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愛情8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狸子是夢雲 本章:真摯愛情8

    第八章

    公司的牌子已經掛上,蓋著紅布,正準備開張。馬奇特意穿上了一套當時還比較少見的西裝。

    秘書王玲正在前後張羅:"來來來!都站好了,請總經理剪彩!"

    馬奇很有點氣派地走上前來:"剪彩前,我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說,算是總經理第一次正式給員工訓話吧。"說著,目光向下巡視了一圈。

    公司員工並不多,除了王玲、會計小秦--一個老實八交的小夥子外,就是三四個工人。丁小麗也特意衣著鮮麗的來給馬奇捧場。隻是馬奇的助手卻不知跑哪去了,馬奇皺了皺眉。丁小麗與王玲及時帶頭鼓起掌來。

    馬奇擺擺手,剛要開始訓話,助手氣喘籲籲地跑來:"馬總!有活,在城南,整整一棟大樓要清潔。"

    馬奇高興得顧不得訓話了:"太好了!開張第一天就是一項大業務。給我準備也一套行頭,老總得自己親自上呢!"

    "哪有老總上樓做清潔工的。"王玲連忙勸阻。

    "我就是什都要自己幹!"

    助手拿來工具,見馬奇真的要親自上,也跟著勸阻:"老板,這......"

    馬奇瞪了他一眼,助手連忙改口:"總經理。"

    馬奇招呼了三名工人一聲:"走!"

    工人們仍下手的鞭炮,拿上工具,踩著三輪車,跟著馬奇後麵就走。

    馬奇突然折回,一把扯下紅布:"開張了!" 就帶頭開赴工地。

    王玲無奈地望了望丁小麗。

    丁小麗檢起鞭炮:"來,我們放。"

    馬奇已到遠處,聽見身後傳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微微一笑,回頭向丁小麗揮了揮手。

    馬奇與三個工人一起用麻繩吊在了大樓的玻璃窗外,開始了興高采烈地工作。

    "這是我們的開張樣板,可不能馬虎了!"馬奇一邊鼓動同事,一邊操作著自己發明的模仿釣魚杆的清潔伸縮杆。

    工人:"老總,我們的這套'馬氏清潔杆'還真是挺好使的!"

    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掛在半空中擦玻璃,引得樓下許多人住足觀望。

    星期天,馬奇帶著"馬氏清潔杆"和"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工作熱情"嚷嚷著:"小麗,今天總算有空了,我要讓你看看我的'馬氏清潔杆'的威力。"說著拎上水桶,就要出門上平台。

    "你要幹什?"丁小麗正做著飯拿著鏟子追出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把我們這棟樓清潔一下。"馬奇說著。

    丁小麗看來是無力勸阻了:"管用嗎?當心點。"

    "管用不管用一看就明了,比那些書呆子們整天胡說八道強!"

    正說著話呢,樓下傳來扯著嗓子的叫喊:"丁小麗!"

    "誰呀?"丁小麗似乎在問馬奇。

    "你媽來了!"樓下又喊了一句。

    馬奇與丁小麗都是一驚,兩人推開樓道的窗戶,就見汪月花和小和尚早已立在樓下。

    汪月花見丁小麗探出腦袋來了,立即將背在背上的口袋扔到地上,惡聲惡氣地叫道:"看什,還不來背上去,我都累死了!"

    馬奇的臉色立即不好看了,眼睛又出現丁小麗熟悉的厭憎:"是你讓他們來的?"

    "我沒有。"丁小麗連忙辯解。

    "你沒有?"馬奇產生了不妙的聯想。

    馬奇賭氣要上樓頂,丁小麗一把揪住馬奇:"你就別上樓了!"

    丁小麗懇求引發了馬奇的怒氣:"你--?計劃得真周密呀!"

    "我真的沒叫他們來!" 丁小麗哀憐地看著馬奇,希望馬奇相信自己,

    馬奇報以一臉冷笑。

    "馬奇--,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丁小麗死死地抓著馬奇,如果眼睛能說明清白,丁小麗會把眼睛拿出來給馬奇看!

    馬奇甩開丁小麗的手:"我要上樓頂去清洗。"

    汪月花等不及了!煩躁地仰著脖子叫喚起來:"死丫頭!你快點呀!你老娘大老遠的背來。還得給你背上去啊?!"

    小和尚已經衝上了樓梯,衝到了丁小麗和馬奇的麵前,一邊繼續倒著上樓,一邊衝著丁小麗和馬奇做出各種粗俗而又奇怪的模樣。

    丁小麗還在樓道懇求著"被欺騙,被傷害"堅持要上樓頂清洗房屋的馬奇,可馬奇鐵青的臉色和不予回應的態度讓丁小麗明白母親的突然到來,使她陷入了有口難辯的困境。她不能期望太多了,她再一次地寄希望於時間:"馬奇,給我一點麵子好嗎?真的不是我叫他們來的!你會了解一切的,可現在你就給我一點麵子!"丁小麗哀求道。

    馬奇強忍住憤怒,看著牆壁:"我給你麵子,誰給我麵子啊?真有你的,說說看,你還做了什安排?"

