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推開那個人的凶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錢小罐 本章:第129章 推開那個人的凶殘

    啊……

    電光石閃間,一個女子的慘呼就在整個大廳中響起來,隨後讓所有人驚駭的是,原本站在珈凝公主身後的那個婢女秋月,這會兒臉上血肉模糊,一雙眼眶中空無一物,她痛得滿地打滾,慘叫聲真的非常的淒厲……

    “既然你開口就能亂說,那要一雙眼珠子也沒什用,本世子就替著你取了……”

    千顏潯的麵色冷到極點,周圍都在彌散著一種血腥的氣息,但他的眸底卻是一片清明的朗朗。

    “千顏潯,你太過分了,怎說秋月也是本宮的婢女,你怎能如此傷了她?”

    鳳珈凝真的要被氣瘋了,接連她的兩個婢女都下場這樣慘,傳揚出去,她鳳珈凝的顏麵往哪擱?

    “珈凝公主,本世子要提醒你一句,這是北溟國的帝都,不是你們南越國的京城,你若是再不收斂,在這興風作浪,那恐怕你們父皇的本意就要被你違背扭曲了,到那個時候,你將成為南越國的千古罪人!”

    千顏潯橫眉冷對她的嬌蠻跋扈,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剛挖了南越國公主婢女的眼珠子,有什不對?今天這一係列的事兒,若是真的要有不對的事兒被評判出來的話,那就是鳳珈凝不該以籬兒為敵,不該想要傷籬兒!“鳳玉驁,逼著籬兒佩戴鳳冠的人是你,現在指出鳳冠是假的人也是你,本世子這會兒很疑惑,你到底安的什心?”

    “我……”

    鳳玉驁的小臉冷凝成一片冰霜,他錯愕之下看過葉落籬,她的臉上一片平靜冷肅,眼神也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就好像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事情都和她無關一樣!

    他的心陡然就痛了起來。

    因為葉落籬越是冷漠,越是冷靜,他就越是明白,她根本就無意於南越國太子妃這個在外人看來風光輝煌的頭銜!

    “潯世子,這是在你們北溟國,但那也不能顛倒黑白吧?鳳冠的確是假的,我太子皇弟不會胡說,更不會誣陷五小姐,太子皇弟對於五小姐的愛慕之心已然是在座的都很清晰的了……”

    鳳珈凝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千顏潯的臉,“且不說兩國是交好的,就算不是交好的,你潯世子也沒權利處置本宮的婢女,你這種行為非常惡劣,本宮會保留向北溟國皇帝提出異議的權利,希望到時候,你能給你們皇帝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讓我們南越國的使臣以及百姓們能釋然你這種殘忍暴戾的行為!”

    “哼!鳳珈凝,這件事兒從頭到尾到底是怎樣的,你很清楚,本世子要怎樣給皇上解釋,那是本世子的事兒,但是你不要以為戲碼演得好,就能為所欲為,在本世子的眼皮底下絕對不會容許惡事滋生……”

    千顏潯絲毫沒有被鳳珈凝的話給嚇住,反而冰冷的眸光掃視過她的臉,一抹不屑絲毫不吝惜地投給了她。

    “太子皇弟,你看看,他就這樣欺負本宮,本宮……”

    鳳珈凝被千顏潯話的那種霸氣給震懾住了,本能地想要讓鳳玉驁出麵給自己撐腰。

    “你還是消停一點吧……這事兒如果父皇知道了,第一個要受懲處的一定是你!”

    鳳玉驁真是覺得非常惱火。

    自己的這個姐姐到底是不是有腦子的?她能不能少惹點事兒?

    既然是想要和北溟國和親的,那就要拿出誠意來,更不能因為一點醋意就要對葉落籬使絆子,這種事兒,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還將他給牽扯進去,而且一旦真的鳳冠丟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潯世子,本太子不是嚇大的,事情的黑白都不是由你或者是由我來說的,而是事實來說話的,鳳冠的確是被換掉了,以著本太子對於落籬的了解,她玉潔冰清,性情高雅,別說是一頂小小的鳳冠了,就是南越國太子妃的位置她未必會放在眼,所以,本太子絕對不會相信鳳冠是落籬調換的,她若是真的喜歡,隻需要對本太子說一聲,本太子會非常愉悅地將鳳冠送給她……”

    鳳玉驁這番話說的時候,目光淡淡地看著葉落籬的眼睛,那種執著的濯濯,讓與他碰觸目光的葉落籬心底一種輕柔的弦給彈撥了!

