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再上山頂

    辮子男在下葬完我爸媽的當天他就離開了。

    孫光浩！我默念著他的名字，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著。

    連續幾天都一些村人來我家陪我，我卻恨不得他們不要過來，我還得趕緊把是做完，然後離開。

    終於，四天後，那些人不再來打擾我，我開始準備著我的計劃。

    三叔尋問過我，什時候離開，他的意思等我再一起走。我搖搖頭，現在我不想讓三叔知道我打算做的事，讓他不用等我，他不願，說：“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兒子，現在隻有你一個了，你不能有什閃失。”

    我微微感動，卻也有些無所謂。我都不知道明天要怎活，還怕有什閃失。

    從三叔的各種談話中，我發現三叔似乎有點怕嬸，大多時候他都不願在家。也是，三叔覺得嬸不是活人，但又沒能力解決，對於他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隱在的恐怖。也不知道二叔整天是怎和嬸相處的。

    不過也比我好多了，現在的整個家，空蕩蕩的，寂靜的像一個孤獨的地獄。

    今晚隻有慶哥來陪我，本來三叔也來的，我說，讓他好好看著二叔和嬸，我有慶哥陪就好了，三叔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

    睡前，我把鋤頭、鐵鏟、煤油等工具都準備好了，按照祖輩們的說法，人埋後屍肉未化就挖出來，這是不吉利的，才埋幾天就挖出來，這更是大忌。不過這些都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才不管什大忌。

    當然我和慶哥也不敢晚上去挖，這個月發生了太多事，隻要黑夜降臨，我就莫名的恐懼。

    和慶哥躺在床上隨便聊著，也不睡了，慶哥說：“到了城，等有了錢取一個像莉姐一樣的女孩當老婆。”

    “我聽說莉姐現在好像是在城站街的，你要娶她這樣的女孩？”不管他要取什樣的女孩，至少他還有目標，我對未來卻是一片迷茫。

    “什是站街？”慶哥疑惑的問我。

    “做雞！”不知道是不是呆在這村子精神壓抑太久，村的一些女孩到了外麵，都喜歡做這一行，女的做雞，男的取不到老婆。這村子真是絕了，最好永遠都這樣，這村子早絕了過好。

    慶哥顯得有點急“我說的是她的長相，不是指那個！”

    …………

    天！開始微亮。

    以免被其他人看到，我們當下起身，拿上工具，今天先去較遠的噠狼山。

    爸！我不會讓你在那呆很久的。

    今天，天沉沉的，似又要下雨了，這樣的天氣給人倍感壓抑。

    背著工具，路上，前些日子和爸媽三叔他們前去挖墓的情景又出現在腦海。有那一那，我再想，為什死去的是我爸媽，而不是二叔三叔。我都不知道我什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我真的找不到安慰了，或許是我太無能了吧，所以才會尋求一些公平或是受恩惠的人生。

    山頂上，爸的墳墓赫然在眼前。

    我心五味雜陳，手握著鋤頭卻有點猶豫。慶哥催促我快點動手，我知道他在等我先開工，畢竟這我爸的墳墓。

    我深吸一口氣，一把鋤頭揮了下去，有了第一下，我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拚命的挖著，也在發泄著這幾天來內心壓抑著的痛苦。

    慶哥也不多話，加入了進來。

    不知道怎山頂的風變得異常的狂烈，是要下雨的節奏嗎？我剛這想著。突然，脊背又開始發涼，那種不詳的預感又從心底油然而生，蔓延全身所有的毛孔。

    我開始變得有點慌：“慶哥！你有沒有發現有什不對的。”

    慶哥停下動作，疑惑的看著我說：“沒什啊，就是風大了，可能要下雨了，管他呢，下就下唄，大不了淋雨咱也要挖完了。”

    “哦！看來是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