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殺了人,你得留下將這事兒說清楚,不然,我們少爺不是白白死了!”
帶頭的彪形大漢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他的話很快引起了別人的附和,“就是,殺人的跑了,自然要追問這個小鮑子了,他們可是一起的!”
“對呀,總不能就這樣放他走了吧?那死的那位不是太冤枉了嗎?嫣紅莊主,這事兒您可不能不管,不然以後誰還敢來這玩啊?”
這人一身白衣從人群中閃身出來,一雙冰冷的眸子直視葉落籬,嘴角帶著的分明是一絲隱忍不住的得意!
葉落籬的心陡然顫了一下,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男人的出現是不懷好意的。
不過,她葉落籬向來不是怕事兒的主兒!
既然你們舍得死,那我就舍得埋!
她眉色一揚,鋒芒畢露,“我若是想走,你們誰也攔不住,我不走,就是想要將這事兒給查清楚,我的朋友性格向來冷清,但絕對不是會濫殺無辜的人……”
她的話剛說到這,人群中有人就驚呼起來,“哎呀,他又回來了!那個殺人的李德貴又回來了!”
呃?
葉落籬聞聽,轉身一看,卻隻見某世子抱著兩隻小鞭子走了出來,邊走還邊說著,“籬兒,你看我給你拿什來了,我們用這個小玩意賭一把怎樣?輸了暖|床……”
嫣紅看著葉落籬的眸底閃過一抹嫉恨。
但同時一步近前,“李老板,剛剛生的一點事情,他們說是要您的解釋……”
“剛剛生了什?”
千顏潯盡避裝扮成了李德貴,但眼底的那抹鋒芒卻是犀利的,冷眼看過周遭的人,尤其是那幾個彪形大漢,冰冷地斥道,“嫣紅,怎你是無力管理這了嗎?”
“不,不,嫣紅可以的!”
嫣紅的眼底倏然就暗淡了,對著身後的那些打手一揮手,“誰敢在這撒野就將他給清出去!”
是。
十幾個打手迅即應聲將那幾個彪形大漢給圍攏了起來。
“你還真是幸運啊,又被人算計了!”
葉落籬搖著頭,看著千顏潯,一臉的無奈。
“怎回事?”
千顏潯的眸光閃過一些訝異,“我剛剛錯過了什好玩的嗎?”
“嗯,是很好玩,你要是剛才在,就能親眼看到你殺人了……”
殺人?
千顏潯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身後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迸濺的血,不覺冷笑,“看來他們還真是一日都不讓本世子過得清淨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了我找什蛐蛐來給你鬥了,丫頭,你就逗逗他們吧,我正好看看熱鬧!”
他這話一說,葉落籬險些被氣死了。
事兒是你惹的,卻要我來給你平了,你還真夠義氣的!
“朋友嘛,不都是這樣共患難的嗎?”
千顏潯眨巴眨巴眼睛,眉宇間揚起一抹頑劣到壞壞的笑意來。
哼!
葉落籬冷哼了一聲,旋即轉身對向嫣紅那雙不忿的眸子,“這位是這的莊主,是吧?我想問下,這個賭場的出口有幾個?”
“你……有什權利問我家莊主這個……”
綠衣姑娘往前一站,臉色不善,語氣也不善。
“她是我的人,她無論想要知道什,想要做什,違者殺!”
千顏潯的冷眸淡淡地掃視過嫣紅的臉,說話的是綠衣姑娘,但背後支持她的卻是嫣紅,這一點千顏潯很清楚。
“綠衣退下!”
嫣紅的臉色一黑,眼底閃過一絲的驚顫。“賭場進出隻有一個通道……”
“哦,那就請你立刻讓你的人去出口那守著,沒有我的話,誰也不允許進出!”
葉落籬冰冷地將眸光挑起,神情間的那抹霸氣,卻是讓嫣紅感覺壓力山大的。
“是。”
她雖有不甘,但在千顏潯跟前,她還是不敢不服從。
“潯世子,看著你的紅粉知己受氣的樣子,你不心疼嗎?”
葉落籬看著嫣紅轉身去安排她的人,悄然在千顏潯耳際說了一句。
“她是嫣紅,鬼影的同門師妹……”
千顏潯淡然的一句,並沒有辯解什,但卻將嫣紅和鬼影看做是一樣的,言外之意,嫣紅隻是我的手下……
“哦,原來是一出女保鏢愛上金主的浪漫愛情故事啊!”
