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屋頂上空的眼睛

    顧揚的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們繼續進行下一輪的比拚。"我反正已經玩的起性，索性也不再管什上課不上課，直接忘情的開始遊戲人間。隻有在這個時候，我能夠忘掉很多以前的不開心，忘掉以前的愁悶。隻有在遊戲世界中的稱王稱霸，才會不會覺得活在世上是一種卑微的乞求。我們正玩得開心的時候，顧揚身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時，我才知道是他定的鬧鍾響了。

    顧揚攤開手表示萬分的歉意說道："走吧，我們該去上課了。"我不舍的僵硬在那，沒有起身的欲望。顧揚拉著我的手走了兩步，見我還是不肯走，說道："好啦，我們該去上課了。這樣吧，下課後我們再過來玩。"我戀戀不舍的盯著遊戲機幾秒，然後說道："好吧，我們去上課吧。"

    時間在快樂的時候總是不經意溜走，我與顧揚之間的交往非常順利。我非常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他總是帶給我快樂，總是帶給我出乎意料的感動。是不是戀愛的時候，我們都會有這種感覺呢。一天課間下課的時候，我本來去找他有事情。走到半途，我看見幾個女孩子將他圍在中間，他絲毫沒有不悅的神情，還是那樣的談笑自若。生氣的轉身回到教室時，臉已經鐵青。我根本沒有心思上最後兩節課，覺得時間是那的慢，時間是那的折磨人。望著窗外陰暗的天空，我糾結的心如同麻花一樣，似乎很難解開了。心中忽然罵起顧揚："死顧揚，都是你，害得我上課也沒心情。恨死你啦，恨死你啦。"

    天空的烏雲還沒有散開，遠遠望去像是一抹淡淡的水墨，橫浮在昏黃的天幕上。天雖然陰沉，卻沒有絲毫下雨的征兆，隻是悶熱的空氣壓抑的心不舒服。我就喜歡這樣的天氣，喜歡看著淡淡的烏雲糾結成淡淡的水墨畫，靜靜的鋪散開來。然後漸漸的聚攏，重新黑的如同厚厚的煤。

    "下點小雨就更好了，可惜這個季節注定不是雨水飛揚的時候。"我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睛癡癡地凝視著低矮的天空。"你就別看了，我的大小姐。"旁邊傳來一聲抱怨，"每次要我出來陪你看烏雲，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欣賞什！"

    "白紙，你仔細看看迫近的天空，有很多值得流連的東西啊。"我撩起白紙垂落得頭發，盯著她清澈的瞳孔，"比如說烏雲，他沒有白雲的變幻莫測，但白雲也沒有他的厚重。"白紙抬起頭，認真的看了好久，最後若有所得的說道"我好象看出來一點東西了。不過隻是想起很多舊時光，讓人心情更加的沉重。"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起身，不再看天空，沉默的離開樓頂。白紙也不再說話，默默地跟在後麵下樓。但是今天我依舊看著灰沉的天空，烏雲如同我的此刻的心情一樣，不斷在天空集聚。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頭發也自然地垂下。白紙這個時候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我的心苦不是一般的心苦，因為誰也讀不懂，就更加與眾不同。我的心傷在南北西東，每個方向都有足夠的語言描述。"白紙"我揚起漂亮的眼睛。"我在聽呢。你今天要說些什？"白紙衝我微笑道。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太盲目了，你說呢？"我悵若有失。"盲目？"白紙重重的重複說。"都說我們對待生活很膚淺，總在表麵上漂流。所以有人說我們是迷惘的一代。我也深深感受到了盲目，失去了目標和動力。"我的瞳孔開始變得迷糊。"你今天怎說這些深奧的東西啊？我是準備聽你愛情失意後的長篇大論的哦。"白紙打趣道，似乎白紙不想談及這些實際的哲思。

    我如釋重負的說道"我想明白了，不想這些傷心地事了，也不想在....."電話在此時響起韓雪的《想起》，白紙呀的一聲說道："我，曹操來了，真是詮釋了姍姍來遲的含義。"我的睫毛顫顫的抖動著，卻隻是直直的看著手機。"你不是想罵他嗎，現在可以盡情的責怪了，又愣住了嗎?"白紙說道。

