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14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綠野仙蹤 本章:陪你看花開花謝14

    第十四章 文武雙全寧公子

    她口中叫出了一個名字,一個曾經轟動王都的名字,一個被人唾棄的名字——寧若惜。

    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在了她的設計下,死在了那個午門外的斷頭台上,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但是這個人,表情冷淡,透著冷肅和優雅,不是那個女人,而且,他是男人,是一個少年,不是那個女子。魏金香告誡著自己,那個人已經死了,這個人,隻是不認識的人。

    但是剛剛他們才在路上遭遇了,這個時候,她還沒來得及明白。

    “叩見吾王萬歲萬萬歲。”短暫的失神之後,這位年近三十的女子也鎮定下來。

    “平身。”皇帝的聲音並沒有剛才的熱切,當然身為陛下總是知道些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現在不是理論這些的時候。

    “謝陛下。”抬頭,那人在笑,笑得清淡,仿佛一切都不在眼內,魏金香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凍結,一個年輕的男子,優雅而高貴,在這樣的殿內,隻著布衣,但是卻似乎有著比黃袍在身的皇帝更加高貴的氣勢,而這個人搶了所有人的光彩,皇帝卻沒有一點的不滿。這個人是誰?魏金香這才準備去想這個人的身份,但是很快便有人解答了。

    “此次能得寧公子賞光前來,真是我魏國的榮幸,公子請。”觥籌交錯,寧惜端起酒杯,將杯中酒飲下,笑容淡淡,疏離卻不輸禮,皇帝自然是請他隨意,而後是慶功。慶功的酒喝起來更加好爽,畢竟勝利的人都是軍人,軍人的酒量自然不會讓人失望。

    魏金香注視著寧惜,寧惜看著那些人向赫成雲敬酒,而他的疏離和冷漠,讓人不敢上前。魏金香明白,這個人是馬車上的人,這個人有著傾國的權勢,這個人有著滅國的財富,這個人,竟然隻是一個商人,卻是一個讓人羨慕和恐懼的商人。誰敢得罪這樣一個權力和財富都可以頃刻滅掉一國的人,沒有,而魏金香終於定下心來,這個人她觀察了許久,沒有一點那個女人的樣子,隻是長相而已。但是足以讓她心中不安。

    “寧公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贖罪。”魏金香終於鼓起勇氣去了,酒杯中的酒在青瓷的杯中透著琥珀色的亮光,寧惜淡然一笑,看著站在麵前的人。

    “客氣,夫人乃是大將軍的妻子,魏陽王的女兒,當代的郡主,身份顯貴,在下區區一個商人,自然不敢得罪。”他笑著說,卻是諷刺的話。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有了今天的地位,而魏金香,隻是一個依靠在別人才能顯赫一時的人,這個人跟自己不是一路的,當然不敢一起。

    魏金香自然明白這句話中的諷刺,但是她還有裝作沒事,裝作和諧,“公子原諒就好,請。”說著酒已下肚,但是寧惜手中沒有酒杯,酒杯中也沒有酒,他隻是看著魏金香喝完,看著她忍著要發怒的臉離開,隨即,輕笑。

    酒已蓄滿,一人獨飲。

    而後,赫成雲站在了他的麵前,大笑道:“寧公子,此次多謝,本將軍敬你。”說著酒添滿,兩人對視。

    “小事一樁,不過受人所托罷了。請。”說著,酒杯在空中交接,兩人都笑了,一杯酒下肚,寧惜緩緩道,“將軍請自便,寧惜自小身體不好,不便多飲,還望勿怪。”

    原來如此,寧惜公子有酒不飲的原因竟是身體的原因?眾人明了,而赫成雲卻是一驚。卻還故作鎮定,“即是這樣,公子請隨意,本將軍去那邊了。”

    手一動,“自便。”說完,人群已經離去。寧惜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隱隱的痛,隻是一點罷了,曾經留下的後遺症,不過並不是很嚴重。

    一場宴會,雖然看起來平靜無波,卻是有人安靜得能看出麵的不安來。魏陽王自然是其中之一,寧惜看得清楚,剛才這位魏陽王來接他,是在引起他的好感吧,還有,讓人認為他跟這位郡主有些情麵。而且他還讓車道,還對魏金香十分客氣。

    寧惜微笑,這一次是一種愉悅。

    “都說寧公子才藝無雙,手下更是不缺琴舞俱佳的人,不知道本王有沒有幸運看到?”魏王看向寧惜,慢慢說道。

    “魏王要看,自然不能讓陛下失望,檬就是我這最好的一名能者,若是陛下能夠請動她來表演,寧惜自然不會阻攔。”檬是藝妓,但是每一個藝妓都有藝妓的能力,有人隻能在青樓賣唱十年,而後紅顏枯骨,變作商人婦,空閨獨守,終是鬱鬱死去,這樣的事情寧惜並不少見,而寧惜,曾經經曆,所以懂得。所以她的藝妓不是那種讓人輕視的存在,而是一個高貴的人,想要聽到他們的曲子,想要看到他們的舞蹈,那就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因為他們隻屬於一個人,隻為一個人舞蹈。而那個人,總是問他們的意見。

    “哦?原來公子的人也需要這樣才行嗎?難道公子就不能讓那個他們為本王舞一曲?”魏王看向寧惜,問。

    “陛下,不是寧惜不願,演繹這樣的事情,本是自願的,若是強求,不是真心,演繹出來的東西也難免不盡人意。陛下你說是嗎?”寧惜看向魏王,笑得深沉,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強迫的事情,你不得不做,不是真心的東西,做起了難免會有偏差,若是你情我願,情況卻是不同,那樣也許能看到讓人驚訝的場麵。所以寧惜在看,看魏王是不是真的有那個心思。

    “好,說得好,你情我願的東西才是最美的,那本王借問檬姑娘,是否能為今日之事助興,寧公子也是我魏國的功臣,姑娘何不輕舞一曲?”