葉落籬繼續調侃他。
“臭丫頭,你再亂說,看我……”
千顏潯揚起手,高高地揚起,卻停在半空,沒有落下。
“哼,你打啊!”
葉落籬這話一出,忽然麵色就泛紅了,怎感覺自己和他這一出有點像是打情罵俏?
在兩個人這樣談笑風生的時候,那邊的白衣人卻在嗤笑了,“真是世風日下,沒想到,堂堂帝都天子腳下竟有人殺了人還能這樣輕鬆?試問,那個死去的人就該白白死了嗎?”
他的話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讚同,很多人甚至說,“立刻報官吧?”
“可是報官了我們這些人都會有罪的!”
馬上就有人反對了。
皇上最近下令禁賭,這可是會殺頭的罪過!
“那大家的意思,我們少爺就白白被這個凶手給殺了嗎?”
彪形大漢見那白衣人說話了,氣勢也囂張起來,手中又揮舞著刀劍,想要和那些打手們一較高下!
“李老板,是嫣紅的錯,嫣紅出去辦事了,沒想到就讓這些人帶著利器溜進來了!”
地下賭場是不允許帶著利器入場的,這是老規矩!
嫣紅狠狠地瞪了紅衣綠衣一眼,麵呈著愧疚看著千顏潯。
“我看你是太累了……”
千顏潯神色不驚,不亂,麵色冷沉的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
“不,嫣紅沒事,請不要……”
嫣紅被駭然的臉色就都變了,一雙痛苦的眸子哀求著千顏潯。
“籬兒,這次我能不能解除冤枉可都仰仗你了,你說我怎這樣命苦?”
千顏潯轉頭再看葉落籬,卻是一臉的和煦,沒有了對待嫣紅的那種冷漠。
嫣紅的眼底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種怨恨。
世子殿下每次體內毒的時候都是她在旁邊伺候著,他起病來,好像是柔弱無力的小男孩一樣,表情那無辜,那痛楚地看著她,她心都要碎了,無比憎恨那個給世子殿下下毒的人,同時又感覺自己是世子殿下危難時期的知己,是他離不開的人個女人,就算將來不能以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他身邊,那做個不離身的伺妾也好啊!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那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
世子殿下根本就隻當她是一個手下!
至於他病時看她的那種溫和無力的眼神,那不是一種錯覺,而是他痛苦的表現,與他的感情無關!
心,驀然就沉了下去,嫣紅的眼底迸出怨毒的光芒,光芒的盡頭指向那個真實存在世子殿下溫柔眼底的女子!
“你不是命苦,你是倒黴,倒黴的牽連到我!”
葉落籬的話毫不客氣地直指本質。
“唉,樹大招風,人美招嫉啊!”
他晃著腦袋瓜子,竟揚起了蘭花指,那樣子倒真的多了幾分陰柔之美,“籬兒,你說我有那美嗎?”
“我呸呸,你美,你美得和豬八戒他二姨一個模子扣出來……”
葉落籬真是不明白這個妖孽這會兒都被人誣陷了,怎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顯擺他的姿色?
不過,話說,他那放浪的樣子,倒真的美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喂,你們再不給我們少爺之死的一個說法,我們就要報官了……”
帶頭的彪形大漢喊起來了。
他的話帶動了一些人的情緒,尤其是那個白衣人,他眼神陰鶩地掠過葉落籬,“這位公子,事情不能就這樣停著,你總得給出一個結果來吧?”
“想要結果?好啊!”
葉落籬說著,一揮手,招呼過來那些打手,“賭場是不允許舞蹈弄棒的,這些人如此違背這的規矩,你們就看著沒事兒做了嗎?”
她的聲音非常冷厲,也很威嚴,一時那些打手們都驚懼了,個個一步向前,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幾個彪形大漢給控製住了!
“這位白衣先生,既然你是他們的頭兒,那也就請留在這安分地等著看結果吧?我一定會給這在場每一位一個結果,但是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想要隨意走動,那我的霸王刺是不長眼睛的……”
霸王刺?
有人震撼了!
那可是北溟國開國皇帝曾用的物件,據說賞賜給了潯世子了啊?這個人和世子殿下有關係?怪不得氣勢這樣的彪悍!
千顏潯卻無語了。
這個臭丫頭,能不能別這樣說?