    "就讓他等吧，男人不給他點著急，他永遠不知道珍惜。為什男人都這樣，得到手的東西總是隨意揮霍，失去之後才後悔不跌。"我乜斜著手機，淡淡的說道。"哎呀，我怎感覺突然之間你的思想深邃了不少。"白紙拿起手機遞到我手，鄭重的說"女生的心思我了解，想聽他的聲音，想聽見他的問候,就痛快一點。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忍著煎熬。對自己的感情矜持，是對自己殘忍的折磨。"我嘴唇微微抖動，茫然的看了看白紙："是嗎？"我接過手機，自嘲的歎了口氣，手指停在空中顫抖。手機的《想起》一直響著韓雪深情而溫柔的聲音：想起我和你牽手的畫麵，淚水化作雨飛滿天••••白紙也輕聲哀歎道："女人這一輩子一旦把心交給男人的時候，就很難收回來了。"  我聽著白紙的歎息，將電話掛了。

    電話在我失神了幾分鍾後又響起來了，白紙催促道："這次就接了吧，算是剛才你失禮的道歉。"我眼神複雜的看了幾眼，還是掛掉了電話。此刻天空的烏雲散了很多，漸漸顯示出天空的高遠。我怔怔的看著天空，呆滯的眼睛塗滿憂鬱的眼神。白紙疑惑的看著我，也在一旁陷入沉思：莫非這次我是真的責怪顧揚了。當白紙知道我們之間的戀情時，她的表情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愕然。她重來沒有想過我們會牽手。白紙靠近闌幹，看著樓下穿行的人群，半天沒有回答。我走到白紙的身邊，指著樓下說："你看，顧揚在樓下傻傻的等著我，一個男人總是這樣博取女人的原諒。"白紙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顧揚在那著急的等待著。

    "他現在每天都會這樣等我。坐立不安，東張西望，男人等待女人的感覺是色彩斑斕，複雜的很。"我平靜的敘述道"男人以為我們不懂他們等待的滋味，但他們又何嚐了解我們守望和牽掛的味道。每一種感情對彼此的給予都是平等的，沒有對誰偏頗。"  深深的吐氣，吸氣，如此反複之後，我接著說道："也許我會後悔，沒有對顧揚解釋什，就讓他這樣著急的等著。"

    顧揚連接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聽。最後顧揚無奈的搖搖頭，最後一遍環顧之後才離開。天空也在顧揚的等待中拉下了帷幕，已經快黑了。白紙在我身邊歎息說道："我估計你會後悔的，明天早上看你怎麵對顧揚。不給他任何理由，就讓他白白的等你兩個小時，還不接聽他的電話。"我斬釘截鐵的說道："走吧，我是太生氣了也太小氣了，以後有什事情會跟顧揚講清楚的。"

    白紙和我道別的時候，我的心情一點都提不起來，雖然給了顧揚顏色看了，但是我的心更加的煩躁。一個晚上都沉浸在那種可有可無的夢境之中，睡得十分不踏實，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頭暈腦脹。迷蒙的睜開眼睛，一看四周的天竟是灰蒙蒙的，絲毫沒有一點陽光。出門的時候竟然還在下著小雨。我比較討厭下雨，因為一下雨褲子上會粘滿泥土，這樣褲子就比較容易髒了。並且我下雨走路的時候還比較容易帶泥土，比一般人的褲子上帶的泥土都要多，所以我也比其他人更加討厭雨。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陰陰的天空沒有雨會停的理由。額前的頭發淩亂的垂在眼前，拂過眼睛的時候總會有些許氧的感覺。路上在這個時候總是人滿為患，所以製造恐怖事件的時候用鞭炮就足矣。

    在下雨天上學絕對是一件非常討厭的事情。我穿梭在擁擠的人群，覺得自己好像一朵搖擺的浪花。顧揚看見我的時候，拚命的往我這邊擠過來，一邊擠一邊朝我大聲叫喚。終於擠到我身邊時，笑著露出整齊的八顆牙齒說道："昨天你怎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也沒找到你的人。你知道嗎，我差點就衝到你的家找你了，後來在路上碰到白之曼。她告訴你回家了，我才沒有去找你。"我也沒說什，衝他笑了笑，心雖然不知道顧揚為什會出現在這，但看見顧揚還算比較高興。昨天一個晚上的折磨已經耗費了我太多的埋怨，今天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氣，於是說道："你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還用我給你說明白嗎。"顧揚哈哈大笑兩聲，臉上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輕鬆："你早點說明白嗎，你也真是太小心眼了。好了，以後我不會再做惹你生氣的事情了。"我笑著點點頭，開心的說道："真沒有想到，今天下雨街上這多的人。"

