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開前的溫存

    下班了，戴雨佳如往常一樣接到歐陽映棟的電話，隻是沒有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正在門外等候的歐陽映棟。

    "你今天怎這早啊？"戴雨佳高興地走到歐陽映棟的身邊。

    歐陽映棟猶豫了一下，說："今天老大下班早，所以我才能到這來接你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著歐陽映棟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戴雨佳的心有一團疑雲，今天，肯定有什事情發生吧。歐陽映棟現在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那，等到他願意說的時候再說吧。

    "先去吃飯吧，走。"歐陽映棟牽起戴雨佳的手。

    戴雨佳點點頭，心有一點即將失去的感覺，不由得緊緊抓住了歐陽映棟的手。

    到了飯店之後，歐陽映棟找了一個位子將凳子拉開示意戴雨佳坐下，倆人坐下之後就如往常一樣開始點菜。

    "你到底要鬧哪樣啊？"一個男的及其無奈的看著對麵那個女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憤怒。

    那女的繃著臉，幽怨的看著那男的，說："不是我要鬧，是你，是你不體諒我，老是自以為是，一點都不知道為別人著想。"

    "我怎不為你著想了，又怎自以為是了？每天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有求必應，這就是你要的為你著想，是吧？"

    那女的不說話，眼已經開始有淚水在打轉了。

    男的看了眼泫然欲滴的女友，皺了下眉頭，語氣不再尖銳隻是依舊可以聽出麵的不耐煩，他說："好啦，別鬧啦，快吃飯，吃完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女的開口道，賭氣似的撇過臉不看男的。

    "好啦，我的姑奶奶，行，不回去就不回去。"男的低著頭繼續吃著飯。

    那女的見對麵的男的也不理他繼續吃飯，心又急又氣，拽起包就走了出去。

    男的見女的賭氣跑了，於是放下碗筷，嘴咒罵了一句就拿起包起身追去了。因為之前付了錢，所以也沒人阻攔。

    戴雨佳看著門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歐陽映棟輕聲道："怎啦？想什呢？"

    "沒什，點好菜了嗎？我好餓啊!"戴雨佳撒嬌道。

    歐陽映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點好啦，就知道你這個小饞貓餓了，馬上就會上桌啦。"

    "嗯!"戴雨佳臉上看不出什表情，但是她的心卻此刻翻江倒海的，她能預感到今天的不尋常，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今天的菜意外的豐盛，戴雨佳的心又沉了幾分。

    "怎今天這豐盛啊，是不是有什好事兒啊？"戴雨佳故意問道。

    歐陽映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看著戴雨佳期盼的眼神，隻好說："沒什，隻是說好久沒有請你吃大餐了，補償一下你嘛。"

    戴雨佳也不再追問，有些時候裝傻才活的更開心一些。

    席間，歐陽映棟一個不停的給戴雨佳夾菜，與以往並無二樣。

    氣氛有點壓抑，戴雨佳感覺很不自在，歐陽映棟也覺察出了異樣，倆人都開始沉默起來了。

    戴雨佳沉默的吃著飯，歐陽映棟看了看戴雨佳放下了筷子。

    "怎了？"戴雨佳問道。

    歐陽映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雨佳，我。"話還沒說完，戴雨佳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先別說，吃飯吧。"

    "好吧。"

    倆人相顧無言，這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結賬之後，戴雨佳提議去學校的草地上去坐坐。歐陽映棟說好，現在，戴雨佳提的任何東西在這都不成問題。

    大概是六點半，這個時候正是夏天，六點半的時候還是非常清爽的，涼涼的微風吹拂著，心有一絲愜意，不過這會兒歐陽映棟和戴雨佳的心卻沒有一絲愜意，顯得很沉重。

    找了一個比較幹淨舒適的草地，戴雨佳率先坐了下來，歐陽映棟隨後跟戴雨佳並肩坐著。

    靜靜的，像是早就約定好似的。

    戴雨佳說："說吧。"語氣很平靜。

    歐陽映棟沉默了一會兒，說："雨佳，我辭職了。"

    "為什呢？"

    "我，想回家了。"

    戴雨佳緊抿著嘴巴，說："好啊，很久沒回去看伯母了，但是請假不就好了嘛，不用請假的啊。"

    歐陽映棟看著戴雨佳，他知道其實這會兒戴雨佳什都知道了，但是，卻還是不肯相信而已，可是，他不能讓戴雨佳一直處在幻想中，有些現實不得不麵對的。

    "雨佳，我回去不隻是看望母親，我要留在那兒。"歐陽映棟說完就一直注視著戴雨佳。他在等待著。

    戴雨佳這是強忍著，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他終於還是要離開了嗎？

    "不是說好了，要陪我留在這兒的嗎？"

    歐陽映棟滿含愧疚的看著戴雨佳說："我知道我答應過你，可是昨天晚上之後，我再也欺騙不了自己，我的回去，必須回去。不然我這一生呢過都不會真正快活。"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啊!"戴雨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嘴一直重複著"你答應不會離開的。"

    歐陽映棟將戴雨佳擁進懷，心痛的看著淚如泉湧的而戴雨佳，他也不想離開，不想離開戴雨佳啊，這個自己護了四年的傻女孩兒。

    "雨佳，對不起，對不起！"歐陽映棟一直再說對不起。

    戴雨佳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歐陽映棟感覺到懷的戴雨佳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

    "那你什時候回來？"戴雨佳恢複了平靜，隻是聲音仍然帶著鼻音。

    歐陽映棟無奈的看著遠處的竹子，說："不知道，少則兩三年，多則。。"他沒有說下去。

    戴雨佳明白，她什都明白。

    "雨佳，我們。。"

    "什都不要說了，我會等你的，不管要多久我都等你！"帶雨佳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歐陽映棟。

    "雨佳，你明明知道這樣等下去是沒有好結果的，何苦為難自己呢？"歐陽映棟看著戴雨佳柔聲說道。

    戴雨佳擦幹眼淚，從歐陽映棟的懷離開，坐直了身子，看著歐陽映棟說："歐陽映棟，你聽著，你是我的，無論多久你最後都得要回到我的身邊，知道嗎？"

    歐陽映棟一時不知道說什好，戴雨佳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如此"霸道"的話，初次聽來，這個小女人的話雖然威脅十足，但是沒有一點威懾力，可歐陽映棟卻被她深深地俘獲了。

    "雨佳，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久等的，為了你，我說到做到！"

    戴雨佳笑了起來，拚命點頭。

    歐陽映棟微笑著將戴雨佳緊緊地摟在懷，這個珍貴的珍寶，他再也不願意有放棄的念頭了。

    "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歐陽映棟聽了有點被嚇到了，說："那你爸爸媽媽知道啦怎辦，要這跟他們說？"歐陽映棟怕戴雨佳因為舍不得他跟父母鬧別扭，他知道雖然戴雨佳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是要做傷害到他們之間感情的事兒，歐陽映棟確實做不到的。

    "沒關係，我現在什都不想管了。"戴雨佳的心隻想跟歐陽映棟多相處一下，畢竟他這一走，不知道要打哦什時候才能見麵啊。

    歐陽映棟皺著眉頭說："雨佳，乖，今天晚上必須回去不要讓伯父伯母擔心。"

    "怎啦？嫌棄我啊！"

    "怎會，我寶貝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你呢？傻瓜。"

    戴雨佳撅著嘴巴小聲嘀咕著："還說不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