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戀別花28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莫心 本章:殤戀別花28

    第二十七節、中秋節

    在病房陪了老人說了一會兒的話,護士就過來輸液了。老頭子催著他們回去,安妮和江田和彥隻得走了。出了病房,安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真是的,演戲可真夠累。她不過就是陪老人說說話,偶爾眉目含情的看江田和彥幾眼,就已經覺得疲憊不堪了。往樓下走去的時候,安妮想起從來沒有見過江田和彥的母親。於是問道,“咦,怎沒有看到你媽媽,她在日本嗎?”

    江田和彥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安妮知道自己問錯了話,於是保持沉默。假裝自己什也沒有說過。

    “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同我爸爸離婚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過了半響,江田和彥緩緩的說道。

    安妮沒有覺得奇怪,她沒想到江田和彥會回答這個問題。愣了愣,她喃喃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些事。讓你難過。”

    “你道什謙,他們倆離婚關你什事?”江田和彥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他的心情一不好,就容易遷怒別人。雖然這個別人現在正是安妮。但他也沒有意識道。

    媽媽這個詞是江田和彥的禁忌。至他懂事起他就很少見到媽媽。他童年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中國渡過的。看見別人都有媽媽,他也曾經問過他的爸爸,媽媽到哪去了?每每他提起媽媽,他的父親都會坐在沙發上抽上半天的煙。也不說一句話。漸漸的,江田和彥長大後就不再問媽媽了。他知道媽媽這個詞是能讓爸爸傷心,所以他索性不再提起。隻是悄悄的羨慕別的孩子有媽媽疼媽媽愛。父親的生意是在中國,那時候公司還不穩定,他們一直都沒有回日本。直到他三年級的時候,父親才帶他回日本探親。他見到了爺爺奶奶,還有伯父伯母。他沒有見過他們,雖然很有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但出於陌生,還是很不願意同他們在一起的。

    伯父伯母家有兩個小孩,大的是個女兒,小的是個兒子。大的女兒比江田和彥大10歲,小的比他大8歲。他們不是同齡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加上江田和彥的日語本來就不是很好,溝通起來很不方便。結果沒玩上幾天,江田和彥就嚷嚷叫著要回中國了。那時候奶奶的身體不怎好,父親一連幾年都沒有回來,是想留在奶奶的身邊盡孝的。但江田和彥那時候的年紀還小,不懂事。父親怎哄他也不願意留在這個陌生的角度。在最後,他見父親不妥協,不馬上回中國。他就提出要去見媽媽,如果爸爸帶他去見他的媽媽,他就在日本等奶奶好後再回中國。

    父親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發了很久的呆,但是沒有抽煙。最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喃喃的道:“你想見就去見吧。明天我帶你去。”江田和彥聽了這話興奮得一夜都沒有睡覺,終於可以見到媽媽了。別人都有媽媽,我沒有。但明天起我就有媽媽了。他在心悄悄的說道。那時候年紀小,父親常年在外應酬,很少有時間顧及得到他。家隻有一個保姆陪伴他。年紀小,人軟弱。那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愛,母親的愛,父親的愛。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有母親陪伴,有母親做的飯菜,有母親買衣服,有母親教做作業。母親在他的心中是神聖的,是萬能的。所以他對這次見麵充滿了渴望。像是從此以後就能改變他枯燥的生活似的。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並非如你所希望的那樣。第二天一早,他的父親就帶他去了母親所在的那個鎮子。母親已經結婚並有了孩子,這一點江田和彥並不知曉。他還當母親隻是他一個人的媽媽。

    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那個鎮子,鎮子在大片的春麥之間,水泥馬路通往田間。那時候正是油菜花開的時節,遠處有大片金黃的油菜花和綠油油的麥苗。江田和彥的心情非常的好。下了車之後,父親就指了指那一排房子中的第三道門說道,“你母親就住在哪,你自己過去吧。”父親的眼中有悲傷,聲音無比的滄桑。

    江田和彥看了他一眼,蹦蹦跳跳的往那紅色的門跑去。那道門已經有些破損,門上的油漆有些已經被磨掉了。他上前敲門,半天都沒有回響。他想到母親在麵,耐心的又敲了一會兒。終於有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江田和彥的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他,終於要見到媽媽了。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老的女人,他想象中的母親是美麗漂亮的。看著那開門的女人,他遲疑的問道:“我的媽媽住在這嗎?”

    那女人用手在髒得看不出顏色的圍裙上擦了一下,淡淡的問道:“你媽媽是誰?”