    “謝謝玉驁太子的信任!”

    她微微垂下眼簾,款款施禮後,輕喃。

    其實這個客套的禮是沒有必要施的,但是借著施禮的工夫,她就可以閃避開鳳玉驁那灼灼的眼神,這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艾瑪,這個少年太子真太早熟了,他那眼神熾烈的可一點都不像是十幾歲的男生啊?

    她暗中腹誹。

    “太子殿下,外麵來了一位自稱是帝都捕快的藍弋揚,他說他是接到了報案,說行宮發生了偷竊案,趕來偵破案子的!”

    這時,外麵有下人進來,施禮後,如此說。

    帝都神捕藍弋揚?

    他這樣快就來了?

    從發現鳳冠被調換,到現在也不過半個時辰,從行宮到帝都城中心的京兆尹府最快也得近一個小時腳程,難道這位帝都神捕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鳳冠還沒被調換的時候他就猜測到了,然後預先就從帝都城中心趕來了?

    這個疑惑同時出現在在場很多人的思緒。

    千顏潯更是嘴角冷冷地抿出一抹邪笑來,“玉驁太子,你的身邊有高人啊,不知道什時候能將此人挖掘出來,讓本世子開開眼……”

    呃!

    鳳玉驁無言以對。

    隻是匆匆一瞥看去葉落籬,眼底閃過一覽無餘的歉意。

    “既然是帝都神捕,那就讓他進來吧!”

    事情已然發生,在這個漏洞百出的鳳冠被調換的案子,本來吃虧的是他鳳玉驁,卻怎都沒想到,事情演變到現在,他和鳳珈凝都成為了很多人心中的小人了!

    狠狠地他瞪了鳳珈凝一眼,心為母後培養出皇姐這樣一個女兒感覺悲哀!

    就她這樣的,若是真的和親進了北溟國,成為北溟國未來的皇後,那北溟國的後宮將來恐怕是永無寧日了!

    想到這,他倒是心一動,一個有些邪惡的念頭從心底滋生,如果能將落籬娶回南越國,而將皇姐嫁入北溟國,那同樣作為將來的皇後,落籬會輔助自己強盛南越國,而皇姐呢,大概會讓千顏舜這個未來的皇帝焦頭亂額,到那個時候,南越國的勢力一定會強過北溟國,或許這是上蒼給南越國的一個機會呢?

    他正想著,一個人樣貌高大,氣勢偉岸的藍衣男子走了進來。

    “藍弋揚拜見太子、公主、世子殿下,有人報案說這發生了掉包案,藍某立刻就趕來了……”

    藍弋揚說話的時候,眼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了葉落籬。

    他對於這位聰穎美麗的葉府五小姐,那可是心存著敬意的,對著她淡淡一笑,算是打了一個禮貌的招呼。

    葉落籬也淺淺地點點頭,回敬了一個微笑給他。

    這一番目光與表情的交流,落入了某世子眼底,他從後麵惡狠狠地用目光戳了藍弋揚幾眼,心說,臭捕快又來討好我的籬兒,看看你那身藍衣服,穿得和隻大藍蟲子似的,難看之極!

    礙於很多人在場,他不能做什,但心卻暗中叨念著,魑魅魍魎……

    很快魑在某處回應他,“主子,您有什吩咐……”

    “這個穿藍衣的那喜歡吃風頭,那他也一定很喜歡步行健身……”

    “是,主子說的極對!”

    魑嘿嘿一笑後,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半個小時後,在帝都城郊最大的牲畜買賣市場,一匹矯健而又高大的馬兒被人以一兩銀子的標價給賣掉了。

    “魑,我們將這一兩銀子怎辦?”

    魅問。

    “買棉花糖吃吧!”

    於是,幾分鍾後,四個周身都是黑色緊身衣,整個麵容也是酷黑的男子,人手一支棉花糖,邊走在市場上,邊很興奮地舔吃著棉花糖,那風景,絕對是帝都第一奇觀!