若是傳揚出去,他潯世子不顧皇上的禁賭令,私自跑到這來賭博,那……
“你來都來了,還怕人說?”
看他一臉的尷尬莫名的樣子,葉落籬唇角微揚,抿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來。
“你啊……”
千顏潯搖頭了。
“我怎了?你既然這樣死不認罪的,來人,將他拉到後麵去,讓他好好想想,什時候認罪了再放回來!”
葉落籬柳眉一揚,神情冷清,氣勢毋庸置疑。
“不行,你這分明是想要放跑他,他殺了人,這是事實,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何需他承認?”
那個白衣人叫囂起來了,“諸位,你們看到了沒?她這是想要放了罪犯啊!”
“是啊,不能放他走,事情還沒查清楚呢!”
有人馬上附和著說道。
“好,既然諸位不讚同在下的做法,那就報官好了,隻是諸位可要想清楚了自己到底長了幾顆腦袋……”
葉落籬這話一說,那些人一下子沒了底氣了。
大家都是賭徒,做的都是當今皇上所不允許的事兒,若是真的追究起來,恐怕他們會死的很慘的!
“諸位還有意見嗎?”
葉落籬的眼底冷射出一種不屑來。
人的本質就是這樣,事情來了,第一要想要做的就是撇清自己,求得自保!
沒人再吭聲了。
那些個彪形大漢想要說話,卻被白衣人一個淩厲的眼神就給製止了。
別人沒有現看,但是葉落籬緊跟著看到那個白衣人的嘴唇在不住地蠕動……
“他在用一種密語傳遞消息……”
身後,千顏潯悄聲說道。
“哼,那就好,我還擔心他什都不做呢!”
葉落籬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就有幾個人將千顏潯給帶到後麵去了。
“那你接下來要怎樣做?”
千顏潯在場的時候,嫣紅投鼠忌器不敢對葉落籬有怎樣不敬的舉動,但千顏潯不在了,她大可不必偽裝自己了,出聲很是輕蔑冷清地問道。
“我要怎樣做,不需要和你匯報!”
葉落籬語氣也冷冰冰的,無端端地被嫣紅恨上,她才該惱火,好不好?
“你可要知道,這我說了算?”
嫣紅頓時火起。
“那未必,看你家主子怎說……”
葉落籬眸光冷轉,一束犀利的鋒芒刺向嫣紅,“不然等下他出來認罪的時候,你問問他?”
“什?你說什?他會出來認罪?不,不可能!人根本就不是他殺的,那個人的身上有殺人時迸濺的血,而他身上沒有……”
嫣紅頓時驚悚。
“但憑這點就能撇開他殺人的嫌疑嗎?若是白衣先生說,他有同樣的兩套衣服,殺人後又到後麵換了一套幹淨的呢?你怎說?”
我……
嫣紅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是啊,如果對方很容易就這樣反問,而且這也是極其有可能的事情,若是一個積心處慮地想要謀劃殺一個人的話,準備出兩套衣服也不是什難事兒……
“那你要怎樣為他洗刷清白?”
“我說過了,那是我的事兒,我沒有必要向你匯報,你也沒資格製度……”
她當自己是敵人,自己也不必當她是盟友,葉落籬一向都是這樣的風格。
你……
嫣紅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但似乎料定了自己再問什,葉落籬也是不會告訴她的,不由地非常氣惱,手在袖子幾番握緊鬆開,尖銳的指甲末端微微地放射著幽幽的藍光……
她隻要輕輕一彈,那藍光就會直刺入葉落籬的身體……
但要是世子知道了,那她的下場一定會很不好……
“你還是收了你的毒鋒芒吧,你也傷不了我……”
幽幽地一個冷肅的聲音在嫣紅的耳際響起,她陡然抬頭,迎向的卻是葉落籬那雙冷若寒冰般的眸子,她竟知道了?自己這樣微小不可見的動作,她竟現了?
她到底是人是鬼?
那雙眸子怎可能如此的銳利?
一抹驚惶還是閃過了嫣紅的眼底,她悻悻然鬆開了手,所謂暗器那都是用來暗中襲擊對方,一旦對方察覺了,暗器也就會變成明器,自然也就失去了十分的必殺力……
卻在這時,一個人從後門跑了進來,邊跑邊喊著,人就是我殺的,你們能把我怎樣?我上頭可是有人的,若是說出來我是誰,把你們都嚇死!