    江田和彥不敢去看她的臉,隻感覺她的眼睛有拒人於千之外的冷漠。聽到他這樣問,江田和彥低下了頭,過了半響喃喃的說道:“我叫江田和彥,我也不知道我媽媽是誰。”

    聽見這話,那女人明顯的失神。過了半響回過神來,臉上淡漠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冷冷的說道:“誰叫你來這的?”

    “我爸爸。”江田和彥突然有些害怕。

    那女人突然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拿了一把笤帚走了出來,狠狠的就朝江田和彥的身上打,邊打邊罵道:“你這個小雜種,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江田和彥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麵容蒼老,滿身有股奇怪味道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媽媽。這與他想象中的媽媽不一樣,他抬起頭看那張因為生氣而猙獰的臉,呆呆的站著讓他打。他從來都以為媽媽是愛他的,即便離開也是迫不得已的。從沒想過媽媽會那的恨他,見到他恨不得把他吃了。直到那女人打累了才停了下來,江田和彥的背依然直直的,眼淚卻不斷的從眼眶流出來。

    “滾,以後別再來這。我不想見到你這個小雜種。”那女人惡狠狠的瞪著他,轉身把門狠狠的關上。江田和彥慢慢的走回父親的車子邊,父親見他滿臉的淚痕並不驚訝,似乎能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回到家,父親拿出藥酒來給江田和彥擦身上的傷痕。那女人果然很恨他,身上的傷痕全部都又青又紫。經過這件事,江田和彥依然不死心,但卻不會在父親麵前提起媽媽了。他變得異常的沉默,常常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他是在想,為什母親會那的恨他?他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會舍得那恨他。他知道從父親的口中是得不到答案的,隻有向別人問起。他曾向伯父問起,伯父支支吾吾的什也不說,他又趁伯父不在的時候問伯母,伯母也什都沒有告訴他。在這個家,母親像是禁忌一樣。他不死心的向哥哥姐姐打聽,那個姐姐告訴他,她隻記得以前的時候他的父親老是愛和她的母親吵架,至於是為什,她那時候年紀還小,不清楚。唯一清楚所有的就隻有奶奶。

    江田和彥挑了一個父親和伯父一起去外地的日子,蹭到了奶奶的床前。小聲的問奶奶,“奶奶,我媽媽為什那恨我?”

    奶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並不驚訝,像是已經預料到他會來問一樣。她隻是歎了口氣,摸了摸江田和彥的頭發,半天才開口道:“當時嫁給你父親的時候,你母親是不願意的。她當時已經有了心上人。但你父親執意娶她,你外公看上你父親的勤勞,而你母親看上的那個人非常的窮,而且嗜酒如命。你父親得到了老丈人的支持,沒過多久就把你母親娶了過來。結婚的那天晚上,當著眾多的賓客,你母親曾要尋死。但你父親拉住了她。他們倆在房中呆了很久才開門,不知道你的父親同她說了什,至此之後你母親就沒有要尋過死。但對你父親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會給你父親洗衣做飯,就連笑容也不會給你父親一個。後來,你母親突然懷上了你,我們當時都非常的高興,有了孩子這關係總要緩和下來。但是,懷你才三個月的時候,你母親突然出血了。當時你伯母發現得早,趕緊叫了我送你母親去醫院,你母親執意不肯。那時候我們才知道,是你母親自己吃了藥,想要流下你。我知道你父親都這個孩子的重視,趕緊的讓你伯父去叫了你父親回來。你父親聽了之後急紅了眼,硬是把你母親送去了醫院。後來在要生下你前的那幾個月,你父親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母親,生怕她把你流掉。至此就丟掉了工作。生下你後,你母親不聞不問,奶也不給你吃。是我和你父親衣不解帶的照顧你,給你弄來羊奶米糊才把你喂活。你剛會叫人的時候,第一個叫的是媽媽,雖然她從不抱你一下。我們都以為聽見你的喊叫你媽媽會心軟,會對你好一點。但是她的心比石頭還硬,根本不理你。在你會走路之後,又一次黏上去讓她抱,她卻嫌惡的將你推開,狠狠的打了你一頓。你父親回來後和她大鬧了一場,然後就離婚了。那時候你父親的一個朋友在中國做生意,你父親不想再呆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就帶了你一起去中國。你母親則是回了娘家,沒過多久就嫁到了隔壁的鎮子。她從來沒有來找過你們,也沒有問起過你。她一直都在恨你父親,恨你父親拆散了她和那個人。”奶奶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江田和彥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聽了這些後默默的在房間發呆。他這時才明白,原來母親一直都不想要他,是父親逼她生下他的。