    再回到玉驁太子的行宮。

    在藍弋揚聽珈凝公主說是鳳冠是在葉落籬換衣間被換掉的,話話外都在將藍弋揚的思緒引向一個誤區,那就是鳳冠和葉落籬兩個人單獨在換衣間待了好一會兒,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出來,隻是她一個人守著那鳳冠,而後來鳳冠卻被發現掉包了……

    她的用意就是想讓藍弋揚相信,鳳冠是被葉落籬給換掉的!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這番繞來繞去地想要誣陷葉落籬的話說完後,藍弋揚卻火了。

    “這位公主殿下,藍某盡避隻是一個小捕快,但在帝都,還算是有點名頭的,藍某願意以自家的名頭,還有項上人頭來擔保,葉家五小姐是絕對不會覬覦你們南越國的鳳冠的,她那聰穎,那高雅,就算是喜歡鳳冠,別說是黃碧璽的,就是翡翠鑽石的,那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難不成您覺得我們北溟國沒有你們南越國富足嗎?”

    這話說的可是一點留麵子的意思都沒有。

    藍弋揚那是毫不猶豫地就站在了葉落籬的身後,堅決支持她!

    這可是讓鳳珈凝怎都沒想到的。

    就是葉落媚此刻也是銀牙緊咬,麵色發黑,帝都的男人都被葉落籬給下**藥了嗎?怎都這樣護著她?

    “哼,既然你來就這樣偏袒葉落籬,那本宮怎會用你來破解這個案子?”

    鳳珈凝也被氣得夠嗆。

    她是早一步就讓人去帝都京兆尹那報案的,讓他們派一個最得力的捕快來查這件案子,但沒想到,派來的這個卻是葉落籬的無條件支持者,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用就算了,不過,藍某提醒公主殿下一聲,在帝都京兆尹具有查辦案子權限的捕快就藍某一人,若是公主方便的話,就請從南越國調撥人手過來吧……”

    什?

    查個案子還要從南越國找人來?

    且不說路程遙遠,等人趕到了,什事兒也耽誤了,若是這事兒讓父皇知道了,他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鳳珈凝還是沒那個膽子。

    “既然藍捕頭已然來了,那就請你查查這件事兒吧……”

    鳳玉驁有些無力了。

    他從鳳珈凝的神情上能猜出來真鳳冠沒什事兒,一定是她故意將一個假的鳳冠預先就放在葉落籬的換衣間,而葉落籬又不了解真的鳳冠有什重要特征,所以也就佩戴上了這枚假的鳳冠……

    這個過程,就是自己這位皇姐想要謀算葉落籬的過程吧?

    他冷然在鳳珈凝耳邊說了一句,“真鳳冠要是出了事情,你就不用再想回南越國皇宮了……”

    “皇弟,不會的,真鳳冠不會有什事兒的……”

    鳳珈凝小聲地應道,這一句話也就證實了鳳玉驁的猜想,她就是故意用假的鳳冠來陷害葉落籬的。

    “還不快去看看……”

    鳳玉驁心頭怒起,這個皇姐還真的是可惡,她知道不知道自己誌在葉落籬,正要千方百計地想要將她求娶到南越國呢,她這樣添亂,不是更會讓葉落籬對南越國鳳氏皇族很抵觸厭惡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是形容皇姐這種人的吧?

    “是,我馬上就去!”

    從來沒見到過鳳玉驁用如此淩厲的眼神看自己,鳳珈凝心也不安起來了。

    黃碧璽玲瓏鳳冠的價值可不單單是它本身的價值連城,而是它象征著一國皇後的榮耀身份,一旦真的出了差池,那就不是個人丟臉,而是整個南越國蒙羞了!

    “請問太子殿下,您說這個鳳冠是假的,那真正的鳳冠和這個鳳冠有什區別呢?”