眾人驚疑地看著那個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李德貴。
他的衣衫上血跡斑斑,神情也是非常的囂張,那雙陰晴不定的眸子帶著嘲諷掃視過周遭的人,繼而看向葉落籬,“我想過了,我殺人了,我就承認,敢作敢當,你才喜歡,對不對?”
他這話就表明了他和葉落籬關係很不一般!
問題是,這會兒的葉落籬是一身男裝,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在這唧唧歪歪地說什喜歡不喜歡的,這場景還真是有點高調出|櫃的意思……
“來人,將他抓起來!”
葉落籬眼底淩光一閃,旋即手一揮,那股冷若冰霜般的氣勢就順勢彌散在全場。
“什?你不能這樣做?你明明知道他是誰?”
嫣紅立刻跳出來,擋在了李德貴的跟前。
“我不知道他是誰!”
葉落籬冷冰冰地掃視了一眼嫣紅,“除非你知道他是誰?”
“我……我……”
嫣紅被她話中的銳利所傷,一臉懊喪,卻又是怎都不甘心,“你這樣做,會後悔的,你明明知道他是誰,還要讓人抓他,萬一被送官,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對,你不能抓我,我還得到後麵去好好想想……”
那個李德貴忽然就調身想要跑。
哼,想走,沒那容易!
葉落籬一甩手,手中一抹犀利就閃過,速度如風般的掠向那個李德貴,砰一聲那枚霸王刺擦著李德貴的鼻尖掠過,直接就刺入了他麵前的那根廊柱上……
李德貴被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都好似篩糠似的在哆嗦了。
“怎你覺得你家主子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葉落籬冷冰冰地質問嫣紅,語氣的不滿是清晰的,“這次我不殺你,是因為給了你家主子一點薄麵,但是下次,再遇到我,你可不要讓我覺得你很礙眼!”
她說著,眸色極度冷寒地直視賭場打手,“你們還愣著做什?將他給抓起來!”
那些打手看看嫣紅,再看看葉落籬,一時不知道聽誰的好。『**言*情**』
“照她說的做吧!”
嫣紅說了這話,倏然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花兒似的,蔫蔫地低下了頭。
她怎會不知道這個再次跑出來的李德貴和自己家主子不同。
主子那是怎樣神一般的人物,怎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被嚇得哆嗦了?
可是,她實在是不服氣,這一切的謎底都是這個被主子疼惜到骨子的女人揭開的……
她站出去阻攔不讓這個女人抓假的李德貴,就是一種嫉恨的本能,她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在主子跟前太過得意了!
“嫣紅,你知道你該去哪兒了!”
倏然,一個冷魅的聲音又從後門那響起,緊跟著另外一個衣衫整潔,神情冷傲的李德貴出現了。
“啊?不,是嫣紅錯了,嫣紅……”
嫣紅渾身都在抖。
她很清楚千顏潯話的意思是什?
“你很清楚我的手段,沒讓你赴死,那是因為剛剛你還有點理智……不然……”
千顏潯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揮手,旁邊就有人過來,將一臉驚惶與不甘的嫣紅給拉走了。
莊主怎樣,在場的賭徒們是不關心的,但是現場出現的這這一幕卻讓他們感覺詭異。
啊?
怎會有兩個李德貴?
這是怎回事?
那些彪形大漢卻是麵色一變,就沒了原本的氣勢,而那個白衣人的眸底卻是閃過一抹恨意來。
“現在事情真相如何,你們清楚了吧?”
葉落籬身量在這些大男人跟前顯得有些瘦弱,但話語和氣勢中的那股威儀卻是讓在場的每一個大男人感覺汗顏的。
“籬兒,被人誣陷成殺人犯,我好怕怕!幸虧有你啊,不然我可怎辦啊?”
某世子這會兒一臉舒爽的樣子,那隻不安分的手順勢就伸過去,剛想要拉拉某女的小手時,卻被啪的一聲給打掉了,“你還是老實點吧……”
哼,你會怕?你會怕沒麻煩事兒找你,你會閑著無聊吧!
“白衣先生,遊戲玩得很過癮吧?”
葉落籬冷冰冰地對著那個白衣男子笑著,眸底的那抹不屑一覽無餘。
“哼,你也說了是玩遊戲,你闖過這關未必就能過下一關……”
那白衣男子神情竟是傲氣的。
“你是意思是說還有續集?”
