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分外安靜,李欣慈看著半空中嫋嫋升起的檀香煙霧,若有所思。陽光透過雕花紗窗投射在書桌上,形成一道道命案錯落的不規則通路,能看到細的塵埃在其中緩緩浮動。最終,李欣慈的視線落在了案前平鋪開的文件上,看著上麵的文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事不是在跟你商量,欣慈。”書案後坐著的花甲老人忍不住開口了,嘬了一口手邊的茶葉,咂了一下嘴讓茶香沁入口中,“我這把年紀,幹不了多久了。你要立刻開始找下一任接班人。得趕在我幹不動之前把工作交接……”
“仲青。”李欣慈搖了搖頭打斷了他,“接班人可以找,但跟這事無關。”
老人苦笑,摘下老花鏡讓它掛在胸前,看著李欣慈,眼滿是認真,“怎找?你想想,四十多年來除了我,你還認識誰?你守著這房子都要發黴了。”
“你別管了,這事我自己有辦法。”李欣慈似乎有些煩躁,起身準備離開,“我還沒淪落到要找房客才能認識人。”
“我要是不逼你找房客,估計死也等不到你給我找個挑擔子的。”老人理了理桌上的文件,將它們重新裝回文件袋,起身跟著李欣慈出了書房,“你的身份,你的資產,你的一切信息,我要是走了,你自己打理的來嗎?”
“我了我有辦法。”李欣慈有些不耐煩。
老人不依不饒,“什辦法?你連個手機都不用……”,話到一半,他歎了口氣沒有接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總之這事,由不得你,我明就去給你發租房廣告。我現在安全局雖是退休狀態,但神秘事務所那邊的工作還需要我主持大局,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接我的班,去年那樁連續失蹤案到現在還沒破,凶手是神是鬼都不知道,我要是出了什事,你這邊連個給你送吃的人都沒有。”
“……”李欣慈這次沒有話,她深知劉仲青的脾氣,硬來是拗不過他的。
劉仲青似乎也明白李欣慈的心思,搖了搖頭,“哎,你這丫頭片子,是不是又在想等我把事情弄好,你再給我攪黃了。”
“我比你大。”李欣慈不溫不火地道,“房客的事,我再考慮一下。”
劉仲青蹣跚著腳步,走向門外,這多年的相處,他自然知道李欣慈的脾氣,也沒有再什,拍了拍手上的文件,示意李欣慈記得簽字,便叫了輛的士揚長而去。
李欣慈拿著拿文件袋,關上門,重新打開了被打斷的歌劇,坐回到沙發上,看著眼前的文件,目光複雜。
與此同時,南波市的建初大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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