    "嗯，我也沒有想到哦。來，我帶著你前行，真沒有想到下個雨會有這多人，還讓我們上學不？"顧揚牽著我的手前行。我忽然覺得走的比較輕鬆，因為有保鏢在前麵艱難的劈波斬浪。顧揚也願意替我去開路，一路在前麵左突右衝，采取遊擊戰術，迂回前進，敵進我退，側麵出擊，終於在心力交瘁的一刻，品嚐到勝利的滋味。我非常感激的衝他笑笑："可虧你了，要不然我都成路基了，立馬就變成肉餅了。"顧揚神秘的微微笑："我自然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了，做先鋒的有做先鋒的獎賞，你在後麵就不知道了吧？"我非常奇詭的看著他，說道："啊，到前麵開路也有好處嗎？我可真是想不到呢。"顧揚鄭重的一臉嚴肅，哀傷的搖搖頭，臉上蜿蜒出寂寞的表情。表情單調而落寞，凝重而寂寥。表情一閃而過又是一張嘻哈音樂的臉龐，對我說："其實我在想以後的生活情景。當我在未來的某一天在熙攘的人群中討生活時，我會想起喜歡過人，曾經與她一起相親相愛的日子。我會回憶現在的情景。所以我努力記住每一天，我累的時候就把這些記憶晾曬晾曬，回味回味。孤獨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孤獨了，當然這是在沒有結婚的時候，。" 我一時間竟然茫然失措，除了笑沒有別的動作。顧揚拍拍我的肩："你笑傻啦，木呆的神情簡直無可救藥。"我枯笑無言，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十分恭敬的對他做了一個迎賓員的工作。顧揚看見我的工作如此專業，偷偷的笑了幾次，說道："你這個迎賓員的動作倒是十分專業的，以後就專門替我守門算了。"我也不 加理會，諂媚的說道："是啊，以後您飛黃騰達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我這個迎賓員。"

    顧揚笑著道："我現在也算是飛黃騰達了，我現在就可以好好記住你這個迎賓員。"顧揚的笑容非常複雜，麵似乎別有用心。我也不在理會顧揚的笑容，隻是看了一下過往的人群，說道："快上課了，你快去上課吧。"顧揚也不搭理我，拉著我站在一旁，似乎領導訓斥手下的樣子，說道："我先看著你去教室。"

    "不要啦，你先去上課啦。"我的眼睛忽然看向遠方，不遠處忽然有個小孩子躺在地上。而從小孩子身旁經過的人都非常冷漠，也不關心一下，直接從小孩子身邊走了過去。我非常生氣的盯了幾眼周圍冷淡的人群，說道："真是一群什樣的人，有什比救人更加重要嗎。"說著拔腿就往小孩子那兒跑去。顧揚聽的稀糊塗的，連忙跟在我身後，才知道我朝一個小孩子跑去。我立馬就將小孩子從地上抱了起來，一見才知道是個小男孩子，臉色煞白，身上非常的燙。

    "發燒了。"我望著顧揚，說道："學校有沒有醫療室啊？"顧揚想了半天才回答說："有。"。顧揚也不說話，一把將小孩子從我手中奪了過來，說道："我比你力氣大，還是我來報吧。"眼睛看著我仁慈的臉龐，心忽然升起一陣陣暖流。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美貌是最奢侈，也是最難得永遠擁有的。可是一顆善良的心卻是永遠美麗無比的，沒有任何一個美麗可以和善良抗衡，所有的美麗在時間的長河中都會慢慢褪色，隻有善良會隨著時間而越發光彩照人。

    顧揚以飛快的速度朝學校的診療室跑去。我看著被雨水濕透的顧揚，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富有魅力。顧揚也是平常健身的機會多，肌肉也鍛煉的十分強壯，此刻抱著十歲的小孩子跑的這快也是臉不紅心不跳。顧揚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籃球了，雖然籃球玩的不好，但是十分努力的練習著。在自家的室內運動場，他經常一個人練習投籃，一個練習運球，由於他身高也不算矮，所以他喜歡大前鋒這個位置，有時客串一下中鋒的角色。除了籃球，他比較喜歡跑步。不過他不喜歡在跑步機上跑，他覺得雖然比較方便，但是在跑步機上還是有現實生活中來的刺激。當身旁的景物一一的在身後退去，那種前進的感覺才是最好的。

    "醫生，快點來看看這個孩子。"當跑到醫療室門外時，顧揚連忙高聲說道。醫生聽到顧揚的話，連忙跑了出來，連忙將顧揚引到屋子。顧揚也是打算稍微在這處理一下，給小孩子降下體溫，然後迅速將小孩子轉到大一點的醫院去。將小孩子放在一旁後，我也從後麵趕了過來，連忙問道："醫生，小孩子沒有什事情吧？"醫生也不搭理，自己兀自替小孩子做檢查。此刻顧揚也掏出手機，對一個人吩咐了幾句，立即去看醫生的治療過程。他也是非常著急，如果小孩子有個什三張兩短，對於小孩子的父母是個多的打擊啊。