    要回中國的時候,他悄悄的一個人坐車去了那個鎮子。從門縫他看到母親的身邊有兩個小孩子,個子矮矮的,瘦瘦的。母親在太陽底下給他們洗澡,雖然臉上仍然是冷冰冰的沒有笑意,但是也沒有看到他時的那種恨以及厭惡。他用自己存下來的零用錢買了一件花裙子放在那門口,敲了敲門,趁母親沒有出來的時候離開了。至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她。

    之後的每一次回日本,江田和彥都猶豫著要不要去看她一下,但想到他眼中的厭惡和恨,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到今時今日為止,母親在他腦中的印象僅僅隻剩下她一臉的冷漠以及厭惡。那冰冷充滿恨意的眼神常常會讓江田和彥從夢中驚醒。

    安妮聽完江田和彥的平淡的說完這些,腦中久久的不能平靜。父母從小就將她丟棄,她也從未感覺到像現在那心酸過。江田和彥的母親也太狠心了一些,畢竟他是孩子,他是無辜的。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江田和彥,想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些給他,讓他不那難過。

    江田和彥這時卻笑了起來,看著摟住自己腰的安妮笑著道:“你在幹什?那都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早就想通了,不難過了。”

    安妮抬起頭看他那張笑臉,有些恍惚。她不相信的問道:“真的不難過了?”

    “嗯,早就不會難過了。”不難過才怪,不難過怎會一直不提起。隻是不想讓安妮擔心罷了。

    “不難過那就好,她好歹也是你的媽媽,你也別恨她。”

    江田和彥聽到這樣的安慰,愣了一愣,小聲的說道:“我怎可能恨她。”是啊,怎可能恨她,好歹她給了我生命。雖然這幾乎毀了她的一生。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安妮舒了一口心中的悶氣,笑著說道。

    “嗯。”江田和彥難得不唱反調的答應了。

    這晚是農曆的十六,月亮特別的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倆人不知不覺的就從醫院走到了小區。之前聽著江田和彥講之前的事,一路走過來居然也沒有絕對腳疼。安妮是沉浸在江田和彥的悲傷,根本就沒有看路。隻跟在他的身邊走。現在回過神來才發覺江田和彥的記性真好,從醫院過來的那遠的路還要過馬路過地下通道居然也沒有走錯路。

    小區靜靜的,那後麵的是一個小小的花園。不屬於誰家的,是公共的。那有有一架秋千。有蟋蟀的叫聲從那小花園麵傳來,不知道在這高樓大廈,車輛橫行的大都市,那蟋蟀是怎生存下來的。

    “要不我們去那坐坐吧,今天晚上月色那好,睡覺豈不是浪費了。”江田和彥指著那架秋千說道。

    安妮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女,在這那美的月光下,豈不是有點像約會?但她又怕江田和彥笑話她,於是點了點頭,“好吧,看一下月亮就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倆人走到秋千上旁,江田和彥一屁股就坐到了秋千上。對著還站著的安妮叫道:“坐下啊,走那久你的腳都不疼的嗎?”

    安妮看了看那架弱小的秋千,真害怕它會倒塌。江田和彥看出了她心的所想,笑著道,“這是鐵做的,又不是木頭。再來兩個人也不會倒的,你就放心的坐吧。

    安妮的腳確實的是有些痛了,糾結了一下還是坐到了秋千上。秋千隻有那一點大。她坐下去緊貼著江田和彥的身體,那熟悉的味道以及陌生的溫度讓安妮有些不自在。她輕輕的動了動身體,想要離江田和彥稍微的遠一點。江田和彥卻在這個時候發出嗤笑:“你幹什?難不成還怕我非禮你?你天天 穿著個吊帶衫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也沒有勾引到我,何況這還是穿著衣服的?難道是你對我有非分隻想,所以才那的不自在?”

    安妮惱怒,但也沒有說什。隻是狠狠的瞪了江田和彥幾眼。江田和彥輕輕的摟住了安妮的腰,踮起腳尖蕩起秋千來。

    “我小時候也常常的蕩秋千,以前的時候我們家院子有一架秋千。是我們家的給我爸爸開車的叔叔給我搭的,那秋千的下麵種了葡萄樹。一到夏天,葡萄樹的葉子長得茂茂密密的,在秋千下乘涼可舒服了。”江田和彥邊蕩著秋千邊感歎道。回憶起了小時候的趣事,他的眼睛仿佛在閃出光芒。“那時候我經常隻有我一個人在家,家的司機保姆對我非常的好。因為別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而我沒有,他們可憐我嘛。那個司機叔叔家有一個比我大的兒子,他們家兒子在學校玩什司機叔叔都會給我帶上一份。他還給我捉過蟋蟀,把兩隻蟋蟀放在筆筒,看兩隻蟋蟀打架曾經是我的一大樂趣之一。”

