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那次李富貴離開，再也沒來過。第二年春，父親找李富貴還了醫藥費。碰巧趕上李富貴大婚，新娘正是那晚的女孩，父親沒見到他本人，倒是見了他的同事，便把錢拖給了那人離開了。

    這些都是父親回來時我聽父親講的，我在心為李富貴高興。

    轉眼又到了夏，是我和父親來到城市的第二年，我們完全適應了城市生活，雖然我也常常問父親我們何時能回到老家，但父親總是不話。如今我也不再問關於老家的一切，在這的生活也過得平靜。

    可是平靜的生活始終也會迎來不平靜。今是我18歲的生日，自從那次之後父親學了做菜，僅學了半年就燒的一手好菜。今晚父親親自下廚，邀了房東太太和對麵樓的吳叔。我對房東太太的印象開始很好，因為她對我和父親很和善，直到那次看到她與一個男租客破口大罵，我才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但是也讓我和她關係更近了。我從沒見過房東太太的丈夫和她的家人，之前聽人她丈夫和別的女人跑了，也有人她丈夫死了，總之是個悲情的女人，在這城市生活無依無靠，自己不強勢一些，總會被別人欺負。

    至於這個吳叔我不大了解，隻知道是住對麵樓上的，也是在這大城市打拚，最近與父親走的很近，父親讓我喚他吳叔。

    吃過飯房我將屋子收拾幹淨，父親和吳叔似有心事，兩人一同出門散步去了。房東太太拉著我的手做到床邊，：“星子，今過後你也是成人了，本來是給我女兒準備的衣服，可是我也沒機會看她穿在身上了，她若有福分活到現在也如你這般大了，這衣服就當做是你的成人禮。”房東太太解開用布包著的衣服，一條很漂亮的藍色長裙，看得出這針腳是自己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我覺得這件衣服太沉重我承受不起，推辭：“太太，這衣服太貴重，我不能要。”房東太太又將衣服推進我懷：“就當是圓我一個夢。”

    房東太太如此，我不好拒絕，便接過衣服上身。

    屋子沒有一麵鏡子，我看不到自己穿上這條裙子是何模樣，也不知房東太太為何流淚。我看到房東太太流淚一時慌張不知怎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