    父母將孩子健康養大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沒有當過父母的人，不知道其中的苦。這些苦隻有我們當了父母之後，才知道養孩子不是一件什容易的事情。大戶人家還好，可以請幾個保姆整天圍在孩子身邊，輪流照顧。一般家庭隻有自己來照顧了，每天都要看著孩子，要注意很多的事情，也要注意教育孩子，不知道有多麻煩。看見那些身體有殘疾的孩子，我們就應該了解父母將孩子健健康康的養大，真的是一件非常苦難的事情。

    "他沒有什大的問題，隻是高燒，你們不用擔心。"醫生臉上綻放出輕鬆的表情，對著顧揚和我說道。我看了一眼顧揚，害羞的笑了笑。我臉上更是塗上了桃花一般，如潮水一樣湧上我的臉龐。也不知道這個小男孩是幾年級的學生，病倒在雨水也沒個學生管管。這個世界的道德流失現象真的比較嚴重。當這個小孩的班主任趕過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煞白的，說道："真虧你有你們啊，真是好學長。"班主任跟我們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語，從交談之中才知道，這個小孩是小學一年級學生，早上沒有到教室報到真是嚇死他了。

    我和顧揚走出醫務室的時候，看著他安靜的笑容，說道："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他隻是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15 遲到的課堂

    顧揚哈哈的笑了兩句，隻是說了一些套話，然後拉著我飛快的朝教學樓跑去。學校不允許遲到，對於遲到的懲罰可謂千奇百怪，最搞笑的一條莫過於跪在黑板上，那個滋味真叫一個難受。顧揚對於跪黑板擦的滋味可謂刻骨銘心，那還是很久之前的早上，他急匆匆擰著早餐走向宿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揚才不管什呢，誰知道班主任那天月經失調，和顧揚扛上了。最後顧揚被班主任的陰陽脾氣整的沒有辦法了，隻好認輸投降。那是他生平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意願，在這之前都是顧揚我行我素，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妥協過。

    "你在想什呢？"我見顧揚的步伐慢了下來，於是停下腳步問。顧揚拉著我的手繼續朝前麵走，說道："被停下來啊，等會兒非要讓老師罵死不可。你這個三好學生一定沒有遲到過了，今天有你好受的了。"聽著顧揚擔心的口氣，我也略微有點擔心了，問道："聽說學校對於遲到的同學有很多種懲罰方法，是真的嗎？"顧揚點點頭，回憶往事的時候依然是心有餘悸的神情："是啊，你真的不知道學校有多聰明，真的不知道他們從哪想出這多的辦法，真的是聞所未聞啊。恐怖的不是懲罰，恐怖的是被懲罰的方法，真是駭人聽聞。聽說流傳於學校的隻是其中一部分，冰山一角已經如此恐怖，你說他要是來一點其他的，你和我受的了嗎？"

    我身上不經顫抖起來，想著顧揚剛才的話，心中忽然有點後悔了。也許剛才真的不該抱那個小同學去醫務室的，不然就不會麵臨這樣一個煩心的事情了。遲到對於我來說真的沒有什，懲罰也沒有什，關鍵的是希望老師不要告訴我爸媽。爸媽對於學校老師的電話特別敏感，一聽到是學校的老師，馬上就是擔心受怕，生怕我在學校惹了什事情。當然他們也教育的很嚴，也不允許我在學校做出什出格的事情。所以一旦老師向爸媽提及這件事情，我回去得聽三個小時的思想教育課，老媽老爸輪流上陣，我的耳朵不知道要受到什樣的待遇了。

    "你這就害怕了呀，還不知道受到什懲罰呢。"顧揚感覺到我的顫抖。我盡量讓自己不再顧揚麵前露出膽怯的一麵，可是心越是控製不住情緒，反而手腕顫抖的更加厲害。顧揚握緊我的雙手，在我的教學樓停了下來，說道："不用擔心的，對於你這樣的學生，老師不會舍得上刑的，你就放心的上去吧。老師至多訓話，其他的絕對不會有什的。"看著顧揚堅信的眼睛，我點點頭，說道："嗯，不會有什事情的，我也相信不會發生什的。好啦，我先上去了，你也快去上課吧。"

    顧揚看著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飛奔離開而去。我在轉角偷偷的看著顧揚的身影，心不禁祈禱說："千萬不要讓顧揚碰到什不好的事情，希望老師也隻是說說而已，千萬不要將傳說中的懲罰搬出來。保佑啦，保佑啦。"如此在心中禱告了幾遍，才放心的出現在宿舍門口。當我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宿舍門口時，宿舍麵引起了一陣騷動。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騷動，我看見同學眼流露出來的困惑和不解，對於我這樣平常嚴於律已的人，今天竟然遲到了這久，可算是班上的爆炸性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