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滴滴答答的落著雨,燭火搖曳著散發出暖暖的昏黃。一方棋盤縱橫交錯,黑白子相互穿插,呈難分高下之勢。
“啪”炎君從容的執白子落下,墨玉思索片刻也執黑子落盤,道:“琢言來信,糧草已經順利進入北焰。”
炎君有些詫異的抬頭,卻對上墨玉從容的神色,隨即輕笑一聲,道:“你總是如此出乎我的意料。”
南羌既有侵犯北焰之心,那圍困北焰的防線勢必嚴密,墨玉竟能將足足一百五十石糧食在南羌眼皮底下順利運進北焰,著實讓人吃驚。
一聲輕響落入墨玉耳中,墨玉立即抬頭朝屋頂斥道:“誰?”
炎君也站起身來,隨手將手中的棋子射了出去,一聲悶響,屋頂的人被棋子擊中,稀嘩啦的連著瓦片墜下來,落在炎君和墨玉的麵前。
炎君將他從瓦礫中提起來,淡淡道:“你是誰?”
男子隻看了一眼炎君,頭便歪向一邊,緩緩閉上眼睛,顯然已經斷氣。
墨玉推開門,隻見幾道身影如疾風般從屋頂掠過,已經不見蹤影。
炎君在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陣子,什也沒有,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連衣服的料子都是平常的布料。
“很謹慎,什也看不出來。”炎君朝轉過身來的墨玉搖了搖頭。
墨玉的視線落在桌案上一方墨色錦盒上,若有所思的道:“既然此次沒能得手,自然還會有下次,等著便是。”
正如墨玉所料,不過三日,那批人第二次進入了墨府,墨玉正躲在書架後看著黑衣人們在書房東翻西找。
終於,有人發現了桌案上的墨色錦盒,將錦盒打開,看著麵的東西,確認了一番才將它收好,快速的退去。
墨玉又在書架後蹲了一會兒,確認他們不會再回來,這才從書架後出來,借著月光攤開手掌,掌心躺著的赤蓮香玉閃耀著紅豔的光芒。
當初,那枚香玉,墨玉根本就沒有扔掉。
為什?誰知道呢?墨玉大抵隻是覺得好看罷了。
黑衣人從墨府出來,一直朝瑤京南方奔去,直進了一座輝煌華貴的府邸。
“公子,拿回來了。”領頭人跪在地上將香玉雙手呈與韋敏澤。
韋敏澤接過香玉,就著燭光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什不對之處。
“退下吧。”韋敏澤麵無表情,淡淡道。
“是。”幾人領命退下。
“看來,你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那……”一名少年從屏風後踱步走出,道。
“殿下請放心,韋某必定追隨殿下,死而後已。”韋敏澤立即跪倒在地,恭敬道。
少年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韋敏澤,並不作聲,緩緩走出房間。
碧雖淅淅瀝瀝的落著雨,但北焰卻明月高懸,銀輝映照著世間萬物。
客棧,尤藍的阻攔讓大漢十分不滿,立即冷聲道:“你敢違抗公子的命令?”
“不敢,不過我會解決她的,你把虞翎帶走就是。”尤藍卻也絲毫不肯退讓。
大漢見她如此,也不便多說,隻得領人將虞翎帶走。
才下了幾天雨的北焰,今日一早便放晴,驕陽烈烈,一反秋日的涼爽。
七錦迷糊的撐起頭,模糊的打量四周,左手側的位置空空如也,右手邊的尤藍還趴在桌上。
猛然驚醒,七錦搖醒尤藍,緊張道:“虞翎呢?”
尤藍半睜了眼眸,含糊道:“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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