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對話

    “這主意不錯呢！你有這多材料，打算做幾個啊？”

    “看著做吧！估計能做好幾個的！你也來做吧！”阿北把各種東西分類放好，應該說是好習慣呢，還是應該說這是他生來的強迫症呢？

    “那我來做一個……什形狀的好呢？哎……湯小紅，你說什形狀會飛的穩一些啊？”賀成突然腦袋短路，想不出來了，“阿北你說呢？”

    “要我說啊……要不……”阿北眼珠子一轉，看著湯小紅，“做一隻蝴蝶形狀的怎樣，我想一定很穩，蝴蝶翅膀很平衡的！”

    “哈哈……不錯不錯，來吧！動起來！”賀成莫名地就被帶動地嗨起來了。

    “哎哎哎……你們倆聯合起來剽竊我名字的創意是怎說啊！”湯小紅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皺著眉毛看著他們倆。

    賀成低著頭笑著繼續著他手的活兒，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半點意思，阿北稍稍抬頭看看湯小紅，撲哧一聲笑出來，“哎喲，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啊！”他伸出右手捋了捋湯小紅的眉際，“別皺眉！會長皺紋的，老得很快……好啦，最多呢，我們合作完成的這個風箏以你的名字命名總行了吧！到時候寫上你的名字。”阿北又魔法般地從包包變出一根簽字筆，“怎樣？不過呢，你要借我們放放……哈哈哈哈哈……我是說風箏！”

    “都你們說了算了，做吧做吧！我能幫上什忙？”湯小紅看著阿北已經輕鬆地在白色紙板上畫出一個蝴蝶的輪廓，而且對稱極了，“哇！你畫工不錯！”

    “我隻是從小就喜歡畫畫啊，然後自己偷師學藝自學成才的！”阿北總是喜歡開玩笑，生活中這樣的對話總顯得輕鬆無比，沒有從電台聽到的那股消散不去的淡淡憂傷，雖然總體上是快樂，隻是可能白濱是一座帶著絲絲憂傷的城市罷，才會被感染。

    湯小紅允諾似的點了點頭，看賀成和阿北一起在紙板上用報紙描上蝴蝶的形狀，背後用竹簽從斜對邊架撐起來，“你想用什顏色？”阿北邊往風箏上粘著竹簽，邊問著湯小紅，“湯小紅是什顏色的？”抬眼看了一眼湯小紅的泳衣，“水青色？還是，粉紅色？”

    “能不能……一半一半，我來上色！”湯小紅拾掇起地上的顏料，“這瓶珍珠白也好看……”

    “不要直接單純用珍珠白，那是用來調色的，天空有白雲的話，等一下就看不到風箏了！”阿北叮囑著。

    “也是哦！”湯小紅到處張望著，恐怕一會兒又醞釀出什和周圍景物融為一體的顏色，“給！你喝杯咖啡先吧！剛才我和賀成一起泡的。”湯小紅知道阿北隻喝摩卡奇諾的，不過今天這樣的情況實屬特殊，隻能將就一下速溶咖啡了，“怎樣，速溶咖啡的味道還不錯吧！”

    “用海水泡的就是不一樣，哈哈……有一股海浪的泡沫味！”

    “哈哈……阿北，你真是一個幽默點爆滿的人！”賀成都忍不住給了阿北一個定義。

    “不過晉城的海還真的蠻純淨的，最多就是在咖啡給你揚了幾顆沙礫罷了！哈哈……”湯小紅笑得開心極了，一邊用剛才攪拌咖啡的攪拌棒攪著顏料調著色，“哎哎……賀成阿北你們看，這個紅色是不是挺好看的，這個應該叫……”

    “玫紅色！”

    “對的對的！玫紅色！這個顏色太讚了，阿北，就用這個吧！”

    聽著賀成和湯小紅如此默契，阿北有點羨慕的神情。他並不知道，身邊這個自己有點喜歡的小女生，打心底深厚強烈地暗戀著的是，這個和自己合作著的專心致誌的賀成同學。

    “放馬過來吧！你來掌塗！”阿北比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我就不客氣啦！”湯小紅手癢癢，揮著攪拌棒就要上色。

    “慢著！湯小紅啊……用毛筆可以嗎？”阿北被湯小紅嚇了一跳，這一棒要是揮下去了那這風箏可就沒有救啦！

    “嘿嘿……抱歉抱歉！這就上筆！”

    “你們在玩什啊？”賴萱看見阿北來了，叫了幾聲卻不見動身的，幹脆自動脫離隊伍跑了過來，“哇！風箏呀！你們自己做的？湯小紅，不會是你做的吧？”

    “我哪這有才！是阿北做的！嘿嘿……”湯小紅抬頭看著賴萱，“要不要一起來啊！”

    “可以放了嗎？”

    “要吹幹不？”湯小紅跪著問著阿北。

    “手不要弄到就好！上天風一吹就幹了。”阿北指示道。

    “謝謝指示！啦啦啦……”湯小紅一下子站了起來，“放風箏去咯！獨家的！湯小紅牌風箏！”她飛奔一般跑到海浪邊上，“萬瑤！看！我有個風箏！快來放風箏啊！”

    “哇塞，你從哪來的這嗨的風箏啊！還是玫紅色的，快放快放！”萬瑤已經跑到湯小紅身旁了，阿北和賀成正在努力做著第二個風箏。

    湯小紅牽著魚絲網，小步小步地跑，蹦著，沙灘上的阻力特別大，每跑一步腳都會陷進去，以致於湯小紅跑得奇慢。

    剛才在淺灘嬉戲的於昊看不下去了，大步跑過來，站在湯小紅的麵前，擋住了湯小紅那一個來自陽光的方向的光線，“我來放！”於昊擺弄著風箏，“這是你啊？”

    “你怎知道？”

    “上麵寫著你的名字呢！你以為我是文盲啊！姐姐，我們同班！”

    “該死！”湯小紅想伸手去夠於昊的時候他已經跑掉了，敏捷得就像一隻兔子。

    “湯小紅，我要把你放上去！”於昊邊大喊，邊跑得飛快，真不知道在這個阻力這大的海灘上，於昊是使出多大的勁才做到的。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洪嘉宜激動得從湯小紅背後一脖子摟住她，不斷地跳著。

    “哈哈哈……”湯小紅笑得暢快，這一刻是沒有負擔沒有任何牽絆，湯小紅和洪嘉宜摟在一起，不需要言語，彼此之間的語言隻需要笑意之間的接觸，足矣。

    身旁的萬瑤笑得井然，看著湯小紅和洪嘉宜之間的親密，她沒有吃醋，沒有妒忌，有的隻是祝福，深深的祝福。

    整個海灘上於昊幾乎成了主角，還有，他手的魚絲線，連著的，晉城空中的那枚紅色的蝴蝶風箏。映成一對翩翩的歡快，在這叫晉城的異鄉，飛舞，無盡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