    藍弋揚手拿著那個假鳳冠,問道。

    “藍捕頭,這個就讓我來回答你,真正的碧璽光澤非常閃耀,但它的光芒閃耀卻是極其自然的,並不會在光線投射到上麵時刺痛人的眼睛,而這枚假的鳳冠根本就不是碧璽材質的,而是琉璃的,琉璃的光芒一旦被陽光激發,那就會掠出刺痛人眼睛的銳光,另外一個,真的鳳冠我也並沒有仔細觀察過,但我想,黃碧璽玲瓏鳳冠既然是南越國皇後身份的象征,那自然它的精美之處不單單體現在極品黃碧璽的材質上,就是它的雕工也是非常精湛的,可以說一定是請了最好的雕刻大師來用心血完成的,而這個假鳳冠做工很粗糙,線條不美,各種紋路的搭配又是極其不和諧的,所以,這就是它最顯假的地方……”

    葉落籬語氣淡淡地說了這番話,水波瀲灩的眸子一點波瀾不起,她淡定如一朵迎著寒風盛開的梅花,色澤大紅,卻不妖媚,品性淡定,卻不招搖,令人一眼便被她周身大氣磅的氣勢所折服了。

    藍弋揚被葉落籬的一番分析給說得愣怔了,在場的人也都不由地將驚訝的目光看向身量嬌小,但神情卻淡定得好像是翩然仙子般的葉落籬!

    鳳玉驁更是難以置信地驚問了一句,“落籬,你……你什時候發現這個鳳冠是假的了?”

    “在公主殿下的婢女秋月給我佩戴上鳳冠的時候,就發現鳳冠不對了!”

    葉落籬這話又讓人再次驚愕了。

    她既然早就知道鳳冠是假的,幹嘛不直接指出來?

    “,公主一直在強調那鳳冠是她親手放進落籬的換衣間的,而換衣間又隻有我一個人,我就算是當時指出來鳳冠有問題,那有人也會說問題是出在我單獨守著鳳冠的時候,和現在被玉驁太子發現,沒有什區別……”

    葉落籬訕訕然冷笑,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鳳玉驁,神情淡定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鳳玉驁頓時有種被人當眾打臉的羞愧!

    自家皇姐設計的這個圈套,看似處處針對著葉落籬,能直接將她逼入死胡同,但其實恐怕現在每個見證過這場鳳冠掉包案的人心頭都有同樣的疑問,那就是鳳冠是珈凝公主親自放入的,盡避證明人有婢女和葉家三小姐葉落媚,但這兩個人似乎都對葉落籬沒什好感,她們的話可信度如何,那是不可知的。

    “皇弟,皇弟,不……不好了……”

    就在這時,鳳珈凝忽然就滿麵慌張地跑來了,她隔著老遠就氣喘籲籲地喊道,那神情真的是又驚又急……

    “什就不好了,你是公主,難道母後沒告訴你不管什時候都要保持自己的優雅風度嗎?”

    鳳玉驁從鳳珈凝的焦灼中意識到了真鳳冠一定出問題了,但是他強忍住了驚駭的心,用極其冷冰冰的話來斥責鳳珈凝,就是希望她能閉嘴,不然她張口一句,太子皇弟啊,不好了,真鳳冠出問題了,那估計在場人都會質問她一句,你是掉包案的主謀嗎?你這樣做,是故意陷害我們北溟國的大將軍府的小姐嗎?你此等居心叵測之壞心,你父皇母後知道嗎?

    如此,一旦事情傳揚開了,恐怕他和鳳珈凝都會被盛怒的北溟國民眾趕出帝都的!

    “呃……是,太子皇弟教訓的極是……”

    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鳳珈凝總算是從那種驚惶中回過神來,也意識到,她即將脫口而出的那番話將給她和鳳玉驁帶來怎樣的難堪?

    鳳珈凝這一番前後行為的迥然不同,在別人可能沒什,但落入葉落籬的眼底,她唇邊不覺漾起一抹冷笑。

    鳳珈凝,你這個倒黴蛋,情勢發展得讓你也受不住了吧?

    好,太好了!

    “落籬,我怎覺得這個公主行為有些瘋瘋癲癲的啊?要是我們的舜太子真的娶了她,恐怕……”

    度娟一直都是個直腸子,說話辦事都一樣。

    “噓噓,大姐,你可不要再說了,小心被太子的殿下聽到,他的眼光如此,有什辦法?”

    王雪鳶是個直爽的女子,但粗中有細,是個說話會走腦子的,趕緊製止度娟,怕她出口惹禍,因為坐在對麵的舜太子,盡避一直沒說話,但那臉色卻一直都是嚇人的。

    “嘿嘿,我倒是覺得潯世子眼光不錯,他喜歡我們落籬……”

    度娟笑得一臉燦爛。

    “你又在取笑我!”

