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傻瓜

    東方利緊緊地抱著痛哭的冉苒，隻覺得心疼地很，不斷地哄著。“丫頭，我已經放下了，不哭了，好嗎？”他拿起衣角細細柔柔地為她擦拭眼淚。

    她的皮膚很嫩，稍稍用力淚水的鹹味就會傷到她。

    “我才不信你能放下她，你開始酗酒吸煙就是因為她吧。平時看著那聰明，原來是大傻瓜一個。”她開始拍打他。

    “你要是爭取了也許現在你就很幸福了，不會一個人孤單寂寞，不會說你心沒有愛了不能再愛別人了。”

    她已經是嚎啕大哭了，旁人看見絕對想不到哭得那慘的女孩是為別人的故事而哭而心痛。

    “乖，先喝口水。”東方利拿起桌麵的柚子茶喂她。

    “聽我說，嗯？其實來到這差不多一年的時候，我就在公園見到了她和她老公。就是我把你從公園拉走的那次。看到她燦爛的笑臉，我能想象得出來她非常愛他。她對我的隻是喜歡，可能是很多很多的喜歡，但是永遠比不上她對她丈夫的愛。他們的孩子是因為意外才沒有的。”

    他又喂她喝了口水，才接著說，“我承認，從法國畢業後就來了B國，隻是不想回國，不想碰到她。然後我遇見了你，你的單純和她非常像，開始我也是因為這樣注意到你的。”他頓了頓，“對不起，冉苒。”

    冉苒什也沒說，隻是握緊了她的手，表示不介意。

    “酗酒吸煙也是去巴黎後學會的，沒有人能勸阻我，哪怕是拿我的政治前途來勸我，我也不管。因為那段時間我隻能用煙酒來麻痹自己。你不準我酗酒吸煙，我也不知道為什就答應了。”

    “我把空閑時間都黏著你，我已經快把秦雨忘了。她在我心，可能永遠有那一個位置，但已經不能主導我的生活了。”他在一點一滴地訴說著。

    冉苒無法坦然，他們怎可以這樣傷害東方利呢。“那你付出的愛呢？你在她身上丟了所有的愛和溫暖，你怎辦？”

    “小冉苒，我的愛怎能隻配喜歡呢？那我不是吃虧了，是不是？你告訴我，愛是可以互相傳遞、再生、然後再循環的。我已經收到你傳遞的愛了，而且這份愛已經再生了。所以我的小冉苒不要為我擔心了，好嗎？”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東方利又心疼又感動。

    從很早開始，他就已經舍不得她受傷，舍不得她哭了啊。

    “真的嗎？”她還帶著疑慮，她是實在不想再看到東方利傷心了啊。

    東方利溫柔而堅定地回答：“嗯！”

    懷的人兒還在無聲的掉淚，“東方利，對不起，我以前還罵你不懂愛。”

    “傻瓜，是你重新教會了我怎樣去愛人啊。”東方利幫她擦幹眼淚。

    從此以後，秦雨在東方利心中，永遠留有地位，隻是再也不會扯他的心了，遑論再為其痛。

    秦雨的事情過後，冉苒和東方利的關係似乎並無改變。

    大大咧咧的冉苒繼續她的大大咧咧，而東方利則益發照顧這個大大咧咧的“生活白癡”。

    大年三十，東方利早早地到了冉苒家。

    冉苒難得勤快了一把，把小小的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還掛上了彩帶。其實在家過年，冉苒並不計較什打掃房子好過年的習俗，可是異國他鄉，她必須做點事讓自己感受下過年的氣氛。

    “不是說好我來打掃的嗎？”東方利看著累癱了的冉苒心疼不已，這個瘦弱的身軀，承受著無盡的思家苦楚啊。

    冉苒轉動著大眼睛看他，狡黠地說，“我怎敢勞煩大使先生幫我打掃呀？”說完又蹦蹦跳跳地去翻東方利提的大袋子。

    東方利揉揉她的頭發，“去休息會，我去給你做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