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醒來時,已是半夜時分,睜眼發現身側的人不見了蹤影,覺得口渴,喚綠珠端水進來,不涼不熱的水遞到盈盈手,一股甘甜順著口腔直至胃底。她喝完水,眯著眼問綠珠,“大半夜的,何少又去哪了?我就知道,男人的心,唉,摘到手的花兒總是不稀罕了。”
綠珠替何文笙打抱不平,“不是我說你,你總是胡思亂想,你以為何少去幹嗎了?他是去廠子監督工人們去了。最近上了一批貨,想盡快趕出來,工人們都在連夜加班。你以為你的珠寶煙土那好得來?”
盈盈這些日子受慣了大家的尊寵,被綠珠這一說,臉上下不來台,尖聲道:“綠珠,我是何少的女人,你是伺候我的下人,你有資格在這說三道四嗎?”
綠珠點點頭,“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可是我,我就是看不慣,多嘴幾句。你不要老想著劉澤恩了,何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應該多督促他,而不是老是把何少攏在溫柔鄉。”
盈盈變了臉色,“我心想著什你怎知道,不要在這胡說八道,小心何少回來我讓他攆了你。”
綠珠仿佛笑了笑,她摸著小肮道:“何少沒法把我攆出去的,我的肚子有了何家的苗,他的第一個孩子,你說,他會舍得把我們母子趕出去嗎?”
盈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跳起來,打開台燈,上下打量著綠珠,“你,你和文笙,怎可能?”
綠珠哼哧一聲,“怎不可能了,許盈盈,你以為隻有你有能耐?別忘了你是劉澤恩吃剩下的殘花敗柳,哼,不久之後,我給何少生個兒子,你覺得你還能使喚我嗎?”
許盈盈被綠珠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一步步朝綠珠逼近,身上隻穿了吊帶真絲睡裙,露出白膩的皮膚在黑暗中瑩瑩發亮。綠珠嚇了一跳,嘴嚷著,“你別過來,你,你敢對我做什,何少饒不了你。”
“到底是我饒不了誰?”何文笙突然走了進來,許盈盈當即撲到他懷放聲大哭,綠珠站在那傻傻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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