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努力,一個多小時以後,雞湯上桌。
桑梔將飯菜裝到飯盒。
“我們走。”
她換好了衣服,短款風衣,肩線纖柔,腰線婀娜。下|身微喇的牛仔褲,人看起來更加高挑。
亞麻色長發束在腦後,即便不施粉黛,清湯寡麵,可照樣美得動人。
“去哪兒?”
冷月華看看她手中飯盒,報紙疊放一邊。
“去醫院啊,給伯父送飯。”
桑梔覺得理所當然。
冷月華皺眉,神色微變,“你好像太多事了。”
我多事?
沒想到自己一番殷勤好意,得到的卻是這一句話,身上的溫度緩緩流失。
“我做的不對嗎?伯父住院,作為晚輩,理應照顧周全。就算不能一直守在病床邊,送飯這種小事也要不相幹的人代勞嗎?”
曾記得,桑梔父親住院的時候,要不是男病房不方便,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那。
無數個難捱的日月,桑梔都是捧著父親的手,與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就這樣一天天挺過來的。
即便當時的父親已經陷入重度昏迷,醫生判定醒來的希望微乎其微,可桑梔從沒想過放棄。她隱約有種感覺,父親即便不能睜開眼睛,可他一定聽得到自己的話。
她要告訴他,餘生沒有他,她會過得不好。
所以,求求您,睜開眼睛,看看您的女兒。
記憶中的畫麵猶如老式放映機,每一幀的場景都是模糊跟心碎的。
爸,餘生沒有你,我是過不好了。
赤子之心,卻被冷月華嗤之以鼻,怪她多事。
她無法理解,甚至是心酸。
加之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桑梔緊抓飯盒,在眼淚湧出來之前,快步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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