    "實在對不起!什你都會清楚的,你不是也曾經不相信二月會有蚊子的嗎?我發過誓的,什都不隱瞞你,回家,好嗎?"丁小麗提示著總算讓馬奇感動過一回的情節,趁馬奇的強勁稍微鬆懈的片刻,將馬奇拖向自家的門口,同時叫住已經眼看就要爬上樓頂的小和尚:"小和尚,你別亂跑!"

    小和尚扒著樓梯欄杆問:"你家在哪?"

    "你等著我去把媽接上來。"丁小麗招呼小和尚。

    "你家在哪?"小和尚轉過身來往下跳了幾級樓梯。

    丁小麗鬆了一口氣,回身再看一眼馬奇,見馬奇總算已經回到了自家的門口,閉上眼睛暗自慶幸,這才得空下樓去接母親。

    小和尚隨後就急衝衝連拐幾道樓梯,衝到馬奇身邊:"哎,這是我姐家嗎?"

    馬奇見到這個賴皮男孩就有一種難以遏製的厭惡。

    "這是我姐的家嗎,啊?"小和尚又問。

    "滾蛋!"馬奇吼道,伸手將小和尚往旁邊一撥:"什你姐?"

    小和尚雖然鬧了一個大紅臉,但決不是誰嚇唬得住的,身手矯捷地克製了馬奇的一撥,以手撐住門框叫了起來:"這就是我姐家!"說著竟然擠開馬奇,自己衝進了門。

    丁小麗見到母親雖然表示不出歡迎,但也不便埋怨,隻得背起山芋袋來帶著母親上樓:"你怎來了?"

    "老娘上女兒的門還要看日子嗎?"汪月花氣派很足。

    "怎不先來封信,我也好去接你。"

    "接什?現在我還走得動。"說著,他們開始上樓。

    "樓梯你慢一點。"丁小麗回頭關照母親,怎說也是母親來到了自己的家啊!

    "我問你住哪?怎人家都說叫我找什馬奇?"

    "別問那多了,當心腳下。"

    汪月花一進女兒家門就樹大馬大,橫不拉岔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叫起來:"累死了,"又問小和尚:"你不累嗎?"

    小和尚搖頭晃腦,東瞅西瞧,沒有一刻安寧,也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

    汪月花叫丁小麗:"可有水喝?"

    小和尚早就想玩桌上盛水的玻璃瓶了,見汪月花這一問,便立即回應道:"我來給你倒!"說著腿就跪到椅子上,伸手就來抓瓶,手抓到了水瓶,腿卻滑下了椅子,嘩啦,人倒瓶碎。

    汪月花跳起來揪住小和尚,劈臉就是一巴掌:"不叫你來你非要來!誰叫你多禮了?"

    這一切把站在書房門後的馬奇看得直發愣。

    丁小麗連忙撿玻璃,拖水。小和尚的手卻已經伸向了電視機。

    馬奇忍無可忍,大喝一聲:"不要亂動!"

    這一聲喝叫,把屋的每一個人都嚇得一哆嗦。哆嗦之後,汪月花問丁小麗:"這個人是誰呀?"

    馬奇負氣搶答道:"清潔工!"

    "清潔工是幹什的?"汪月花瞄了馬奇一眼問。

    "拖地掃廁所!"

    汪月花一聽就滿臉鄙棄地笑道:"拖地掃廁所也凶巴巴的,就是奇怪!"說廁所就內急,內急就伸手解褲帶:"廁所呢?"

    "你幹什?"丁小麗已經無地自容了。

    "問得真新鮮!廁所能幹什,拉屎,撒尿!"

    馬奇實在忍無可忍,憤然出門。

    丁小麗扔掉拖把就追出門去。

    丁小麗死命地拉住馬奇哀求道:"你別走!"

    "她以為這還是你們家的小飯館嗎?"馬奇氣急反笑。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來。我比你還要難過。"丁小麗申辯道。

    馬奇忽然想起了什,冷笑道:"難怪前幾天問起我家父母來!"

    "請你相信我,好不好?"丁小麗晃動著滿臉惡意的馬奇。

    "你可以當個很不錯的演員!"馬奇不為所動並反感丁小麗的搖晃。

    "我發誓,馬奇。"丁小麗兩眼盯著馬奇。

    "馬奇?下一步該怎樣?女人!"馬奇一聲冷笑。

    "你別這樣,你別走。"丁小麗眼淚是不能不擦了,可撩起衣服擦眼淚的樣子又一次刺激了馬奇。

    馬奇又是一聲冷笑:"就象你這樣一個小女人,居然也樣樣打算,這世界上還有放心的地方嗎?"說出這話之後又變得有點自怨自艾,"人家說我下流看來是一點也沒錯啊!"說完摔開丁小麗,就再也沒有回頭。

    丁小麗被馬奇摔得連連後退,靠到牆上,無奈地嗚咽道:"你走,你走!"

