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在天華大陸上是個極為重要的地理分界線。冷山以南,是較為溫和的大陸性氣候,而在冷山以北,卻是極寒的冰原氣候。這個極寒,指的是常人難以抵禦的極度低溫。準確數字是、零下八十度,這、是北極冰原的年平均氣溫。在這個溫度下,生命是注定難以持久生存的,但是、除了一群人。
雪族,是起源於北極冰原的土著民族。他們天生有著抵禦極寒的強健身軀和堅毅性格,他們是冰雪女神灑向大地的冰蓮花,是冰雪女神的恩賜。
絕陰穀,霜月殿。
“稟穀主,有三個年輕人,從西南進入了我極北地界。”一個身穿白色熊皮襖的健壯男子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我知道了,放他們進來。”一個身形並不高大,體格並不健碩的黑袍男子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是,穀主。”白色熊皮襖男子低頭道。
……
極地的風,如同冰刀般鋒銳凜冽。極地的雪,如同火焰般生生不息。
舊雪還未被壓平,新雪就急匆匆的補給上來,從未斷絕。
雪之舞,不知已經跳過多少歲月的羈絆。滄海桑田,不變的,隻有那萬載玄冰、與那不屈的冰雪意誌!
此刻,樂正清三人,正懷著冰雪般的不屈意誌、“緩緩”而行。
不是因為勞累或疲倦而難以快步行進,隻是因為、風太大了。
風有多大?
大到、雪的空中漫舞,從未止息,至少在萬年之內。
雪從未落,樂正清三人的每一步落地,也是艱難異常。
“我不……”馮漱玉哭喪著臉,剛準備進入嬌弱的抱怨模式,就被樂正清及時伸出的大手阻斷了。
“如果真的沒力氣了的話,那我背你好了。路程不能耽擱。”樂正清輕輕的說道。
“你、你不是心疼人家嗎?”馮漱玉眼淚汪汪的說道。
“那種事、怎可能。”樂正清一把將馮漱玉拽過來,身子一扭,便將她的纖細的雙臂拉到胸前,同時起身,便將馮漱玉穩穩地背在了自己那並不寬厚的肩膀上。
“小飛,你前行探路。”樂正清對李浩飛道。
李浩飛看了樂正清一眼,沒有多說什,即刻答道:“好。”
“喂,樂正清,你、你吃得消嗎?”馮漱玉試著用盡可能溫柔的聲音說道。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抱緊,我要走了。”樂正清平聲道。
在這樣的大風天氣下,使用風翔步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所以樂正清選擇了腳踏實地。
陰蹺脈再次大開,盡管肩上還背負著一個女孩,但樂正清的速度卻是快的異常,他的身形就像冬雪一般乘風而舞,風對樂正清來說,是助力,而不是阻礙。
……
山脈突兀的見於冰原之上,拔地而起,聳入雲天。
此時樂正清三人眼前出現的這條山脈叫做陰山,而在陰山麵有一個小山穀,它的名字、叫絕陰穀。
穿梭於陡峻的雪峰之間,不多時候,樂正清三人便是模模糊糊瞧見了一處低窪穀地。
“昆侖樂正清、拜見絕陰穀穀主前輩,還請前輩現身一見。”站在穀外,樂正清卻是沒有直接入穀,反倒是在穀外自行通報了。
“小清,這樣會有用嗎?恐怕……李浩飛皺眉問道。
李浩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雄厚的內力傳音給打斷了:“三位請,我白陽已是恭候多時了。三位要找的人,就在我絕陰穀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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