    葉落籬粉拳打在她肩頭上。

    “可別了,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感受,在這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因為潯世子可從來沒有如此站出來保護一個女子,原本我們都以為他有斷袖之癖呢!現在好了,知道他很正常,我們都為他高興啊!”

    度娟說著,依舊笑。

    “我一輩子都不嫁人的,你們不要亂說……”

    葉落籬這話說的有點沒底氣,這的確是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心的決定,但目前來看,她能不能保持住這個決定,還真是不好說,嫡女門前是非多啊!

    “你一輩子不嫁啊?那壞事了,肯定有人要一輩子不娶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俊男靚女的,這不是可惜了嗎?”

    度娟這話讓王雪鳶也笑得前仰後合了。

    相對於這三名女子之間的愉悅氣氛,鳳珈凝這會兒心就好比是被放在熱火上的螞蟻似的,她剛剛跑到後院去,在她藏著真鳳冠的那個屋子,隻剩下了裝鳳冠的錦盒,鳳冠卻不見了,就連被她派來守護鳳冠的那個婢女也不見了。

    她現在滿腦子的疑問,難道鳳冠是被那個叫東桑的那個婢女給偷走了嗎?

    不該啊,她膽子不該有那大啊?

    可是,鳳冠到底哪去了?

    這簡直是讓她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南越國的鳳冠是在我們北溟國的地界上被丟失的,那我們就必須要查清楚此事,不然會被他人說我們北溟國毛賊猖獗,竟連友好聯邦的寶物也敢偷竊……一個鳳冠丟失事兒小,但是我們北溟國的名聲最重要,藍弋揚,本太子命令你全力徹查此事,給你十天期限,若是到時你查不出來真正鳳冠的下落,那你提頭來見!”

    眼見著一場舞技比試演變成了一場令人無語的鬧劇,千顏舜的眼底一片黑沉,他討厭鳳玉驁當著自己的麵兒用未來南越國皇後的身份來誘|惑葉落籬,更憎惡千顏潯當眾站出來為葉落籬說話,他們簡直都把他這個太子當成隱形人了!

    葉落籬是誰?

    那可是自小就被太後認定要嫁給他千顏舜的!

    這個女人,生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我的……

    “是,屬下謹遵太子命令!定然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藍弋揚不敢怠慢,急忙施禮承諾。

    “太子殿下,這件案子說來很蹊蹺,所以,屬下請求能不能讓葉五小姐一起協助屬下辦案……”

    “籬兒是這件案子的當事人,怎能參與進去?”

    千顏舜不同意,眉心冷凝。

    “籬兒她沒有調換這個鳳冠……”

    “落籬,沒有任何嫌疑……”

    “五小姐絕對不可能會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

    同時,千顏潯、鳳玉驁以及藍弋揚同聲不同語地站出來反駁。

    死賤人,這次又出得意了,幾個男人當眾為了她不惜頂撞太子殿下……

    葉落媚嫉恨地眼珠子都綠了。

    攥緊了拳頭,恨恨地在心詛咒葉落籬。

    “哼,你們這樣有把握?”

    千顏舜冷黑的臉上再次閃過一抹陰沉。

    “是,我可以擔保……”

    這次三個人是異口同聲的。

    “其實,本太子也是不相信籬兒會貪戀什鳳冠的,一枚鳳冠而已,北溟國也有,隻要籬兒想要,她隨時都能戴上……何需要去做這種事兒?玉驁太子,這事兒若是查清楚了,無關籬兒的事兒,你可得給籬兒一個交代……”

    千顏潯這番話瞬間就讓鳳珈凝小臉變黑了。

    他這不是明擺著說,願意娶葉落籬,也願意讓她做將來的皇後嗎?

    不覺又氣又恨,剛想說句什,卻被鳳玉驁一眼給瞪了回去,“你惹得禍事還少嗎?”

    “太子皇弟,我……”

    鳳珈凝的心再次回到了丟失的鳳冠上,不覺臉色皺皺巴巴的,好像是被忽然斷了水的水仙花似的,蔫了吧唧的。

    “是,舜太子說的極是,現在本太子就可以向落籬道歉,這事兒玉驁絕對不會相信與落籬有關,剛剛發生的事兒,請落籬不要介意,都是珈凝一時焦急才會出言不遜的……”

    “玉驁太子,你又沒有什錯,倒的什歉?”

