣身契的,再賣不上好價錢!”

    “花姨,這一次,我是九死一生,昏迷這些天,腦子空空的,不像睡覺也沒有做夢,完全沒了魂一樣。花姨為什救我?銀針為什讓你感興趣?”寧若惜有氣無力的問。

    花姨怔了怔,笑道:“銀針含有劇毒,離了我的手,誰也救不了你。”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個銅盆子,放在桌上,然後拉過若惜的手臂,擱在銅盆上,繼而她開始挽袖子擼胳膊的。

    “花姨,你這是幹什!”寧若惜嚇壞了。

    花姨抓住她的胳膊,說:“別動。”遂用兩隻手使勁捏紅腫的地方,從針孔處滲出一滴滴黑血來。“啊……”巨疼,充斥她的全身,尖聲喊叫。

    “這當兒,反應這厲害,看來前幾天每天給你放血,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花姨用力擠出殘留的毒素。寧若惜疼的抽搐:“為什這樣做!”

    “要是不這樣,你小命到底能不能保得住,還很難說!”花姨道,一點不手軟。

    經過一番殊死搏鬥,放出小半盆兒黑血,花姨累的一頭汗。

    寧若惜架著胳膊,不住的顫抖著,無論如何,花姨是好心,她心存感激。

    “你怎會跟魏玉香發生爭執,還逼她使出這毒招兒?”一切平靜些後,花姨認真的瞅著她,口氣不像平常那樣婉轉。

    寧若惜一想起那封信心就覺得嘔,遲疑片刻,才稍作隱瞞的講給她聽——

    花姨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聽過一件事,外麵的女兒們催了十幾遍,她都未聽見一樣。

    醉花樓的姐妹們都非常羨慕若惜,“我要是能被雲成將軍看上,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翠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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