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要求,你盡管說。”冷月華的態度很大方。
桑梔想了想,深吸一口氣,直視他,“可以讓我跟嚴歡通個電話嗎?”
失去聯係這段期間,她每天都在為他擔心。
擔心他的傷勢,擔心他有沒有得到最妥善的照顧,擔心他是不是也在掛念她。
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他被淩晨打得七竅流血,死在眼前。
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碎骨紮入心髒,連呼吸都是種殘忍的折磨。
冷月華的臉色冷下來,猶如天邊滾滾而至的陰雲。
桑梔打了個哆嗦。
他這是什表情?
“不同意就直說好說了。”
冷月華越過她,朝前走。
桑梔追上去。她腿雖長,可冷月華遠超於她,幾步下來,就遠遠拉開距離。
“喂,冷公子,你說話啊。我就是想打個電話,知道他好不好?”
“他很好。”冷月華語氣冷沉,不容置喙。
“可我想親口聽他說。”
桑梔並不打算放棄,小跑之下,步子忽然一歪,整個人就要往旁邊倒下去。
完了,她五十塊錢的打折鞋這不牢靠,跟似乎斷了。
眼看就要出糗,眼前銀光忽閃——是冷月華的手工腕表。秒針精準,清脆的嗒嗒聲一如桑梔此刻的心跳。
他將她穩穩扶住,瞄了眼她的鞋。
“五十塊?”
桑梔臉紅,哪會想到買了殘次品,看起來穩當的粗跟竟然斷裂。
“沒關係,我還有。”
“都是五十塊?”
“還有十九塊九的樂福鞋,很好穿。”
冷月華輕輕歎息一聲,蹲下去。
眾目睽睽,他們本就鶴立雞群,他再這做,無疑更加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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