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轎車像個膽的綠色瓢蟲,心翼翼地沿著山路往上攀爬。
這座山,是個分界。
身後是貧窮落後,人煙稀少,但地域廣闊的漁村和海灘,翻過山是密集擁擠,人口龐大的城鎮和街市。
山路並不寬,容下兩輛車並排行駛已然勉強。
言深深所乘坐的這輛,幹脆占了一個多車位,尋常車輛很難成功從它身旁通過。
李紅音掐準了這個點回去,是因為來往數次,她包的車從未遇到會車的情況。下麵那些個漁村,城根本沒人想往麵鑽。
此時,山的那一頭。
一輛普通的軍用吉普馬力全開與前麵那輛黑色轎車玩著追逐戰。
事實上,這場追逐遊戲已經持續了上千公。
由臨海軍營駐地至濱州城鎮,再由山間路爬上山間公路。
軍用吉普坐著兩個男人。
副駕駛上的那位手持軍用望遠鏡,緊盯前方車輛行動軌跡。
大腦飛速運轉,薄唇輕掀,吐出精確結論。
“按照當前速度,我們隻需要十三分零四十六秒。”
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嘴角自信上揚
“追了一千三百五十四公,這次,可總算能把這隻狡猾的禿鷲給踩在車輪底了。”
“不可掉以輕心。”
操縱著方向盤的墨昀澤瞥過他,麵上未有絲毫鬆懈。
為了輕便,他脫下了華麗厚實的軍裝外套,隻著麵的白色襯衫,係著黑色領帶,唯一特別的是領帶上別了一枚精致的金色徽章,古老的戰矛與弓箭,不占島的榮耀軍章。
長達三的連續駕駛,饒是鐵打的墨昀澤,也生出幾分倦意。
他修長的手指從方向盤旁的暗格中抽出隻煙,夾在兩指之間。
平靜自然地發號施令。
“點煙。”
聶昭頓時像活吞了隻蒼蠅,從到大,誰人不是恭恭敬敬叫他一聲:聶公子。誰曾想到他堂堂聶公子居然也有被人使喚點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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