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07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綠野仙蹤 本章:陪你看花開花謝07

    第七章 愛在濃時霞光醉紅(二)

    魏玉香突然聽到一個女人說出回春丹的功效,大吃一驚,轉頭一看,隻見旁邊隔著一張桌子,坐著那個讓自己嗤之以鼻的女人!

    “你給若惜下了這種卑鄙的迷魂藥,到底想幹什?”說話間,花薰媚已站在她麵前。

    魏玉香瞠目結舌,怔怔的瞪著她。花薰媚抑製著胸中的怒火,話語如疾風驟雨,撲麵而去:“女孩子家家的,小小年紀,就無惡不作,真得好好管教管教。”

    “你憑什管教我?你一個狐狸精,居然如此口出狂言,管教本郡主?怕是連給本郡主提鞋的資格都不夠。”魏玉香牙尖舌快。

    “別說沒有資格提鞋了,給你倒茶,我都不稀罕!”

    “你這潑婦,存心找我麻煩是不是?”

    “就是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她審視著自己的女兒,心內五味參雜,表情平淡,“人命不由人決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甭管好壞,都得認。”

    魏玉香冷哼一聲,手稍動,五根銀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出去,而後,就靜靜地等著她毒發身亡。事出意料之外,花薰媚抬起手,隻見三根修長的手指間,穩穩當當的夾著五根銀針,魏玉香驚呆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還從來沒有人能逃過我的銀針。”

    “也從來沒有人能用銀針刺到我,任何劇毒,在我手,也能化解。”花薰媚別樣的氣焰展現出來,周圍圍了許多觀眾。

    如此一說,魏玉香恍然大悟,更是驚詫:“難道,寧若惜身上的毒……”從這一刻起,她不敢小窺這個女人了。

    將軍府——

    寧若惜趕回來,隻見赫雲成躲在房間內,極為痛苦的輾轉。“雲成,發生什事了?”寧若惜衝過去,赫雲成坐在圓桌前,身體浸在火一般,緊繃著每一根神經,艱難的自控著。

    那寧若惜撲到他麵前,隻見他雙目如火,麵色被汗水浸的通紅,攥的緊緊地手上青筋突兀著,似能看見血液在麵躁動,仿佛一頭饑餓的猛獸!寧若惜話音才落,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攬入懷,熾熱的臉龐使勁在她脖子磨蹭。

    “將軍,這是做什!”寧若惜反抗。

    赫雲成發情的貓兒一般,體內激增的雄激素支配著他的行動,見狀,石炎驚惻的吞咽了下喉嚨,上前一步,眼睛睜得銅鈴一般,緊張的喊:“將軍!”並企圖製止。

    赫雲成粗魯的踢開他,嚷:“給我滾出去!”遂抱起若惜,撲進了床幃,整個兒身軀,散發著不可抑製的熱量,肆意在她身上滾動。

    寧若惜很害怕,即使喜歡,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將軍,忍耐些,忍耐些!”

    赫雲成對帳外大喝:“滾!”

    石炎急的跺腳,不肯離去,他想把若惜從他口中救下,可赫雲成又一聲大喝:“你怎還不走?本將軍的事,你想管嗎!”

    石炎極不情願的轉身跑了,雙手抱著頭,心的憤懣似要衝破胸腔,橫衝直撞,悲聲四溢!“哎喲!不長眼的東西,看見鬼了,撞死我了!”

    “二夫人,二夫人對不起!”他慌亂的道歉。

    如燕揉著肩,怨聲載道:“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怎就跟你衝撞上了?這急,趕著去投胎啊!”

    石炎心煩意亂的撓撓頭,氣惱不已,心神不定:“將軍……將軍怎變了個人!以往,他很自律的,絕不會……絕不會……”

    如燕見他神色不對,話也不對,忙問:“怎了,他又幹什了,你倒是快說!”

    石炎很惡之極,難為情道:“將軍跟若惜,他們在房……”

    不用再說,如燕已全然明白了,呼吸變得局促。惶恐的問:“你看見了?”

    “剛才,他吵著渾身發熱,讓我去把四夫人叫來,誰知道,他真的是瘋了!”

    “這怎得了,怎得了!”如燕急的跺腳,不知所措。

    石炎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們的事,外人也不好管。我隻是,覺得將軍太突然,畢竟,這種事怎可以隨便而為之。”

    “自從他跟寧若惜這個小狐狸精在一起了,我就感到他跟從前不一樣,你說,是不是寧若惜這個小賤人,給將軍吃了迷魂藥!”如燕急的打顫。

    “不許你汙蔑若惜!”

    “事到如今,你還護著她!”

