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1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綠野仙蹤 本章:陪你看花開花謝12

    第十二章 江山長卷美人行

    赫成雲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小孩,一個長著一雙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孩,他有時候在想,那個人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而他,是不是該回去了。

    而後,他看見了另一個人,一個有著一雙美麗雙眼的少年,看起來是一個少年,他卻明白,那個人身上哪一點都不像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全身上下都跟一個人相似,但是那雙眼,卻惟獨不同。

    那個女子的眼睛永遠都是純真的,帶著點點的懵懂,有著一個人期待的羞澀,還有,讓人不得不關注的固執,但是眼前的人卻不一樣,他的眼是深邃的,是哀傷的,是沒有情感的,有些有,隻是不是給赫成雲的,他的眼睛仿佛有著一種魔力,讓人看一眼就不願意離開,但是赫成雲知道,這個人是他不能觸及的存在。不管他跟那個人怎像,卻不是那個人,他隻是一個少年。世上相似的人萬千,就算遇見一個相像的人也不作為怪啊。他這樣安慰自己,眼睛卻還是要往他身上看。

    “大將軍,有些人看得久了,會帶來滅頂之災的。”他的聲音沒有別的少年的嘶啞,卻是清潤異常,他的聲音沒有情緒,赫成雲卻分明感覺到他的疏離,這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不認識的人,是怎來的?

    “我是來給大將軍治傷的,你的毒一解我們便會離開,我有時候在想,你一個男人,長這大了,就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收斂一點?”他在反問,自然是說赫成雲現在散發出來的不信任,還是滿滿的疑惑。

    “你是誰?”他終於在怒氣散發出來問了眼前之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以來纏繞著他,在那個夢的聲音,還有奇怪的心感應,還有,麵前之人的態度。

    “我是誰?”寧惜笑著,笑意卻隻在臉上,他看向赫成雲,然後在空蕩得隻有兩個人的軍帳內笑容閃亮了一個人的眼睛,這個笑,曾經是多熟悉,但是現在,卻還是疑惑不解。“我是寧惜,一個受人所托照顧你的人,你現在的毒雖然解了,不過傷還沒怎好,所以還是安心些聽我說的好。”

    帳外有叫囂聲,罵人的話不堪入耳,赫成雲自然是聽到了,但是他的身體被寧惜按住了。

    “身為一個將軍,如果自己不能照顧自己,拚命去拚殺,將自己的士兵帶入死局,你覺得自己的責任大不大?”他看著赫成雲,冷靜的說,仿佛那些汙穢的話他根本沒有聽到。這樣的話已經聽得夠多了,當年的她經曆了那多都挺過來了,現在這些人的話又怎能讓她的心變得脆弱。

    “是我的責任,但是一個大將軍,卻不能做縮頭烏龜。”說著,就想要起身。卻依舊被寧惜按住不能動彈。

    “衝動總該有衝動的限度,你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了,怎還這不懂分寸,毛毛躁躁的。”她在說著話,卻是一絲責備。有些事情在想明白之後,有些事情在某個人的地位眼光變得高了之後,總是會覺得一些人變得讓自己覺得不堪一擊,而當初的她也不過如此。

    赫成雲是一個優秀的將領,自然是明白這樣的道理,但是能夠忍受得住的人,究竟該算是怎樣的人?

    “他們已經罵了三天了,你該不會現在要出去將這三天的口水噴上?”寧惜笑,淡淡道,“而且他們覺得你非死不可,所以才這大膽的來叫囂,憑仗的就是軍中為人做主。當然,你的那位監軍相信還是能做主的。”

    “魏永,他不添亂就不錯了,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人,這一次如果不是要帶著他,本將軍怎會受傷。”他似乎在憤怒,但是也隻有在這個人麵前這樣憤怒罷了。

    “你要是出去這說,肯定有人會要了你的腦袋,不管是是不是郡馬。”她笑著,將傷口的繃帶解開,又慢慢將藥上上,“有些時候,衝動也不失為是一種好事,我讓石炎將他的行動封住了,所以現在看起來,他並不能做什。”

    “誰給你的權利?”赫成雲怒視她,想要從他眼內看出些什來。但是他失望了。

    “沒有誰給我權利,如果將軍不在,大將將會主持大權,我隻是給了一個十分可行的辦法,讓他們信服我的說法,然後等到你傷勢穩定了之後來一場大戰,你說他們會不會接受。所以現在這個計劃隻等你的傷勢轉好。”她將繃帶纏緊,“現在不行,要等到後天。大將軍,你是一個聰明人,不會不懂這麵的東西吧。”她笑著,拿著手的藥箱出去。而後,那個小孩子一般的人已經進來了。

    “喲,看起來恢複的不錯,沒死還真是幸運。”他說的話每一句都似乎有些針對的意味,但是一個小孩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誰?”這樣的話他今天已經第二次問出,他得到的回答幾近相同。

    “我是誰?”他笑著,緩緩道,“我叫願心,是來救你的人,哎,怎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的表情還真是讓人看不慣,不過還是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這些,對了,要不要我將你的那位副將叫過來?”

