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給她看過柳景兒的命簿。
麵詳細記載,柳景兒這一世的身世尤為淒苦。
母親常年累月臥病在床,父親好賭嗜酒,柳景兒不僅從吃不飽穿不暖,三五不時還要受到父親的打罵。
剛滿十歲,還被嗜賭成性的父親賣給了逢春樓還賭債。
幸得逢春樓的媽媽心善,看柳景兒年紀乖巧伶俐著實可憐,就讓她隻做了一個賣藝的倌兒。
柳景兒也很爭氣,勤學苦練歌藝舞藝,如今據還成了逢春樓的頭牌歌姬。
眼前她這一身媚骨風姿,果真也當得起這頭牌之名。
柳景兒自然是不認得君無顏二人,神情滿是疑惑望著二人。
其中一名守衛又問:“柳姑娘,這位公子可是姑娘的表兄?”
柳景兒還是沒有話,隻是臉上的陌生不識之色越發明顯。
兩個守衛畢竟是王府中人,自然也不笨,這一看柳景兒的神情便已有了答案。
“好你二人,敢來清王府鬧事,還不快走,再不走就捆了你二人關進大牢去。”
兩個守衛又是拿著兩杆紅纓槍擋在門口,君無顏卻絲毫沒搭理。
斜睨了一眼青青,合上手中折扇。
不慌不忙看向柳景兒,拱手施禮言笑晏晏:“表妹,此番可讓表兄好找,多年不見表兄思念你可思念的緊啊。”
柳景兒微微失神,瞬間又展顏一笑,驚喜道:“果真是表兄。”
完快步走下台階,對著君無顏微微屈膝,福了一禮:“多年未見無顏表兄,景兒一時有些不識,所以剛剛才怠慢了,還望表兄莫怪。”
柳景兒前後變化之快完全判若兩人,弄得兩名守衛是大眼瞪眼,莫名其妙。
“景兒表妹多慮了。”
君無顏莞爾一笑,拱手回禮,“你我一別已有十餘年,也難怪表妹不記得。”
“不過今日能尋到表妹,表兄已經很是高興。”
話一完,她微微偏頭瞥了一眼青青,想讚許她剛剛的功勞。
誰知青青卻離她有些遠,隻是一個勁兒衝她眨眼笑,那手中不知何時還多了一把扇子,學著她搖啊搖。
柳景兒咋一聽府外有陌生男子來找,還自稱是自己的表兄。
她初時也有些懷疑,但這一見麵後心中也恍惚有了兒時的片段回憶,確定身份後自然也是有些欣喜。
前幾日柳大娘就和她提過,她們家其實還有親戚,是柳大娘的親姐姐,也就是她的姨娘。
姨娘家還有個表兄,名叫無顏,年紀比她長兩歲。
很的時候,她和那個表兄也曾見過麵,在一起玩耍過,隻是十餘年過去她全都忘了,要不是柳大娘和她起,恐怕這輩子她也不會再記得。
冷冷清清過了這多年,現在竟然多了一家親戚,柳景兒心中也是很歡喜的。
所以在聽柳大娘提到,無顏表兄近日要來臨城,她便不由得有些期盼。
隻是萬沒想兩人卻是在這種情形下相見,可是無顏表兄怎會知道她在這?
心中好奇於是就開口問:“表兄今日剛來嗎?你怎知道我在這。”
君無顏微微一笑做著解釋:“昨日就來了,因為不知道表妹家在何處,所以隻得上街到處打聽。”
“等打聽到了時辰卻已經很晚,不好連夜打擾,再加之我又風塵仆仆,衣衫不整,所以才想著今日一早再去表妹家中拜訪。”
“隻是今早到了表妹家中叩門,卻始終無人應聲,又四處詢問才聽人見到表妹往這來了。”
柳景兒麵露擔憂:“表兄這一路辛苦了。”
“這點辛苦算什。”君無顏淡淡一笑,“我也想早點見到表妹和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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