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袁殿,兩個月前,已經成為當今太子的行宮!當今太子,是原當今二皇子殿下焰棠!
殿中燈光明亮,名貴紅木書桌前,一位身穿絳紅錦袍的俊美男子,慵懶的斜靠坐在紅木椅上。長發隨意披散,胸前衣衫大敞,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似剛洗完澡不久!
“築白,什時辰?”低沉的聲音似不經意般問了句。
“回殿下,戌時剛過!”安靜立於書桌下邊的男子一身黑色錦袍,他低頭恭敬的回了句,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怪異!自洗澡出來,殿下這句問話,這是第三遍!
“哦,這夜了。”男子淡淡的說了句,眼角掃過敞開的殿門,眼底迅速閃過一抹不悅!該死的,竟敢這個時辰還未出現?
突然的低氣壓,築白眼角微微一抖,抬頭看靠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子,欲言又止!
“有什事,說。”低沉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一股怒火!
“回殿下,太子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小雯在殿外候著。”築白躬身,表情不變,語氣恭敬的道。賢德宮那位已經三天沒有出現在豐袁殿,但每晚會在這個時辰,命貼身宮女送來蓮子羹!
雖然那蓮子羹,總是原封不動的倒掉!殿下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好,臉上時有煩躁之色!
築白突然驚醒,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他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打發掉……”
“慢著!”焰棠端正身子,淡淡的看了築白一眼,語氣帶著絲懊惱!這個築白,膽子愈來愈大!
築白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卻還是低頭恭敬的說,“是,殿下!”
“怎回事?”焰棠語氣淡淡,警告性的瞥了築白一眼!
築白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自知不能再裝傻,忙道,“回殿下,太子妃染上風寒已有幾日!”
“一個小小的風寒,太醫院都幹什去了?”一股無名火霍的就冒了出來,那愛慕虛榮的女人,竟然還會病倒?隻是焰棠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有多猙獰,憤怒與緊張交替著!
“這……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太醫院……”
“哼,免了!本殿倒要看看,她還能裝多久!”
“殿下的意思是……”
賢德宮,燈火明亮,宮中到處可見淡紫色紗幔,簡單而又大氣的擺設,暖爐擺放在各個角落!名貴紅木矮桌上放著熏爐,淡淡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
旁邊荷葉折疊屏風後,女子靜靜地靠坐在軟榻上,一頭青絲隨意的挽了個髻,鬢邊斜戴著一株銀葉玉石發簪。她的身穿一襲淡黃色輕紗長裙,裹出她曼妙的身材,女子五官柔美,肌膚白皙細致,氣質清新,猶如空穀幽蘭!
她手中拿著一本書,額前碎發貼在臉頰,秋水般的眼睛默默的注視在文字之間,安靜而優雅!這樣安靜的畫麵,實讓人不忍心打斷!
“殿下駕到!”尖銳的聲音自宮外響起!
塌上的女子長長的睫毛輕顫,拿著書的手僵了一下,卻沒有動!她的視線猶放在書上,心跳卻霍然加速!他……他真的來了!
焰棠俊臉怒氣衝衝,大步的跨進宮門,二話不說,轉眼就站在女子麵前!
“臣妾見過殿下。”
焰棠進來的時候,隻見女子把手中的書放在軟榻上,不緊不慢的躬身下拜,聲音悅耳動聽,她微低著頭,菱唇微白,神情恭敬卻不見欣喜之色!
焰棠俊眉微皺,表情更加不悅,他掃了一眼四周,才慢慢的道,“聽聞愛妃身體不適,卻不知為何此刻還有閑情逸致看書?”
門外候著的築白唇角一抖,心中忍不住暗暗道,殿下,人家太子妃這個時候看書有什錯?莫不是您心疼太子妃,卻又這說了?
築白誹謗的沒錯呀!焰棠瞧著眼前的女子身子單薄,神情之中一抹病態,這個時候不好好躺床上休息,看什書?難道他還怕他不知道,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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