    葉落籬冷冰冰的一句,同時冷冰冰的目光掃向鳳珈凝,你想害人,卻害了自己,怎樣,這會兒心焦急的滋味不錯吧?

    “珈凝……”

    鳳玉驁知道葉落籬的話是指事情都是鳳珈凝搞出來的,她冤枉了自己,自然就該由她來道歉了!

    “可是……”

    鳳珈凝被氣得都要吐血了。

    她不但弄丟了鳳冠,還要對那個賤人道歉,這口氣她怎咽得下去?

    “來人,將公主立刻送回南越國,交給父皇發落……”

    鳳玉驁這話一下子就把鳳珈凝給嚇到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敢回南越國,盡避後宮有母後寵著她,護著她,但她的父皇還有其他的嬪妃,其他的公主,就說同為公主的鳳姍姍,她也是極其想要嫁入北溟國的,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後,這種閃耀的光環,誰不想戴在自己頭上?

    母後偏心,才將這件好事給了她,而她呢……

    想想那鳳冠丟了,父皇知道了,估計母後也保不住了她了,她會被丟到什角落,自生自滅的!

    冷汗順著她的臉頰就滾落下來了,“五小姐,是……是珈凝一時失察,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請你不要……介意!”

    這番話,幾十個字,從她嘴吐露出來,那感覺簡直比殺了她都要來的難受!

    她心對葉落籬的恨意也是到了極點了。

    “公主殿下不必驚心,丟了的真鳳冠一定會找到的……”

    葉落籬也沒有推辭,接受了她的這番蹩腳的道歉言辭!但她這話一出口,鳳珈凝卻立刻用驚悚的眼神看著她,“你……你怎知道……”

    她這話又泄底了。

    “不知道公主殿下有沒有聽說過北溟國的一句俗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的真相總會查出來的,還請公主殿下帶著藍捕頭和籬兒一起到曾經存放鳳冠的地方看看吧?”

    “你……”

    鳳珈凝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落籬,心不可避免地在想,她難道是妖女嗎?

    “你還不趕緊帶他們去……”

    鳳玉驁真心地歎息了。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自己家皇姐的智商和風度比起葉落籬來,真的是天壤之別啊!

    母後,你真的將皇姐給慣壞了啊!

    ※

    一間並不是太大的屋子,到處都擺放著各種陶器,在這些陶器中,更多的是花瓶。

    其中一枚大肚細頸的青花瓷的花瓶在內中尤其惹眼,它的製作還有瓶體上的彩繪都是驚呼完美的,一看就出自陶藝製作高手!

    “這枚瓷瓶叫藍娘子,是都是從我們南越國帶來的,是作為禮物要送給朝中的一些大臣們的!”

    鳳珈凝指著那藍娘子青花瓷花瓶,不無炫耀地對藍弋揚和葉落籬說道。

    南越國陶藝手段非常高,在周邊四國中,他們的陶器做工是最精美的,價格也是最高的,這也是一直都讓南越國人非常自豪的!

    “陶器這東西的加工,其實關鍵就在火候上,隻要在加工的時候,加入一些生水,一定比按照習慣加入的熟水要好!”

    葉落籬的視線流連在屋子的各個角落,隨口說出來的這話並不是刻意針對鳳珈凝的。

    但卻讓鳳珈凝和鳳玉驁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目光後,神情驚愕。

    “你……其中道理呢?”

    鳳珈凝還是不死心,她覺得葉落籬不可能事事都行的,她這話一定是隨口說說,沒什深刻的理論依據的。

    “南越國是陶器製造大國,難道公主殿下不知道用生水和熟水的區別嗎?陶器的胚子是要放入熔爐中燒製的,而這個燒製過程若是用生水就能激發胚子本身所具有的那種韌性和細膩度,而熟水卻是沒有這個功效的……”

    葉落籬這話再次讓鳳玉驁的眼底閃過驚疑。

    “可是,籬兒,生水很涼,和燒製得溫度很高的陶器碰觸,是會激碎陶器胚子的!”

