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玄空於半空中開始揮舞起我的雙手，以兩個肩膀為軸，用手臂的力量帶動手腕，進而帶動每根手指在空中快速地劃出不同的形狀，在外人看來這絕對是眼花繚亂，不知所謂的一幕，手指在空中劃出的紛繁軌跡，既不是屬於道家的各種結印手勢，也讓人看不出有什內在的規律來。

    但是我卻不知怎得，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內涵來，其實這些看似繁複的軌跡，是有內在規律可循的，不過這個規律並不是手法或者說需要把劃出特定路線的軌跡。說白了，聚靈破的第一步在於聚靈，即是把周圍的靈力凝聚於兩手之間，而這看似軌跡繁複，卻又似慢實快地手法實際上就是在凝聚周圍的靈力。

    “小子，所謂聚靈破實是一種把靈力高度凝聚後瞬間爆發的手法，但第一步並不是凝聚靈力，而是探尋周圍的靈力強弱。”玄空的聲音再次在我的心底響起，而周圍人的目光則流露著驚訝，隻是諸葛家的人臉上更多的是匪夷所思，他們知道“我”不一般，但是卻不知道我這是在做什。而蜀山弟子的臉上則更多是一種震驚，每個人都大張著嘴巴，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知道，蜀山的人畢竟還是識貨的，即使沒見過，也應該聽過這招式。

    “不過你小子現在還沒有能夠辨別周圍是否有大量靈力的能力，而你又不能一直不停地使用招式。你要知道，如果在你聚靈的過程中，如果無法聚集足夠的靈力，那便會反噬其身，輕則失魂喪魄，重則當場斃命。”玄空仔細地教導著我，同時也聽得我一身冷汗，本來他剛開始說要確認周圍有大量靈力時，我還想著可以不停地使用這招來嚐試確認靈力的強弱呢，想不到一旦弄錯居然會有這大的副作用，看來在沒有掌握隨時辨別周圍靈力的情況下，這一招並不適合隨意使用。

    我暗暗把玄空地叮囑記在心中，同時繼續感受著玄空的手法。其實從玄空起手凝聚靈力到他向我叮囑，整個時間並沒有多久，畢竟他是直接在我的腦子發聲，他所要表達的含義幾乎是在瞬間便讓我明白理解了。

    “而第二步才是凝聚這些靈力，不過這手法並沒有定式，多數是隨著靈力的波動來進行，你可以理解成將一個混亂的毛線團用雙手理順，並重新編織在一起。沒一股靈力都是不完全一樣的，所以在外人看來你的每次動作也都不同。”玄空繼續說著，“雖然你小子現在還無法確認靈力的強弱，但我會把這種整理編織的感覺銘刻在你的腦海深處，讓你可以自然地使用出來。”

    我在心默默地感謝了他一下，也難得玄空為我這費心，不但布了一個局，還把教我各種技巧的時間也算在麵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我”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同時我也能明顯感覺到手中似有實物一般在凝聚盤桓著，但是雙眼看去兩手之間卻空無一物，就放佛我是在用手壓縮一團看不見的空氣一般。而我也發現，代掌門此刻的眼神透漏著驚恐與不安，他的雙臂竟然悄悄張開，似乎隨時準備把身前的眾弟子推到前麵一樣。

    “第三步，把理順編織的靈力不斷壓縮，你壓縮地越小，一會爆破時的威力就越大，”玄空一邊行動一邊教導著， “第四步，確定被壓縮的靈力爆破時，那股巨大的力量前進的軌跡，以及波及的範圍。一般的方法是分出一條靈力的細線，靈力有相吸的特性，待會爆炸時，那力量就會沿著這股細線的軌跡行動。”

    我感覺到在“我”越來越快的動作中，在兩手之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空檔，而一條極細的靈力就沿著這空檔向我身前流去，那方向正是代掌門以及他一眾弟子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