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峰上,斬妖閣中。
北落岩的爽朗笑聲回蕩開來,“清兒,扶戲要是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大胖子,指不定得有多開心。”
旁邊忙活完的幾個女弟子也是個個發出祝福,眼中都有著豔羨。
楊清臉上飛起兩片紅霞,不知如何措詞間,一身黑色勁裝的李扶戲背著勝邪踏門而入。
此時的李扶戲,一雙眼睛散發出已然出鞘,逼人膽寒的寶劍鋒芒。進門就道:“師尊,我成功了。”
北落岩仔細打量幾眼,厚重手掌拍在李扶戲肩頭,欣慰道:“果然不負為師期望,你終於得證元神大道了,為師這還有個好消息與你聽。”
眼前的李扶戲少了些許當初的鋒芒畢露,唇邊更是留了兩撇整齊的胡須,添一絲沉穩,見得師父如此歡喜,他也不好奇,隻是輕聲問道:“不知何事值得師尊如此高興。”
“清兒給你生了個男孩,你這值不值得高興。”
麵無表情的李扶戲眼明顯的露出一絲迷惘,轉瞬看向臉色蒼白的楊清,幹幹一笑。
楊清微微別過頭去,心中發冷,這李扶戲進門先是拜師一禮,自個為他誕下麒麟兒,反倒被忽略了。
……
見唐爍遲遲不答話,鳳凰哈哈一笑,抬手虛畫水火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唐爍打得摔倒在地,循著空氣中淡淡血腥味往廂房去了。
摔在地上的唐爍也沒死去,懷中定珠散發絲絲光芒。再看他,緩緩眯開眼睛心中竟有了一絲愧疚,爬起身來禦氣飛,認準陵陽山方向飛去。
鳳凰回頭一望,自覺不可久留,急忙一腳踢開廂房,見王世衝和甘露二人俱在,掏出白皮葫蘆對準王世衝二人念起咒來。
王世衝身上土黃色光芒閃現起來和葫蘆白光抗衡,鳳凰輕咦一聲,“難道這王世衝是那玄黃血脈,不管了。陰陽相濟,水火交融。急急如無極高真律令。收!”
隨著鳳凰又變幻了個手訣,王世衝同甘露在光芒中越變越一起被吸到葫蘆中。
而去搬救兵的唐爍到達陵陽山山門時已經是傍晚了。
山門閣樓有人守,便是秦叔燁了,他正靠著根柱子呼呼大睡呢。
貌似這陵陽山除了怪人就是懶人,大頭頭一鍋亂燉,若不是玄界道家流派皆尊陵陽,誰會相信這是陵陽山。
何流兒與曹溪二人都是剛入門沒幾年的弟子,資質一般自知在陵陽山中難以熬出頭來,也不知他們哪聽來的消息,得知秦叔燁這個守山長老是門中高人,於是二人這一陪秦叔燁守山門就是幾年光陰,卻看著秦叔燁睡覺。
曹溪翻了個身子,看何流兒像根木樁一樣直直立在閣樓看著山門之前的崇山峻嶺,懸崖峭壁。心想在這吹了好幾年冷風,別來拜訪的,便是誤闖進來的飛鳥都沒看過兩隻,哪有什好守的,難道陵陽山山門還有人敢闖不成,又看了看何流兒,招呼道:“何流兒,躺下歇會吧。”
何流兒剛想回話,又急急抽出腰畔鐵劍。
曹溪更是驚弓之鳥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喝道:“來者何人。”
唐爍負傷禦氣,飛了這久早已不支,隻來得及出一句,“快去揚子津渡口救獨秀峰主。”話聲一落栽下山崖,咻的飛過一把湛藍長劍卷著唐爍落在閣樓之上,何流兒一臉憧憬,曹溪嚇得坐地不起,驚懼難動。
李扶戲隨後趕到,一手拎起何流兒,“他剛才什。”
何流兒見李扶戲一臉煞氣,駭的不出話來,旁邊的曹溪腆著臉笑道:“回師兄話,他快去揚子津渡口救獨秀峰主。”
李扶戲輕蔑的瞥了曹溪一眼,“哼,最近這兩年招收的弟子越來越不成氣候了,似你這等廝性子也配守衛我陵陽山山門?”
“師兄教訓的是。”曹溪頭低的更底,眼中一抹怨毒閃過。
伸手取了唐爍手中定珠,李扶戲又禦起勝邪破空飛去,空中傳來他的笑聲,“秦師叔,扶戲下次再來給你賠禮。”
何流兒這才看了看秦叔燁,卻見這守山長老睡的香甜,眼皮都沒動上一動。
李扶戲一路心情不能平靜,勝邪破空飛去,揚子津渡口附近的凡人都奇怪這大熱的怎下起雨來,那卻是水雲相間的更高境界了。
“該死,莫非去了揚子津渡口。”李扶戲憤憤喊道,將勝邪擲入九華河,寶劍落在江上,兩側江水翻滾而上,眨眼就以勝邪為中心形成一座冰晶大船。
李扶戲躍上高船盤腿坐下,扔出陵陽山弟子令牌。口喝一聲:“過往英魂,聽吾號令。尋本朔源,搜羅地!”
搜尋之法,源流合縱。口訣大多是一句象征性的搜羅地,原理卻各不一樣,像李扶戲這種便是借助媒介搜尋共有媒介之法。可他絕計想不到王世衝已被收進了隔絕地的白皮葫蘆,怕是要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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