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當年的真相

    "你，你真的答應了？"曹媽媽不太相信左向晴會真的答應了自己，再一次的問："向晴，你是真的不計前嫌答應去見我們家老曹了嗎？謝謝你，謝謝你好孩子，你能去見他，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您得先告訴我醫院是哪家還有病房是多少號，我今天上午抽時間過去一趟吧。"左向晴在心過著今天要做的事，還好，除了一些瑣事，也沒有什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辦，抽個時間過去一趟還是沒有什問題的。牽扯到曹天澄事情，早點解決對誰都好。再說曹爸爸對自己一直都是自知理虧的樣子，現在知道他得了絕症，這種時候，去看看他也沒有什關係。

    "哦哦！你看看是我老糊塗了，他爸住在四零七醫院3號樓316病房，你什時候去的話，給我響兩聲電話我下去接你就行。"曹媽媽真心的熱切而殷切。

    左向晴點點頭記下了地址，就不知道再說什好了。

    "那個，向晴，有些事我想我是該跟你說的，當初......"曹媽媽遲遲疑疑的想要說下去，一看左向晴的神色，就又及時打住了話頭。她本想告訴左向晴當年曹天澄的本意，想著說不定還能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讓事情有一點轉機。這些年看著曹天澄一個人在國外總也不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卻也看得出來他過得很不開心。特別是當年他在知道了自己和老曹沒有照顧好左向晴她又搬走失蹤了以後，他的震怒與不原諒持續了那長時間，這次如果不是父親得了重病要不久於人世，恐怕他還是不肯回來和他們說話。

    左向晴這邊實在是無心也不願意再聽到那些關於以前的話題。為了叉開話題，她隻好起身又為曹母續了一杯水，站在那兒欲坐不坐的不吭聲。

    曹媽媽看出左向晴的不耐來，識趣的站起身告辭。左向晴能答應去醫院見曹父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她現在可不敢再將左向晴惹毛了。

    送走曹媽媽，左向晴回到了辦公室坐下。一大清早的就見著了自己不想見的人聽到了自己不想聽到的事，這心情怎著也不能好得起來。再者聽到曹父病危的消息，這心也確實有些惻隱之情。感念起自己從幼年起就成長在老人的眼前，以前他對自己也的確很好。想想這些年，估計老人的心埋著那深的負疚肯定也很難過。人都快要走了，還有什不能原諒不能過去的呢？

    想到這兒，左向晴連電腦也沒有開就直接去請了一天的假，收拾了一下直奔醫院。四零七醫院在這屬於部隊下屬醫院，條件一般。心還在疑惑曹天澄好歹也在國外呆了這多年，怎會把重病的父親安排在這種二流的醫院呢？

    在醫院門口買了一些天價的水果，左向晴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照著曹媽媽說的地址找了過去。

    站在病房的門口，左向晴還是猶豫了一下。畢竟這多年那深的心結，想要一下子就全部打消也不是說說那容易的。

    在門上輕敲了兩下，左向晴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曹媽媽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削蘋果，抬頭一見著是左向晴進來了，趕忙站起來接過她手的東西直讓坐。曹父原本還是處在半昏睡的狀態，昏昏沉沉中聽到左向晴這個名字，忽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小晴，是向晴來了嗎？"曹父伸出瘦骨嶙峋枯瘦的手顫顫巍巍的想要去握住左向晴的手。

    左向晴趕緊向前幾步過去把手伸了過去，曹父的手冰涼而幹硬，這讓左向晴想起兒時他慈愛的撫摸自已的那雙手，那時的這雙手是有力而且溫暖的，想到這兒，左向晴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小睛啊，我們對不起你啊，你，不怪我吧？"曹父斷斷續續的說著，十分的費力。

    "伯伯你別這說，事情都過去了，我早就忘了。"左向晴勉強的笑笑，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