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成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不希望看到同門之間自相殘殺。”

    冷月寒怒氣上衝，轉臉喝道：“你想替她報仇，盡避……？”說話之時身子一顫，哇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袁道成看她受傷甚重，吐血後身子向後倒去，急忙上前扶住，抱著冷月寒進入內室為她運功療傷。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冷月寒麵上氣色漸漸恢複，袁道成抱著她說：“你受傷這重，怎不告訴我？”

    冷月寒冷漠的眼神緩緩移到袁道成麵上，狠狠的道：“你此刻隻需一掌打死我，整個雪影北國的江山就都是你的了。”

    袁道成不敢直視冷月寒的眼神，長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冷月寒握住袁道成的手道：“你打啊，我情願死在你掌下。”說著激動，又吐出一口血來。

    袁道成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怎可能舍得殺你呢！”

    冷月寒麵上不屑一字一字的道：“袁道成，男人要成就霸業，就不能有婦人之仁，你此刻不忍心殺我，你會後悔的。”

    袁道成搖頭道：“我寧可不要霸業，寧可隻有一個小小的天都派，我也不會殺你。”

    冷月寒冷哼一聲慢慢的道：“袁道成，你是懦夫，當初想愛的人你不敢愛，現在想要的江山你不敢要，你這一生，難成大事。”

    袁道成起身把臉轉向前方道：“我情願做懦夫，也不願意殺我愛的人，我這一生愧對兩個人，一個是你師姐，一個是你。”

    “住口。”冷月寒打斷他的話說：“到現在你心還想著那個賤人。”

    袁道成歎口氣，像回首往事一樣道：“當初雖然是你師姐把我從你身邊搶走，可是這件事要怪的人是我，不是無痕，她是真心對我的，該受報應的人是我，不是她。”

    冷月寒怒道：“水無痕自始自終都是在利用你，她先利用你的感情，然後誘惑你違反門規，害的你離開北國自立門戶，她來執掌大權。”

    袁道成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無痕雖然很愛權力，她對我是真心的，如果不是她替我承受一掌，我早已死在師父的掌力之下。”

    冷月寒道：“當初我被你和水無痕打傷，你們偷練碧水神功的事，是我告訴師父的，你現在可以替水無痕報仇了。”

    袁道成道：“我早就知道是你，可是我不怪你。現在無痕已經死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和無痕第一次在一起被你發現，那次真的是個誤會，我們什都沒有做，可是你卻從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夠了。”冷月寒抽過一柄長劍指在袁道成胸前，狠狠的道：“那一次我並不怪你，可是後來你們是戲假情真。”

    袁道成麵如死灰，歎聲道：“唉，今生今世錯的是我，你殺了我吧。”

    嗆啷一聲長劍落地，冷月寒道：“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愧疚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