    安妮聽了非常的羨慕。她小時候哪有鬥蟋蟀這等的趣事,就連蕩秋千這種幾位平常的娛樂也是少有的。明老太太是極為嚴厲的,要是發覺安妮偷懶玩耍,要就是拿尺子打手心,要就是不給飯吃。安妮小的時候沉默寡言,不逗人喜歡。家的仆人都離她遠遠的,沒有人心疼她過。現在聽到江田和彥講這些,自然是非常的羨慕。“還有呢,你小時候還玩些什?”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好奇。

    “小時候玩的可多了。但多數時候都是我一個人玩。偶爾周末的時候那司機叔叔會帶他的兒子過來陪我玩,那時候玩的多半就是領兵打仗那些。因為人少嘛,都是假裝自己這隊有多少人多少兵的。現在想起來特沒勁,但那時卻玩得津津有味。”江田和彥淡淡的說著,眼中懷念更甚了。“還是小時候好,無憂無慮的。沒有勾心鬥角。唉,現在可找不到那單純對你好的人咯。”

    安妮沒有說話,看著天上的滿月發呆。她喃喃的說道,“中秋節就要快到了吧。”

    以前的中秋節都是和明老太太一起過的,那時候的中秋節無非就是吃幾個月餅,陪明老太太看上半天的中秋晚會。算起來,自己也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個人過中秋節了。今年的中秋節又該怎過呢?

    “是啊,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今年可以陪老頭子一起過了。往年我賭氣在外麵,都是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的。今年有兒子媳婦在身邊,他老人家一定會非常的高興的。”江田和彥說著看了安妮一樣,笑了起來。那笑不知道是想調侃安妮,還是發自內心真誠的笑。

    中秋節在安妮的念叨中終於姍姍來遲。為了這個中秋節,她特意的去菜市場買了新鮮的蔬菜,準備好好做一桌子菜來慶祝一下。安妮沒有去買月餅,買了麵粉和餡準備自己做。江田和彥體貼的買了一個小的烤箱回來。安妮自然是不會推辭的,因為有了這東西她平常就可以自己動手做些曲奇餅幹,奶油蛋糕等等點心來嚐嚐了。已經很久沒做那些東西了,不知道手藝還在不在。這天唯一的遺憾是安妮沒有請到假。劉老大說這天他有很多的應酬,不能給安妮放假。聽到不能放假的消息,江田和彥直叫安妮辭職算了,去他的公司還放三天假呢。而且還有過節的獎金。安妮一點也不心動。

    老頭子的身體好了很多,江田和彥跟醫院打了一個招呼,準備把老頭子接回家來享受一下這團圓的氣氛。他早早的就起床,把家的衛生打掃了一遍,然後叮囑安妮早點回來。他做好飯等她。月餅提前就已經烤好了,安妮讓江田和彥等老頭子來的時候給他少吃些。這東西幹,怕吃多了上火。

    安妮的公司也準備了聚餐,劉老大說由應酬是騙安妮的。聚餐是在中午,因為晚上大家都要回家團聚嘛。劉老大還是很會安排的。這一頓飯訂在一家烤魚店,小羅說這的味道好。他們和朋友聚餐經常都是到這來的。既然是聚會而且下午不上班,自然是要了啤酒的。席間的敬酒安妮一點也沒推辭,她以前應酬酒量是不錯的,白酒也能喝一些。對他們的敬酒安妮一點也不擔心會醉,倒是劉老大因為晚上要請客,喝了兩杯酒沒有喝了。安妮的心惦記著江田和彥和老頭子,一頓飯沒吃了多少。大家都有各自的聚會,吃晚飯也沒提出去哪玩就散了。臨走的時候,劉老大給每人發了500塊錢的獎金。安妮連連的跟劉老大道謝。她是新人,沒想到發獎金得到的和小羅他們一樣多。得了這獎金,安妮難得的去超市買了一瓶好一點的紅酒。

    回到家的時候,老頭子已經過來了。他和江田和彥剛吃過飯,碗筷還擺在桌子上。倆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看見安妮回來,江田和彥非常的驚訝,“你們那最吝嗇最會壓榨員工的老板居然也給你們放了半天的假?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老頭子在,安妮不理他,笑著同老頭子打招呼:“伯父,今天中午吃得好嗎?”

    “吃得非常的好,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廚藝呢。”老頭子看了江田和彥一眼,眼中的笑意很濃。“你吃了嗎?”他關切的問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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