葉落籬眸底倏然就亮了。
那雙小手都有些激動地攥緊了,就好像是星夜的一隻小母獅子,正餓著到處找獵物,卻突然有一隻不知死活的獵物從旁邊跳出來,張揚著雙手對她喊,過來抓我吧,我可是多汁多肉能充饑的肥美獵物哦!
那母獅子怎能不一瞬間亢奮?
唉,真是不省心的丫頭啊!
站在她旁邊的千顏潯清晰地看出她身子激動地一顫,不由地搖頭了,同時用很是同情的眸光看著那個白衣男子,“真是可惜了那身白衣服了,若是被血染紅了,就洗不出來了……”
“你……你什意思?”
白衣男子驟然驚惶,“難道眾目睽睽之下,你們想要殺人滅口?”
他怕了!
葉落籬冷笑了,“放心你這會兒你死不了,遊戲還要繼續,你不得一路看著嗎?”
哼!
那白衣人一聽自己死不了了,原本眼底的驚惶都滅去,升騰起來的又是那種狗仗人勢的傲慢。
那些賭徒們自然聽不懂葉落籬和白衣人的這番很深意的話題,他們來這是為了賭博的,所以既然事情沒凶險了,他們也不想閑著了,個個都擺開了陣勢,準備重新開賭……
卻就在這時,隻聽通往賭博大廳的台階那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緊跟著一個紅色的東西就被丟了進來,轟一聲落在地上,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就呈現出來了,竟是紅衣姑娘!
她不是和綠衣姑娘在通道口那把手著嗎?
葉落籬極快地和千顏潯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個人的眸底都是一片冷殺……
那個人進來就殺人,顯然是想要給千顏潯等人一個下馬威,隻可惜,不管是千顏潯還是葉落籬都不是那種會輕易被人示威的人!
“把這的人都給抓起來,皇上明令禁賭,他們竟然頂風作案,在這聚眾賭博,殺,都將他們給殺了!”
很快,一個陰厲的聲音就響起在大廳了,瞬時就看到一群著皇家侍衛衣衫的人簇擁著一個貴氣十足的人走了進來,那人進來眼神就冷漠地掃視過葉落籬,“籬兒,沒想到,你裝扮成這樣也如此美,很好,等本太子下次微服私訪的時候,一定帶著你,你也要妝扮成這樣美美的翩翩公子……”
他說著,一甩寬大的袖子,冷麵冷眼地看著大廳的人,恍惚在看一群瀕臨死亡的傻瓜,“你們今天都會死……”
“求太子殿下饒命啊!”
那些賭徒們看到來人竟是堂堂太子千顏舜,個個都駭然的跪倒在地……
“哼,皇上嚴令賭博,你們卻明明知道,還長囂張聚賭,難道背後是有什人在撐腰嗎?本太子給你們一個機會,有人若是說出來背後支撐你們的人是誰,那本太子就饒他不死!”
千顏舜說著,目光冰冷怨毒地就射向假扮成李德貴的千顏潯。
千顏潯麵色冷沉,一句話沒說,連他的眼神都懶得對視,隻是貌似很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籬兒啊,都怪我,挑了這樣一個地方帶你來玩,卻沒想到,前麵走狗當道,後麵有大人物堵截,唉,這一關怎玩?你說說?”
“你竟敢把太子和走狗一起比擬……”
那個白衣人氣焰更囂張了,狠狠甩開了挾持他的那兩個賭場打手,疾步跑到千顏舜跟前,“太子殿下,這些人都該死,立刻將他們殺了!”
啪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就甩在了白衣人的臉上,千顏舜眼底迸凶光,“滾開,你是誰也配來和本太子套近乎!”
呃?
那個白衣人一下子就被他打懵了,但緊跟著從千顏舜那淩厲的眸底就看出來他錯在哪兒了?
他這樣貿貿然跑到千顏舜跟前和他套近乎,那不是等於宣告眾人,剛剛那起嫁禍千顏潯的殺人案是太子在背後謀劃出來的嗎?
“是,是,奴才是狗,怎配和太子殿下說話……”
那個白衣人說著,揚起手就開始掌嘴……
也隻有宮的出身的人才會這樣口口聲聲地稱呼自己是奴才!