    “魏王見笑了,檬非是不願,隻是因為沒有人為檬彈奏一曲,若是沒有合適的曲子,檬也是不跳的。”說著,看向寧惜,“公子今天似乎並沒有興致彈奏一曲,所以陛下,檬也是沒有辦法的。”意思就是,要寧惜為之彈奏。

    伶人還是歌姬,但是這樣的場麵,寧惜並沒有興致,所以注定了一件事情,沒有人能夠聽到寧惜的彈奏,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檬的舞蹈。

    “抱歉了,陛下,寧惜今日沒有彈奏的興致,若是陛下想看舞蹈,可以抽時間過來寧居,那想必會讓陛下滿意而歸,現在,寧惜累了,就此告辭。”說著,人已經起來。

    魏王並沒有生氣,一個好的王者,並沒有那容易就生氣,但是內心的東西呢,當然是所有人都明了。

    “寧惜的琴隻為知己好友而彈奏,若是陛下不願意來,也罷。”

    “,本王自然是會來,寧公子既然是將本王當做了好友,本王又怎能讓公子失望。”

    “那陛下,寧惜靜候。”說完,人已經慢慢走了出去,就仿佛他輕飄飄的來,而後,什也沒有發生一般。魏王的眼神突然變了,但是卻是愉悅。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不是邀請是什?那,就讓這個關係更親密些不是更好?

    魏王的眼中閃著光芒,有一個寧惜,也許就是得到天下的開始,這樣的人,誰不願意交好?

    人總是貪婪的,魏王作為一個明智的君王也不例外,但是誰能真正擁有天下智者,又有誰能夠打動一個冷漠的人,這個人心中無天下,那天下在他眼內,不過是可以隨意舍棄的東西。

    ********

    琴弦撥弄,悠揚婉轉。水榭清流,清淺風華。寧惜指尖波動,轉眼已是一曲,舞蹈清雅,伴隨著悠揚的琴音,帶著飄逸的美好。這是一間坐落在湖上的水榭,房屋下水色清幽,帶著點點的光華,給人十分享受的美感。

    一曲完畢,琴聲不再彈奏,而是驟然停歇。那個彈奏的人仿佛已經睡著,卻是眼睛看向水榭外的風光,不知道在想些什。

    寧惜的美在於她的靜,在於她眼中的那一點波光,但是當波光已經停歇,還有什能引起人的注意。但是她坐在那,就是一種絕美,沒有人忽視,沒有人輕視,也沒有人敢鄙視。她的琴聲當世無人可聽,隻因為她的身份。她的音樂隻為最要好的人彈奏,然而迄今還沒有幾人能得此殊榮,但是這些舞姬們,這些在她身邊的婢女,卻是每日聽賞,悲傷的、激昂的、高雅的、瘋狂的,還有落寞的,隻要是能夠彈奏出來的曲子,他們幾乎都能聽見,寧惜的琴聲帶著不可預測的變化,而每一種變化都讓人不能自已。

    他們欽佩這樣的人,當然,更加欽佩她的能為。她是寧居的主人,更是巨穀商人,讓朝廷都不敢小看的人,所以,每一個人的嘴臉他們都看在眼內,上到君王諸侯,下到乞丐文人,這些人,他們都看過,這些人在寧惜麵前的變化和瘋狂,他們也都看過,隻是現在,寧惜的琴音水榭,隻有他們,寧靜的湖上被風吹起了漣漪,他們看著,看著,看著一直安雀飛來,落在湖麵上個一株蘆葦上,湖中照著影,安雀似乎並不知道它在做什。鳥鳴啁啾,而後,翅膀飛揚中帶起了水珠,而後鳥飛,水漫,再也不見。

    他們幾乎每一天都會看到這些,而後靜靜的度過每一天,隻是這一切的背後,隻是因為有一個龐大的阻止,而寧惜,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主子,他們已經到了。”一個黑影落在寧惜麵前,看到他的人並沒有任何的驚訝,該幹什幹什,似乎這個人並沒有出現一般。他們早已經訓練出來,而後,就算有一把刀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不會尖叫,寧居的人,沒有一個是大驚小怪的人。

    “嗯。”仿佛呢喃,那個人隻是低著頭,行禮,隨即消失,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這個感覺也確實如此。

    而後,寧惜慵懶一笑,隨即坐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琴,手指劃過琴弦,琴聲淡淡,有些淡淡的憂傷,忽地,琴弦猛然斷裂,而後,琴身破碎,來不及反應,鮮血已然滴落,落在滿是碎片的琴桌上。

    “公子。”檬驚慌,突然而來的變化讓他們來不及反應,寧惜手指上的傷讓人感到不安,但是她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手被一雙手包住,而後是輕輕的擦拭,寧惜沒有動,讓檬為她包裹著傷口,而後,赫成雲站在了門前。破碎是首先落在眼中的東西,寧惜的血染紅了檬的手帕,赫成雲突然覺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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