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感覺

    “行了行了，統計好了我們就叫外賣，快點，餓死我了。”

    “我還沒點呢！”賴萱故意瞪了一樣於昊，“急死你急死你！”

    “還沒點那就快點點啊！”

    總算是打了電話叫了外賣，現在隻能靜候佳音了。一堆人躺的躺，坐的坐，賴萱叫上萬瑤和湯小紅跑回自己房間去坐去了，又是參觀又是介紹的。

    於昊見三個女生都跑不見了，看一會兒電視就也一溜身跑到賴萱房間去，“你們在幹什秘密的事情啊？”

    “你還真的很多事呀！什都要管！你家是不是住海邊的？”賴萱沒好氣的說。

    “我關心一下美女嘛！”

    “不用了！”

    萬瑤聽見手機鈴響，跑到陽台接電話去了。客廳氶濱澤在喊，“賴萱，你的手機響了！”

    “難道手機響也會傳染？”賴萱覺得奇怪也走出了房間。

    湯小紅聽見賴萱在外麵叫男生們一起下樓幫忙拿外賣，“劉炎彬，張致遠、胡燁華，走走走，一起下樓去，外賣到了！幫忙拎一下去，我們叫這多東西估計得很重。”

    “走吧，我也一起。”氶濱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況且賴萱家光樓梯就八層，有得夠走的，“反正沒事做。”

    房間，隻剩下於昊和湯小紅兩個人，在房間窗戶的兩端，湯小紅和於昊各自靠著牆站著，突然不知道說些什好才能調節氣氛。湯小紅轉過身，把雙手架在窗台上，看著外麵說：“這好高啊！”

    於昊沒有說話，側著頭看著湯小紅，看得她發怵，又轉回身按原來的姿勢站著，雙腳並攏，斜倚著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於昊語氣的曖昧明顯得很。

    湯小紅微微抬頭看看他，嘴角一抹微笑迷人得傾城。

    於昊緩慢地變換腳步，移到湯小紅的麵前，麵對麵地站著，左手撐在湯小紅右臉後邊的牆上，慢慢靠近的呼吸，有一股彌漫著的濃鬱得說不出來的清香。那是，於昊的味道？湯小紅也有離於昊很近的時候，卻沒有聞到過這樣的味道，很香，很甜，但是不膩。

    於昊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他企圖留住這樣的湯小紅，卻給足湯小紅思考的時間。

    湯小紅從來沒有跟一個男生如此近地接觸過，更別說是這樣的麵對麵了，差一點，差一點於昊就快俯上湯小紅的唇了。他卻如此緩慢，那枚眼神篤定溫柔，似乎寫滿了愛意，滿心的歡喜。

    湯小紅莫名地心跳加速，是因為第一次跟男生有如此近的接觸嗎？還是，自己，莫名地，喜歡於昊？不可能，平時總是跟自己作對，自己怎可能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自己又不變態。

    如果，如果再不阻止於昊緩緩的身體下沉，湯小紅的初吻，是不是會被奪走？因為喜歡賀成，所以想著把初吻可以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即使不是賀成，至少，也得是自己喜歡的人吧！那個人，怎可以是於昊？

    湯小紅咬著下唇，轉偏了頭。

    “怎了？”於昊在耳邊輕輕地問，些許溫溫的氣息在縈繞。

    湯小紅搖了搖頭，推開於昊擋住自己的扶在牆上的左手，快步走到客廳去了，像電視劇那樣，頭也不回，剛才沉靜的時候已經計劃好要這樣走掉的，隻是害怕，於昊會在背後拉住她。幸好，電視劇的橋段隻上演了一半，湯小紅走掉了，於昊沒有伸手拉住她。

    “哎……”隻剩一聲在背後的不解的呼喚。

    於昊有點想不明白地坐在賴萱的床上，為什整個過程湯小紅沒有掙紮，為什要等到自己湊到這近的時候才直起反抗，為什既然要反抗，還要讓自己醞釀了那久，又將它打破。於昊有些沮喪，納悶，透過房間看到湯小紅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無表情。

    為什於昊會這樣對自己？他不是最愛捉弄自己的嗎？難道他喜歡上自己了？不可能吧……可是，不可能的話剛才那一幕又從何解釋呢？湯小紅著實被於昊嚇慘了，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台，但是眼前卻沒有焦點，不知道在看些什。

    於昊沒一會兒便跟著走出客廳，在湯小紅的左手邊坐下，“你在看什啊？”

    “沒有啊，隨便看！”剛才那一幕，導致湯小紅現在魂不守舍的，連說話都心跳加速語無倫次。

    於昊試探性地把頭偏著倒在湯小紅的左邊肩膀上，湯小紅心一驚，為什會有一種欣喜的感覺呢，連湯小紅都覺得奇怪，她沒有動，沒有拒絕，就任於昊這樣靠著。於昊斜上眼看看湯小紅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便挪動身子往湯小紅身邊又靠了一靠，這樣兩個人的身體就幾乎是黏在一起的狀態。湯小紅感覺到於昊伸過來的右手，在自己的腰際，蔓延直上，輕輕地撫著。湯小紅一下子坐直了起來，感覺腰間癢癢的，酥麻麻的。

    第一次，有一個長得還算很帥的男生，對自己有點意思。湯小紅還是有這樣的虛榮心的，似乎從哪搶占成功了一個外來人物一樣，暗自竊喜。

    夢，那個一直敲打著自己的心門的人，就是於昊，班的五十一號。

    夢中的那個朦朧的身影，讓自己怦然心動，湯小紅一直以為，自己是喜歡賀成的，為了收住心的那份空氣一般沒有人看得見的忠貞，湯小紅竟然隻用一眨眼的功夫就否定了於昊在自己生命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