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慢慢走過屋後的竹林,站立在姐姐的墳前,淚水充盈在眼。他的思緒漫無邊際的飄蕩,信步轉過一條小徑,前麵就是周山河,河水汩汩東流,岸邊的小草在微風中擺動,顯得是那樣的弱不禁風。不遠處的那座石橋,見證了風花雪月。腳踩在橋石上,眼望河麵的小船兒,出沒在風波。
石橋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聽得見你輕輕的腳步聲。
河水叨念著風雨的無情,
望得見你戲水的倩影。
你矗立在橋的那頭,
用你的嫵媚,
書寫無限的柔情。
我站立在橋的這頭。
舉頭仰望一彎殘月,
漸漸的幻化在天際。
你屹立在河的那邊,
輕輕撫弄七色琴弦,
彈奏那首《梅花三弄》,
鸞鳥不再揮動她那美麗的翅膀。
我佇立在河的這邊,
找出塵封已久的玉苗,
爛熟於心的曲調,
卻不曾蹦出半個音符。
橋的兩頭終於沒能成為一點,
河的兩岸始終是一條平行線。
晚上,母親特地燒了幾個菜,一家八口人,圍坐在那張五條腿的八仙桌周圍,父親知道文斌心不舒服,特地拿出那瓶幾年前伊玲玲送的竹葉青酒,哥哥文燦開了瓶,倒滿了三小杯,文斌舉杯一飲而盡,自己又滿上一杯,正要往嘴倒,母親忙攔著說:“這樣喝酒容易喝醉的,吃點菜吧。”
哥哥跟文斌碰了碰杯說:“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娶不到老婆嗎?別為這點兒事,跟自己過不去啊。”
文斌強裝著笑臉說:“我不是怕娶不到老婆,我隻是想不通吧了,她對我那好,她答應要做我的妻子的,怎忽然之間就變了呢?”
父親舉杯喝了一小口酒:“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家是報社的副主編,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教師,你憑什跟人家比?”
文斌望著滿臉皺紋的父親,不忍心駁他的麵:“爸,程雪蓮不是那樣的人。她要是嫌貧愛富,她就不會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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