    一邊聽著的千顏舜也有興致參與了進來。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是有些胚子會被生水激碎了,但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胚子是會按照製陶人的預想激發出內部的美感的,如此就算是全部熔爐的胚子最後隻剩下十之五六,那都是會成為極品陶器的,比起整個爐子出來的都是平庸的陶器,您會選擇哪一種呢?”(關於這段陶器製作過程中生水和熟水的論斷完全是小鞭為了劇情需要臆想出來的,沒有事實依據,請不要當真哈!)

    “哈哈,原來南越國一直隻以為傲的陶藝製作高超手藝,關鍵隻是水的生熟上,籬兒,下一步本世子要建立一個陶器製造廠,由你親任主管,咱們也打造出一批讓南越國豔羨的陶器出來!”

    千顏潯笑得好像是一朵花似的。

    那神情,那眼神都在說,看看吧,我的籬兒厲害吧?哈哈!她是我的……

    哼,她怎就會是你的?

    千顏潯,你得了妄想症了吧?

    葉落籬數次無意中展露出來的絕代風華,讓千顏舜看著她那俏生生的小臉,真的是又喜歡,又討厭,喜歡她姿容傾城,睿智風度,卻憎惡她竟不當他這個堂堂的太子是一回事兒,再他數次表示要娶她做太子妃的時候,她竟斷然拒絕!

    他從當太子那天起,喜歡什就能得到什,偏生在這樣一個小女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他怎能不焦心?怎能不又氣又惱?

    也許這就應了那句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覺得她價值非凡……

    “誰要和你聯合建廠?”

    葉落籬轉身白了千顏潯一眼,心說,隻要和你扯上關係,我就得焦頭亂額,我才不呢!

    “五小姐,您看這個錦盒是裝著鳳冠的,錦盒上是有鎖鎖著的,錦盒也沒被破壞,麵的東西卻不見了,這是不是……”

    千顏舜隻給了藍弋揚十天的破案時間,他可是不敢耽誤,手指著那隻錦盒就說道。

    “很顯然,這是公主身邊的人做的,公主殿下,她跑了,對嗎?”

    葉落籬的眼神清亮地看去鳳珈凝。

    鳳珈凝心頭不由地就泛起了一層寒意,這個女人是人是鬼?怎什都知道?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實情相告,但鳳玉驁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是的,失蹤的那個婢女正是皇姐身邊的……”

    他的回答讓鳳珈凝低垂了眉心。

    母後一直告訴她,要和太子皇弟團結友愛,因為將來她的婚姻是不是幸福都取決於鳳玉驁對她是不是關注?

    可是,太子皇弟似乎對她一直都很冷淡……

    這都怪葉落籬那個女人,皇弟一定覺得我對他心儀的女子不利了,所以才會不喜歡我的,一定是這樣的,葉落籬,你不但想要奪了我北溟國太子妃的位置,還讓皇弟和我隔心隔肺的,我恨死你了!

    “這個屋子的外麵有侍衛守護,顯然她想要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的,那她是怎消失的呢?”

    葉落籬打開門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幾名侍衛,隨即又關上門回來,卻在屋子轉了一圈後,看到了房屋後麵那扇被打開的窗子……

    “一定是從窗子跳出去的吧?”

    藍弋揚的話立刻讓鳳珈凝反對了,“不會,東桑她不會遊泳的,後窗下麵就是一個荷花池,池水雖然不是太深,但淹死一個不會水的人,還是極其有可能的……”

    “她是怎樣逃走的,我們去後麵荷花池看看就知道了……”

    葉落籬卻不驚不急,率先帶頭出了門,徑直去了後院。

    在後院果然看到了鳳珈凝說的那個荷花池,正值春夏交替時節,前幾天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池子的水位見長,的確如鳳珈凝說的那樣,一個不會水的弱女子,若是想要從後窗跳出來,再遊過這深水,有一定的難度……

    但若是她有幫手呢?

    試問,一個跟在一國公主身邊的婢女,她怎會有膽量將國之至寶給偷竊了呢?

    就算是她有那個心,若是沒有人慫恿,未必有那個膽子!

    “藍捕頭,麻煩你派人到池子對麵去看看……”

    葉落籬這話讓藍弋揚馬上明白了她的意圖,立刻點頭道,“我親自帶人過去察看!”