    “都是將軍的意思,她有什辦法,她怎抵抗得了!”石炎辯解。

    如燕悶悶的哼了聲,便怒氣衝衝的往他們臥室走。石炎叫道:“二夫人!”如燕一頭向著那去,他隻得跟上。

    “雲成,別這樣,這多人,以後還怎在將軍府立足?”經過一番親熱折騰,體內的熱切慢慢減退,意識稍微清醒,看著身下的她,淚流滿麵,衣衫不整,頓時下了床,忙忙的整理衣衫,不安道:“若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寧若惜急忙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坐起來,抽噎問:“怎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怎回事,這兩天,我總像深處烈火中一樣!晚上的時候,我不是給你說過。”赫雲成忙亂道。

    “莫非是……”她想到魏玉香說的話,驟然,一股緋紅湧上臉頰。

    “怎回事,若惜,我怎會這樣,為什?!”赫雲成急切的追問。

    寧若惜看著他,心想:“那股火焰,居然可以持續那久?”

    這時,如燕衝進來,瞪著兩人,憤憤地說:“大白天的,幹就幹了,居然還不關門,擔心別人看不見聽不見嗎?”石炎緊隨而至。

    赫雲成轉過身,吃吃的:“混賬話!”

    如燕豁的哭起來:“要不是實在不像話,臣妾也不敢乍著膽子來!先是那個趙雪菲,又來一個寧若惜……將軍,門前人來人往的,看見你們在這兒苟合,將軍的顏麵,還往哪擱呢!”

    “閉嘴,我不要聽你這潑婦講話!”赫雲成揚起手,如燕的哭聲也加大了,石炎心有餘而力不足,寧若惜阻道:“將軍,姐姐說的對,姐姐說的對!”她低著頭,羞慚之極。

    “就是你這狐狸精的緣故,還在這兒裝傻充愣,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如燕舉起手,卻被石炎抓住手腕,落不下去:“二夫人,這種事,您就別攙和了!”

    寧若惜扭頭鑽進床幃去,石炎看著,心疼的很,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如燕嚷道:“你不是不甘心嗎,怎冤大頭都由我來當!”

    赫雲成道:“誰不甘心?”看著石炎,話有話,石炎鬆開如燕,皺眉道:“將軍,你不該那對若惜。”

    氣氛霎時重了許多,“若惜是我的人,我想什時候就什時候,我的私事,什時候輪到你管了?”赫雲成怒視他說。

    如燕哭天抹淚的,稍微定定神,啜泣道:“我們都是為了將軍的威嚴不受到損失。”

    石炎深深地看了赫雲成一眼,漠然走了,“你也出去!”如燕被趕走,赫雲成的心涼了大半兒,為剛才的所作所為心有餘悸。坐在桌前,久久的沉思。

    寧若惜側身躺在床上,眼睛濕潤,臉頰上卻蕩漾著幸福。回想如燕雪菲他們兩個,個個如狼似虎,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吃了,如果不用點伎倆,怕是根本待不下去!因此,赫雲成剛才的舉動,她隻當做太過衝動,並沒有想太多。

    *************

    空曠的蒼穹下,野風呼呼,野草蕩漾。

    濃烈的酒味兒刺激著人的嗅覺,好像任何一樣東西都被染上了酒味兒,天上的雲醉了,地上的草醉了,整個身心似乎都醉了,隻有那思想,那煩惱,好像在這種醉態中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清晰。

    石炎醉了,也清醒著,清晰與朦朧的惡劣感覺使他扔開手中的酒壺,前襟都濕透了,臉也濕透了!“為什!為什……若惜,赫雲成,你憑什那對她,憑什那對待一個弱女子?!”她似要尋個答案,但答案已經清晰的展露在胸中,隻是他不願意相信而已,所以灌了一肚子烈酒,然後仰天躺在草地上,悲傷的喃喃。

    “就算你死了,他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你以為將軍會把你當成兄弟看嗎?”如燕盈步走來,“在戰場上,每個人都可能是兄弟,在家,你把自己當條狗,還沒有人願意喚呢!”

    “你不也是嗎?開始還以為你這個二夫人有多了不起,在三夫人跟前,你有招兒,那是因為赫雲成不愛她,寧若惜就不一樣了。”石炎醉醺醺的說。

    “有什不一樣?!不就是個丫頭片子,比我年輕嗎?等將軍玩夠了,自然會踢開她。當初,他可不就是那對我的?”如燕瞅了眼酩酊大醉的他,接著道,“之前,我說你跟她不正常,還偏不承認,害我被將軍罵了一頓,現在看來,你有什清高的?”

    “我不清高……誰說我清高……我就是赫雲成的一條狗,由他使喚來使喚去……”

    “算你明白。”

    “不過,你汙蔑我對你有什好處?”

