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錦也笑的給潁君行禮,道:“翟蒼瑜見過三殿下。”
潁君隨意扶起七錦,道:“三小姐不必多禮。上次本殿下邀小姐遊湖,卻因臨時有事而無緣相伴,不知今日小姐可願給本殿下個薄麵?”
七錦遺憾的看了看自己與尤藍手上的東西,道:“我拿著這多東西與殿下泛舟恐怕不妥,不如我們改日再約?”
潁君暗自咬牙,卻沒有表現出來,隻依舊笑道:“既然三小姐不方便,改日便是。”
七錦一臉惋惜的拉著尤藍與潁君道別,然後施施然回了翟府。
反正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備齊了,七錦打算在爺爺大壽前都不出府了,如此一來,既可保了尤藍的周全,又可免去與翟家與三殿下走得太近之嫌。
墨府,人聲冷清,貌似少了七錦也少了些許熱鬧。
炎君望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前認真處理的墨玉樓事務的墨玉,不由得搖了搖頭,歎道:“你這府少了七錦以後,就連那僅剩的人氣都被你這副模樣給抹滅了。”
墨玉頭也未抬道:“我哪副模樣?”
“看似溫和有禮,實則拒人千的模樣。”炎君抬手,無聊的輕叩桌麵道。
墨玉輕笑一聲道:“我不是一向如此嗎?”
“七錦在時,你可是真的溫和有禮,並不是麵具,我分得清楚。”炎君淺淺笑道。
墨玉抬首看向炎君,目光落在他唇角淺淡的笑意上,道:“那又如何?”
炎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不如何。”
“不過,聽聞,這段時間,潁君對於翟家三小姐很有興趣,日日上門拜訪,就連對七錦的避而不見都十分容忍呢!”炎君話鋒一轉,話音涼涼道。
墨玉終於放下手中的賬簿,緩緩起身,行至炎君身邊,道:“琢言那邊應該快了,七錦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一般女子,她知道該怎做。”
炎君瞥了一眼墨玉,道:“我自然信任七錦,隻是潁君為人狡黠,不得不防,我在考慮,要不要暗中幫一把七錦。”
“不可。”墨玉立即反對,道:“三位皇子之間的鬥爭雖然都是私底下,但王上一定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若是暗中幫了七錦,不就是等於直接告訴王上,翟家與你大皇子有不可告人的聯係?更何況,現在翟家還保持著中立立場,你如此做,難免會讓翟寒旭懷疑你是故意的。”
墨玉急急道完,才發現一向淡然的炎君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恍然驚覺。
炎君道:“你方才說那又如何?現在呢?何必自欺欺人?”
墨玉苦笑一聲,道:“你又何苦費心試探我?”
炎君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好奇。他從前都很好奇,什的女子才能入了墨玉的眼,卻不曾想,會是七錦這般聰慧過人卻偷奸耍滑的女子。
可細細一想,七錦無賴潑皮,墨玉謙和溫潤,七錦聰慧美麗,墨玉睿智瀟灑,七錦善良純真,墨玉德善兼備,兩人似乎並無什不相配。
炎君笑道:“翟家此次恢複七錦的身份是父王授意的,老侯爺和翟寒旭不得不從。父王隻怕是還有後招,我總感覺翟家這次要吃虧。”
墨玉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王上布了這一場局,是想要將誰收入網中呢?還是說,他想要一網打盡?
“父王大抵是想要替承君穩固根基,七錦與承君似乎關係很好,而她又是翟家三小姐,難保翟家不會因此而站在承君一邊。”炎君唯一想到的可能,就隻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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