    不一會兒後,藍弋揚回來了,他的臉色不好看,神情也是有些沮喪的。

    “藍捕頭,你發現了什?”

    看到他的神情,葉落籬心有了些猜測,輕聲問道。

    “池子對麵的小樹林發現了一個女屍,女屍身上衣物完好,但脖頸上有淤痕,顯然是被人給硬生生勒死的……”

    啊?

    “是東桑嗎?她死了?”

    鳳珈凝頓時驚訝地喊起來。

    同時,她的臉就黑了,咬牙切齒道,“東桑,你個賤人,等著回國本宮定要讓人給你做法事,你這樣背叛本宮,本宮要你永生永世都不能轉世投胎!”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怨毒陰險,那種冷魅的狠勁兒,一點公主的樣兒都沒有了。

    鳳玉驁被她氣得要吐血了。

    千顏舜卻蹙攢了眉心,對這個沒腦子的公主很是厭惡。

    而千顏潯卻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目光掠過池子表麵的那些盛開的蓮花,怎看都覺得不如自家的籬兒好看……

    “藍捕頭,除了她死了,你再沒發現什嗎?”

    葉落籬也有點意外。

    如果東桑真的有同夥的話,能讓一個受公主親信的婢女背叛主子的人一定是讓東桑很在乎,或者說,他們兩個人都很在乎彼此的,那是什讓彼此在乎的兩個人竟反目成仇,最後那個同夥不惜殺了東桑呢?

    “我還發現了一個男人的腳印,從腳印上看,那男子應該有一米七幾的個子,而且身量不胖……”

    藍弋揚這會兒心有些沮喪,東桑死了,查找她的同夥就失去了根據,漫天沒有頭緒地查找一個凶犯,這無疑是大海撈針的事兒!

    既然是大海撈針,那太子千顏舜給的十天之內破案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再沒別的了嗎?”

    葉落籬神情微蹙,再問道。

    “沒有了!我已然命人將東桑給安置在那邊的空房子,至於那個男子的腳印,我派人沿著腳印追蹤下去了!”

    藍弋揚這話剛說完,就從那邊急匆匆地趕來了兩個捕快,他們見過諸位太子公主世子等人後,不安地說道,“藍捕頭,那行腳印在離開行宮的院牆後,就消失了,那個凶犯顯然是攀援牆頭出去的,但是出去一會,蹤跡就不見了,我們……四麵都追蹤過了,但什也沒發現……”

    這個凶犯還真的是太狡猾了。

    他算準了東窗事發後,會有人查到荷花池邊來,也會發現死掉的東桑,更能發現他留在池邊的腳印,所以,他攀援牆頭出去後,想辦法消除了自己的腳印,如此就讓藍捕頭等人無從查起了,更沒了追蹤他的方向了!

    “出來一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件案子如太子殿下說的那樣,十天之後,藍捕頭會給我們大家一個交待的……”

    葉落籬在聽了藍弋揚手下幾個人的回報後,竟說了這話,轉身就朝外走。

    “喂,葉落籬,你不是答應要將案子給破了嗎?你這樣走了算什?何況你自己的嫌疑還沒解釋清楚呢……”

    鳳珈凝一看她要走,就急了,一揮手,她身後的幾個侍衛就衝了出去,個個虎視眈眈地擋在了葉落籬的身前!

    “珈凝公主,籬兒雖然是一介布衣,不能和您公主殿下尊貴的身份相比,但布衣也有布衣的尊嚴,請你不要再這樣一味地將種種汙穢潑向籬兒,籬兒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葉落籬沒有回頭,纖細的腰身挺得非常直,也很冷硬,隨著這話說完,她手一揚,手袖中幾道寒光閃掠,那幾個阻在她身前的侍衛同時仰麵朝後倒去,甚至在倒之前,他們連本能反應的驚呼都沒來得及喊出……

    “你……你竟敢對本宮的手下用暗器?”

    鳳珈凝驚訝萬分地看著麵前突兀發生的一切,她怎能相信,看著葉落籬也不過是一個如她一樣柔弱的小女子,卻能在一招之內,就將四五個高大威猛的侍衛給射倒了,這……這是真的嗎?

    “這次鋒芒上沒有浸毒,但我不保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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