    “你對我,當然是沒什用處,可是 你想啊,寧若惜跟你通奸,會是什下場?”

    石炎一驚,欠起身,道:“你那做,目的是趕走若惜?”

    “不趕走她,不就是老虎麵前養頭獅子嗎。”如燕感到他有那個意思,瞅他說,“你要是喜歡,就去爭取,反正她在將軍府的日子也不好過,你願意,我就幫著你,怎樣?”

    石炎心有所動,低眉思忖。

    這一天,從前線傳來消息,魏軍大敗,魏永帶領的一萬多人的軍隊,被對方的千人隊伍打的丟盔卸甲,落荒而歸。

    這件事立刻在永州城鬧得風起雲湧,魏軍接二連三的奔回,老百姓哀聲一片。

    “皇上,永兒為保護林州,如今身負重傷,不能親自來見,請皇上見諒!”魏陽王拱手站在九五之尊麵前,蒼邁的聲音夾雜著強烈的隱憂。

    皇上當然失望,朝廷內外怨聲載道,烏煙瘴氣。“朕早就說過,魏永年輕氣盛,不是打仗的材料。紙上談兵論嘴上功夫行,實際出戰,可不如赫雲成!”皇上說。

    魏陽王一頭冷汗,聽到赫雲成,自有說辭:“皇上有所不知,如今的雲成大將軍可大不如前了,箭傷一直沒有痊愈,又娶了個小妾,整天兩個人千恩萬愛,哪還想得起國家大事?”

    此段略過。

    魏陽王府中,每個人都為了魏永的傷忙進忙出,送些湯湯水水,飯菜醫藥。

    “哥,爭取到這個機會,廢了我跟爹多大力氣啊,你怎就不爭氣,一個對十個,還打了個敗仗回來!”魏永倚在床上,膝蓋及下都包著紗布,魏玉香站在一旁踱來踱去,批評不斷。

    魏永品貌還算端莊,眉目白淨,著一身常服,此刻是又煩又氣,“你說夠了沒有?待會兒爹回來,肯定也要說,你且把話都憋在肚子,到時候你們倆一起發飆,看我還沒疼死難受!”魏永不耐煩的說。

    魏玉香一本正經的,對著他,一臉著急:“哥,我為了咱們家能立住腳跟兒,幸福都不要了,你就隨隨便便的樣子,成敗對你來說,都無所謂是不是?”

    “嘖,我知道你跟爹辛苦了,可是你們知道沙場是什地方,刀劍無眼呢!”魏永還理直氣壯。

    “你就是貪生怕死!魏家,怎會有你這種鼠輩!”魏玉香說這句話的時候,方覺得當初赫雲成說的“精忠報國,誓死不屈”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你還是不是我親妹妹了,怎就一心盼著我死呢?”

    “你太讓人失望了,怪不得赫雲成得皇上重用,他每次都是凱旋而歸,是皇上和上上下下老百姓的希望!”

    “你就那看不起我!我這不是……不是沒有經驗嗎?”

    魏玉香瞅了他一眼,遂走了。

    魏陽王歸後,難免又會斥責魏永一番,魏永仗著自己是獨生子,死豬不怕開水燙。魏陽王也拿他沒辦法,隻氣的喘不過氣來。

    魏玉香扶他外間坐下,勸道:“爹,您消消氣,哥受了傷,剛回來,心情不好,我們給他一點時間。他那大的人,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

    魏陽王歎了口氣,僵著臉說:“還是香兒懂事,若你是個男孩子,本王也不用操那大的心。”

    魏玉香勸慰了一番,因問:“爹,前兩天,我在街上遇到了醉花樓那個狐狸精。爹,我真不明白,既然她是您的老朋友,怎都不告訴我呢?”

    魏陽王頭頂仿佛打了一個響雷,豁然站起身,驚道:“什,朋友?!”

    魏玉香微微詫異:“是啊爹,要不然,她怎會知道您的絕門密學?”

    “什絕門密學,花薰媚都給你說了什?”魏陽王急急的問。

    見他如此緊張,可見他們之間的確有淵源,魏玉香道:“上次寧若惜中了我的銀針,大難不死,就是她救的。今天我向她使針,她卻能夠用手夾住,我就奇怪,銀針可是從來沒有人躲得過啊!我問她,她才說了,跟爹是老交情,老朋友了!為什不早說呢?”

    “那不是為你著想嗎!”魏陽王扯謊道,“你最恨的就是那種女人,即使是老朋友,也斷了,她卻還沾上來了!”

    “爹說的對,我最討厭煙花女了,可是,女兒三番四次的跟她拌嘴,那是因為在我眼,她無清是個陌生人,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忍一忍了。”魏玉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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