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公主府燈火通明,絲竹陣陣。虞翎和七錦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府內由侍婢帶領落座。
原本虞翎想方設法的阻止七錦去公主府,但她哪是七錦的對手?不但沒有阻止七錦來公主府,反而讓七錦愈發覺得蹊蹺,加強了來公主府的決心。
公主府的宴會自然是公主最大,首座上的晉江滿意的看著下方的眾人。
晉江身邊是墨玉,他的桌案與晉江的桌案持平,兩人並肩而坐。
因為承君是王儲,所以原本屬於炎君的下方左手第一位給了承君,承君的對麵是炎君,炎君的下方是潁君,其餘皇子公主也皆按順序排列而坐。
七錦和虞翎被特意的安排在離晉江和墨玉較近的位置。
七錦自從落座後便一直看著墨玉,晉江身旁的墨玉,淺藍色錦綢的衣袍,素雅恬淡,白玉束冠,眉目間帶著淺淺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溫和,卻讓七錦覺得陌生。
從前七錦覺得,她與墨玉之間,隻要墨玉站在原地,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奔向他,哪怕墨玉還在不停的向前走,她也能傾盡全力的追趕,哪怕隻是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而已。可如今,僅僅不過幾桌之隔的距離,卻讓七錦覺得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虞翎與七錦中間還是隔了些許距離,她無法同七錦說話,隻能擔心的看著七錦。
好在院中雖有燈火照明,恰巧七錦所處在一棵樹下,大樹的影子幾乎將七錦整個人都吞沒,七錦正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看墨玉。
其實,她很想他。
晉江與眾人欣賞著舞樂,瞟了一眼半明半暗間的七錦,起身為墨玉倒了一杯酒,道:“這可是外邦進貢的果酒,聽說很是甘甜可口。”
墨玉淺笑著接過,道:“謝公主。”
晉江唇角的笑僵了些許,道:“你又何必對我如此客氣?”
墨玉恍然一笑,道:“忘了。”
晉江的臉色更加難看,忍了忍道:“到了成親那日,莫要再忘了才是。”
墨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自然不會。”
七錦望著對視的兩人,忽然覺得他們的笑容很刺眼,刺得眼睛生疼,趕緊低下頭來。
手中的白玉杯盛著妖豔的紅色酒漿,七錦晃了晃杯子,喝下酒。
入口略有些酸澀,入喉時卻甘甜無比,七錦索性將桌上的白玉壺拿過來直接就嘴喝。
虞翎趕緊衝過來一把奪下七錦手中的玉壺,小聲道:“姑奶奶,這可是外邦進貢的果酒,後勁十足,你可悠著點。”
七錦無趣的將虞翎拉著自己的手打開,道:“我出去透透氣。”
虞翎也要起身,七錦冷聲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那你注意點兒,這是公主府,不要亂走。”虞翎擔心道。
“知道了。”七錦悄無聲息的退了席。
墨玉執杯的手停在唇邊,目光隨著七錦的離席而移動,直到不見七錦的身影才收回視線,繼續和眾多賓客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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