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一路快馬加鞭,在翟爺爺三人抵達燁城第二日晌午終於趕到了燁城。
她跌跌撞撞的闖進府衙,正碰上要出門的翟九雲。
九雲扶住要摔倒的她,問道:“你怎來了?”
虞翎抓緊九雲的手,支撐著自己站立,焦急的問道:“大殿下呢?”
“大殿下這幾日心情不好,你找他有事?”翟九雲擔心虞翎大咧咧的性子惹得炎君不快,先行詢問道。
“心情不好?難道?”虞翎顫抖著將手中的信封遞給翟九雲,而後便身子一軟,直癱倒在翟九雲的懷中。
翟九雲也顧不得打開信,先行將虞翎抱進房中,擱置榻上又喚來大夫照看,才將注意力轉向信。
信封上寫著鍾離炎君親啟,翟九雲隻好又將信送至炎君麵前。
炎君一眼便認出那是潁君的字跡,猶豫著,卻還是拆開。
看完之後的炎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九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有些害怕炎君此時的模樣。
劈啪啦一陣瓷器落地的碎響,桌上的一應茶具都被炎君摜了個稀巴爛。
九雲識相的默默退下,不敢詢問緣由。
九雲去看虞翎,正好虞翎已經醒了過來,躺在榻上無聲的落淚。
“到底怎回事?你們一個一個的,倒是說句話呀!”翟九雲這下是徹底急了。
“青欒姐姐根本就沒有死,她被三殿下下了毒,呈現假死狀態,真正殺了她的是大殿下自己。”虞翎一口氣將話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翟九雲一屁股坐在床榻邊,久久無聲。
然而七錦對於青欒一死根本毫不知情,幾人行進的路程因尤藍傷口崩裂而再次耽擱。
四人停在燁城不遠處的一座小鎮,尤藍的傷口多處撕裂,隻能好好休養。
夜涼如水,細雨纏綿。七錦睡不著,隨意的四處走走。
客棧蜿蜒的回廊曲折,一路亭閣幾許,燈火幾許。
兩旁通明的燭火在雨幕中跳動,四周霧蒙蒙的一片,全然模糊。
七錦低垂著頭,漫無目的的行走,大腦無意識的放空,什也沒想。
看見身前的人影不由得停下腳步,七錦抬眸正對上墨玉盛著笑意的眼眸,一下子跌了進去,從此萬劫不複。
“怎這晚了還在這?”墨玉上前一步,問道。
“睡不著,出來走走。”七錦別開目光,輕輕答道。
“那一起走走吧?”墨玉微笑道。
七錦乖乖的跟著墨玉,一步一步,兩隻相交於一處的影子,相互攀附纏繞。
“南羌都已經覆滅,為什其他諸國還要圍困北焰?”七錦隨口問道。
“他們不過是負隅頑抗,如若此時撤兵,北焰即便不會立即出兵討伐卻會一直記得這筆賬。如若他們此次能滅了北焰,那瓜分北焰的他們都能成為一方大國,隻是他們太天真。他們以為以螳臂真能擋車嗎?”墨玉對於七錦毫無保留,他無疑是位智者,縱觀大陸的所有全局,依然能談笑指點。
“為了什呢?疆土擴展,統霸一方?”七錦不解道。
“有一些人帶著天生的才情與野心,野心逐漸膨脹,從而驅使著人做出一些並不是那有理智的事。有一些人卻是因為才情高漲,實有治世之才,安邦之能。”墨玉淺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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