    當然要,他有很多事情都要問他,自然是不能不讓。所以他說:“讓他進來說話。”

    但是他顯然不知道麵前這個人的本性,一個高傲的人碰上另一個高傲的人,結局隻能是相互針對。

    “大將軍,我呢,是來救你的,不是來給你當跟班的,這說吧,一個人要求另一個人,總是應該有求人的姿態,不然你自己去找也可以,不過打亂了計劃,我可是不負責任的喲。”他說的輕鬆,赫成雲卻覺得自己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軍中的人自然不太在乎這些,但是僅限於對自己人罷了,這個人來這,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赫成雲不懂,也不明白。

    “你想怎樣?”他終於還是問出了口,這個怎樣,這個人的身份,這個人帶著的笑,都讓他覺得礙眼,但是偏偏現在隻有他在這。石炎不在,那個叫寧惜的人也不在,寧惜,寧惜,這個人的名字,突然讓赫成雲心中有了些奇怪的感覺。

    “大將軍,求人的時候要怎樣,難道你不會嗎?不用期待寧惜會來,你醒來,她已經去找石炎布置戰事了,不然我來告訴你我們的計劃好了,畢竟你還是當事者。”

    兩個人並不和睦,但是卻似乎因為這件事變得和諧。願心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怎樣,但是論起打仗,還是有些智慧的,至少,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是相比之下差距不大。

    “我們在等你的將士心中的那一股氣,然後再利用這一股士氣去迎敵,你說仇人見麵另一方還以逸待勞積聚了許多的怨氣,他們交戰之後會怎樣?”

    “很簡單,勇猛殺敵。”赫成雲細細聽著他的計謀,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傷不是那容易治療,而現在軍中傳播的東西跟他個人的現狀並不符合。當那一天決戰到來的時候,他們的宣傳又不一樣了,這就是人言的力量嗎?赫成雲看向那個看起來並不像大人的人,怎樣都隻是一個小孩而已。

    “你可以懷疑我的年齡,但是不可以懷疑我的能力,要是我無能,你的傷就沒這容易好了。當然,你傷的是左膀,還好,至少殺敵的時候不會用太多,哎,我怎覺得攤上了你這一個好戰的將軍,是一個錯誤呢?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厭倦了戰場,或者是厭倦了戰場之外的某個人,某個政治?”願心說的明白,心也明白,像赫成雲這樣的人,是不會這容易叛主的,但是他的戰功,終究會有一天遇上那樣的事情,那個時侯,也許才是他們最後的籌碼。

    紅塵還是天涯,那個女子想要的東西,也許要等很多年,但是那樣有如何呢,等待得越久,才會在收獲的時候感到幸福。一個人認準了一件事,明白一件事最終會有一個結局,那這樣的人,是不是就勵誌在這樣的一件事上。隻是如果中間有了差錯呢?

    “大不了一條命罷了,再說,還有師兄你在,我覺得我就算最後沒有成功,也能夠在紅塵外度過餘生,那個時候,天南海北,總有一個地方是我的歸宿,但是現在我還不想,我想爭一爭,無論結局是什,那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遺憾了。”寧惜如是說,所以願心幫她。

    “大致是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懷疑與否,你無論懷疑誰,都不能懷疑她,因為你一旦懷疑,將會給自己帶來災禍。因為一個人她才來,以為她我才在這給你解毒,所以,恩將仇報的人,是不會得到好下場的,你是一個明白人,不會不知道這些。不是嗎?”威脅或者是解釋,但是你有見過這樣解釋的人的嗎?

    “師兄,你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知道的明白你在說自己的目的不用懷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報複別人呢。”寧惜帶著石炎走了進來,當然剛才的話她是一句不落的聽到了,所以這樣笑著的時候,她的眼睛有些所謂的柔和,因為這個人是她的親人啊。

    “我說師妹,你也不能偏袒他啊,我可是很想看見他吃癟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剛才他的臉色有多不好。”願心總是覺得有些人是該拿來虐待的,不然他永遠也不懂別人的好,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已經成為了插在心的一根刺,寧惜雖然十分想要跟一個人有著不一樣的交融,但是很顯然,曾經的那些事已經橫亙在他們中間。寧惜不能跨越過去,隻有讓赫成雲卻跨越了。再說,他們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

    “師兄,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並不是那樣的人嘛。”寧惜說著,將手放在了願心的頭上,心情好得不得了,難怪師父經常喜歡摸師兄的頭,原來摸人家頭的感覺這好。她也覺得愛不釋手了。

    一旁的赫成雲則是沉浸在震驚中,那個人說什,寧惜是一個女子,那說,他們跟她是不是有著什關係。但是當初查了寧若惜的身世,她的身世清白,沒有妹妹,也沒有弟弟,也許,更沒有哥哥。

    疑惑頓生,這個女子站在這,石炎並沒有阻攔,他們做了那些事,石炎也沒有反對,寧惜給魏永吃了昏睡的藥,他也是讚成,那這個人,究竟有著什樣的身份,會不會是……

    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了,看著他們在帳內打鬧,他突然有種奇怪的酸楚感,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是她嗎?赫成雲心中有了計較。他明白曾經跟寧若惜有著藥物之下的纏綿,但是那個時候以後,他卻有另一種感覺。跟別的人總是不能引起某種欲望,所以他隻能用殺戮來講心中的那一份不順壓製,但是殺戮終究不是辦法。

    那一夜跟魏金香交融,他想的全都是一個人,而現在,他總是覺得現在這個人的熟悉感越來越強,而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

    決戰的時間突然就到來了,寧惜站在赫成雲的帳內,想著那個叫魏永的人站在大軍前的樣子,總是覺得好笑的。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個有著信心和抱負的皇室成員,在這樣的時間內,總是要想要出人頭地的。所以光亮的戰甲,有著領軍之人的貴族,自然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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