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窸窸窣窣了一陣子,一陣喧鬧的馬蹄聲響過之後,終於安靜下來,我抱著墨墨,倚著門板無聲的哭泣著。
去也終須去,如今的宇文燁貴為一國之君,且不說大臣和司空柳如如何反對,我自有什麵目重新和他開始?
我的人生或許注定是淒淒清清一個人來一個人去。
這個院子到底是住不得了,打開門,環顧一下這個曾經寧靜溫馨的小小院落,茅屋竹籬,滿園的桃花……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
這一切都是蕭慕白一手建造的,本以為我可以躲開這一切紛紛擾擾,可是命中或許注定了,我和這一切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今,再看一桌一椅、一花一草,仿佛都是蕭慕白在微笑著對我說:“若離,你看這樣可好?”
逃得出這個院落,可是我知道此生此生我都無法逃出對蕭慕白的內疚和回憶。
打點好我和墨墨的隨身物品,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這個院子,義無反顧的轉身離去。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無法停止追逐,我也隻能為你祝福。你走你的路,直到我們無法接觸。
我也許將獨自跳舞,也許獨自在街頭漫步;你走你的路。用我無法追趕的腳步。
兩年後,南方的一個中滿桃花的小鎮,一位衣著素淨的女子和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子在院子對話……
男孩:“阿娘,別人都有爹爹,為什墨墨沒有?”
女子:“墨墨沒有爹爹,可是墨墨有阿娘啊!”
男孩:“可是阿娘,為什牛牛、小虎他們有阿娘也有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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