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的生日程遠頂風冒雪的去了,於多多沒有給藍青婷打電話,他有個小心眼總覺得大良子看自己老婆的樣子像淌著哈喇子的狗。
沒有了女孩子可以放開量喝酒,敞開了聲音嘶吼,把自己弄得憤世嫉俗的模樣然後栽栽歪歪的在網吧大聲的要機子玩遊戲,罵粗話。
程遠喝了很多的酒,回家時將近子夜。父親依舊半倚在沙發上等他回來。“不用等我,我又丟不了!”程遠有些不耐煩。
“你怎又喝酒?”激動之餘程遠的父親捂著嘴開始拚命地咳嗽,“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你以前學習優異,你以前不···”父親一下一下的用力吸氣,伸著脖腔,臉漲得紫紅。
“以前?”程遠斜睨著父親冷笑:“以前我們家也不是這個樣子啊?以前媽媽在家燒飯你去工作,以前我們一家三口人幸福無比,物是人非了····”他想要把父親劃拉一邊去,然後撲在沙發上呆呆的瞪著眼睛。
程遠爸把目光再次的投向那個許願瓶,那麵靜靜地躺著八九個兒子生日許下的願望。每一次父親都會偷偷的打開,然後幫助兒子一個個的實現。他想做兒子的守護神。
第二天,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白色的積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街上的行人放慢了腳步享受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將近新年了?空氣中洋溢著舒適的甜蜜與喜悅。程遠爸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襖縮緊身子,低著頭緩緩地移動,沒有力氣看熱鬧的紅塵景象。
敲開妻子的門,肉香撲鼻而來,她最拿手的的紅燒肉味曾經彌漫了他們一家人相守的許多日子。飯桌旁,一個結結實實的高個子圓臉男人穿著圓領藍格子線衣,正端著一碗湯“刺溜,刺溜”的喝。“玉容拿點大蒜來”他衝著廚房喊。
白玉容是程遠的媽媽,窈窕漂亮,長長的卷發及腰,此刻正驚訝的看著曾經的丈夫,“你怎瘦成了這樣?”眼底竟是複雜的憐惜。
“我,又犯病了!”程遠爸低下頭又抬起頭,妻子熠熠生輝的臉照亮了幽暗的世界,仿佛未來有那一絲絲的亮光一下一下的閃動著。
眼前的女人離開他的理由是看不到希望,生活像一汪死水。而他再次尋來的理由是生命將要結束,兒子怎辦?此刻他的臉上滿是哀求。
圓臉男人沒有穿鞋就溜達出來:“誰呀?”他好奇地問。
玉容卻盯著他的腳責怪:“你能不能穿鞋?白襪子多不好洗!”說著扔過去一雙軟軟的拖鞋。
程遠爸眼含淚水連忙別過頭去。“你能不能少抽煙?你能不能別半夜打電話?你能不能別亂扔東西?”熟悉的嘮嘮叨叨恍如昨日,此情此景就如兒子所說物是人非了。
“喲,大哥,要不你們聊?”圓臉男人征求白玉榮的意見就是不往出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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