“太子殿下,籬兒覺得你真該給你的手下辦一個智力補習班了,他們的腦子簡直太遜了……”
葉落籬倏然就笑了,笑得陽光明媚,春風和煦!
千顏舜自然明白葉落籬說這話是在嘲諷他,但是他看到她那宛若朗月晨星般的笑容,那熠熠閃亮的眸子,竟有些失神地說不出話來。
“太子殿下……”
看到他神情有異,他身後的手下輕輕喊了一聲。
哼!
千顏潯卻是頗為惱火地冷哼了一聲,竟用那種色媚媚的眼神盯著籬兒看,這個千顏舜的腦子還不如他的手下呢!
他那種腹誹,但眼神卻是絲毫不改犀利冷漠,“太子殿下,既然是一出遊戲,那就不要幹涉其他,說吧,你想要怎樣?”
“你知道不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本太子立刻就能將你殺了,罪名是聚眾賭博!”
千顏舜看過來,一臉的輕蔑,他自然早就知道李德貴就是千顏潯,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地一波一波地謀算他了!
值得當朝太子出手算計的人,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是一定的。
“很簡單地將我殺了,那有什意思?想必你是想要享受那種慢慢地一點點將我殺死的興致吧?”
千顏潯眸底一點驚懼也沒有,他傲然站在那,神情冷漠,氣勢威嚴,眼底透射出來的那絲貴氣與霸道,無人能及!
葉落籬看一眼表麵上不可一世的太子千顏舜,再看看這位眼見著就要被人被殺了的潯世子,不由地心明白了為什千顏舜一直想要將千顏潯至於死地了,實在是兩個人的氣勢相差太遠了!
千顏舜的霸氣依仗的是他頭頂上的當朝太子的名號,而千顏潯的霸氣卻是本身具備,自然流露的,不需要任何名號來附加,他的神情,他的氣勢凝成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他就是霸主!
“哼,你倒是很明白,不過呢,今天這一局遊戲本太子卻不想和你玩……”
千顏舜的目光倏然流轉到了葉落籬的身上,這個小女人太過傲氣了,是時候殺殺她的威風,讓她明白,誰才是未來的北溟國帝王!
“本太子要和籬兒來一場賭……她若贏了,那在場的人都無罪,你也一樣,但她若是輸了,她歸我,那在場的人都得死,但是你不會,你得活著好好看著本太子和籬兒一起如何的甜蜜纏|綿……”
“不行,既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不必牽扯她!”
千顏潯的鳳眸瞬間暗沉了下去,恍惚陷入冬夜的一絲星光,急掠過無邊的鋒芒!
他竟敢和太子叫板對峙,這個人是誰啊?
很多人都驚訝了。
大廳的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不過更多的人倒是讚成葉落籬和太子賭,剛剛葉落籬在麻將桌上露出來的那一招,很多賭徒在心點讚了!
“李老板,是吧?太子殿下看得起籬兒,想要和籬兒玩一把,你在旁邊唧唧歪歪的做什?”
葉落籬冷冷地看了千顏潯一眼。
“籬兒,不行……”
千顏潯想說,太子可是賭場好手,之所以皇上這次下令禁賭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太子太好賭,他曾經一夜豪賭上千萬兩白銀,將皇宮的國庫都給輸得空空了!
皇上知道後大怒,這才下了禁賭令!
他還了解到千顏舜為了能在賭場稱霸,曾經親自去跟江湖上有名的萬年不輸女賭神歐陽倩學過賭技,據說現在太子的賭技那可是天下第二,第一是歐陽倩!
“是你不行吧?”
葉落籬淡淡地皺起眉頭,語氣不快,“李老板,你的殺人嫌疑也解除了,若是沒事兒的話趕緊回家去睡大覺吧,少在這攪亂別人好玩的遊戲……”
“哈哈,這話說的好,不然李老板你就暫時回避下?本太子說過了,不管籬兒是輸是贏,你都沒性命之憂……”
千顏舜很是張揚地笑起來。
他今天穿著的是一身金黃色的繡龍紋的錦袍,周身上下都是金燦燦的,加上他笑聲的那種張狂,真的非常彪悍!
“太子殿下,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葉落籬轉身直麵千顏舜,眼底的那抹淡然令人非常的欽佩!
“好,馬上開始……”
千顏舜越看葉落籬越是覺得她太適合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了,這個女人,若是我得不到,一定要毀掉!
他再次在心肯定。
“籬兒會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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