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不是你一人所為吧？”莫小凡目光漸冷，眼瞳中殺氣閃現，可盡管如此，他依舊克製著心中的殺機，平靜的問道，小啞曾說過，掠殺村子的人，不止一個。

    那些人，莫小凡一個都不想放過。

    趙國老者有些詫異，開始仔細打視起莫小凡，照理說，此時此刻，眼前這名少年就算不懼怕自己，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鎮定，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在修行中摸爬滾打近百年的人，這點敏銳度還是有的。

    “怎？一個堂堂七重天的高手，還會警覺我一個少年嗎？”莫小凡揶揄，出言諷刺。

    趙國老者惱怒，被一半大的少年諷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冷哼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十三就沒教你腦子要靈光點？”

    趙國老者麵色閃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先前被莫小凡言語激怒，不曾注意莫小凡的自身，而在莫小凡一口道出自己的修為之後，令他快速反應了過來，他細心感應下，察覺到了莫小凡修為波動，有些驚疑的道“老十三竟然傳授給你修行之法了，難不成還想讓你成長起來，找宗門報仇？少年人你可知做人莫囂張，江湖不認狂？就你那點微末修為，尚可苟且偷生，如果識相，就該躲起來，好好度過餘生，現在跳出來，隻能自尋死路！”

    莫小凡不在說話了，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老者道出了當年之事，與他整個宗門有關。小啞的爺爺曾經與老者似乎同屬一門，後因幻影之譜，與宗門決裂，遭遇了滅村之禍。

    兩者眼神陰鷙，身上的氣息開始浮動，當年之事，他有愧與自己的十三弟，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揮之不去的夢魘，老者一直在盡量躲避這件事，莫小凡的出現，又勾引起了他深埋已久的回憶，他不敢麵對，隻能動手抹除，與那件事有關的一些痕跡。

    “小啞的債，我會幫他一個個的討回！”莫小凡神色冷漠，眼瞳變成了淡青色，他比老者想象的要果斷，率先出手了！

    莫小凡身子一震，勁力席卷而出，落在身上的塵垢被震散，露出了真容！

    “他不是郡主救下的那個獵戶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莫小凡，震驚的說道。

    一言頓時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注目，不敢相信一個獵戶敢與一個如同神人般存在的人相鬥，且搶先動手了。

    “找死！”趙國老者神色不屑，他能察覺到莫小凡的修為波動，在氣海四重天左右，比之年紀，足夠驚異，但在自己麵前，四重天的修為，隻能被完全碾壓。

    趙國老者已被幻影之譜改變了身形，是一俊秀挺拔的青年，他目光寒冷如霜，黑發舞動，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在莫小凡身形掠來的瞬間，趙國老者的身形連續幾個閃動，便與莫小凡的身體對上了，其手探出，元力灌注下空氣驟然凝固，令莫小凡的速度一下慢了不少。

    趙國老者勁氣中已近蘊含了一絲真氣，真氣的加持使得空氣沉重了不少，從而產生了空間凝固的錯覺。

    這種手段，對付凡虛境界的修士或許有效，可要對於同樣蘊含有真氣的莫小凡，顯然起不了多少作用。

    趙國老者帶著冷笑，漫不經心的走向了莫小凡，看向莫小凡的眼神有些憐憫，可他還未走出兩步，臉色便頓時一變，其身體也在這一瞬間飛速向後，倒退了出去。

    莫小凡全身一震，那趙國老者凝聚在空氣中的勁力，便被震散。

    勁氣消散，空氣恢複了正常，這點阻礙對莫小凡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

    同時，他的身體，也在恢複正常後，驟然爆發，迅速向前掠去。

    趙國老者太過自負，根本就沒有將莫小凡放在眼中過，此刻情況突變，令他倉促失措，無法招架。

    盡管老者反應迅速，可他心神卻一直處於放鬆狀態，加上莫小凡速度迅猛，趙國老者的胸口，結實的受了莫小凡一掌，讓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掌，雖然傷勢不重，可著實將趙國老者打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