    丁小麗太清楚了,馬奇現在的反應不是因為她母親的突然到來,而是因為事先他全不知道。馬奇恨女人耍弄心眼,恨人與人之間的不誠實。他倆之間視為性命一樣重要的互信才剛剛建立起來,還十分稚嫩,完全經不起懷疑!

    等丁小麗強行收拾好自己的哀傷走進家門時,小和尚已經打開了電視機。

    "咦,你家的電視怎有顏色?"小和尚見姐姐回來頑皮地問。

    "媽媽呢?"丁小麗沒有見到汪月花問小和尚。

    汪月花在衛生間答道:"你恐怕是錢多得用不掉了,這個地方也不髒,還要專門請人來清掃。你把那用不掉的錢給我多寄點,我來給你掃。"

    "你在幹什?"丁小麗走向衛生間,見汪月花正在打掃衛生間。

    "怎?我掃得不幹淨?"汪月花問,直起腰來指了指外間的口袋又說:"山芋是新下來的,你去把它蒸上。"

    "飯已經好了。"

    "哎,你這不冷,我洗個澡,身上癢死了!"汪月花的確有回家的感覺,說著就要脫衣服。

    "你還沒弄水呢。"丁小麗又不能說出自己的反感。

    "你給我弄盆水也冤了你?"

    丁小麗阻止不住,也沒有理由阻止,好在馬奇走了,不然--,丁小麗給母親放水,試好水溫,見母親脫得差不多了,叫道:"你等我出去了再脫!"

    汪月花十分驚訝:"你不是從我肚子拉下來的嗎?"

    丁小麗匆匆逃出衛生間,拉上了門,無力地靠在門上。

    一種難以遏製的厭惡直衝丁小麗的腦門,這樣粗鄙的話語丁小麗並從小就聽,可謂耳熟能詳。可這是她與馬奇兩個人的地方,這的一切都記載著她與馬奇的故事,在這些故事,每一行都寫著丁小麗掙脫粗鄙的艱難曆程!

    星期天的公司,空空蕩蕩。馬奇開門一進來,就跌坐到沙發。

    馬奇的確是被傷害了,被傷害在他沒有準備的時候,被傷害在他已經解除了戒備的地方。他原本不信任女人,也沒有指望女人信任他,花了三十八年時間,馬奇自以為付出了諸多屈辱的代價後,已經結束了人生的泥濘;可以以丁小麗為起點,從較低處起步,由信任開始從而實現自己認為是真誠的生活。可今天他看到了什?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竟然也算計了他!

    小和尚在沙發上忽上忽下地看電視,津津有味。

    汪月花正在洗澡,水聲和不時傳來的牛喘吹氣聲響更讓人驚心動魄。

    丁小麗走進廚房,將飯菜重新整治,就聽汪月花在叫小和尚!小和尚正被電視所吸引,懶洋洋地應著:"什事?"

    "來給我擦擦背!背上我洗不到!"

    小和尚嘴答應著,眼睛離不開電視,一隻腳伸出去像是準備起身挪步。

    丁小麗放下鍋鏟,喝住原本也不願給汪月花擦背的小和尚:"看你的電視!"

    "小和尚!"汪月花又叫了。

    "哦。"小和尚答應著站起來。

    "你快點!"汪月花命令著。

    丁小麗推開小和尚,走進衛生間:"我給你擦。"說著絞起一塊毛巾。

    汪月花坦然接受:"你還不一定有小和尚有勁!"

    "小和尚大了!"丁小麗婉言相勸。

    汪月花迎頭斥責道:"說的是屁話!再大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嫌丁小麗不夠力,"你重點!要不還是叫小和尚來!"

    馬奇正在幹活。

    馬奇一離開丁小麗就立即回到了從前,憂鬱、沮喪、心碎,漂著看世界。世界都在他的屁股底下,推動他漂移的是他為自己安排的一場又一場的體力勞動。

    別墅的女主人粉嫩粉嫩的一張臉上抹著厚厚的粉,看不出年齡,鬆鬆地披著一件袍子,隔著玻璃盯著馬奇幹活。

    "我不是小偷!"馬奇被盯得煩了。

    "對不起,看來我不是英雄,今天的外牆和玻璃總共一百五十塊!"別墅的大門在馬奇身後關上,馬奇回頭望了望高大氣派的門牆,把手的工具袋往三輪車上一扔,點了點錢,又用抹布擦了擦手,臉上泛出了自嘲的笑容。騎上三輪車,默默離開

    快下班了,小譚不知從哪得知了馬奇的不幸,專門到"三原色清潔公司"來表達慰問。她一進門,秘書王玲就迎了上來:"請問是預約的嗎?我們要下班了。"

    小譚斜了她一眼:"找你們馬老板。"見王玲有阻擋的意思,又補充了一句:"有業務要談。"王玲隻好讓她進了馬奇的辦公室。

    馬奇看見小譚進來,頭也沒抬,仍舊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想他的心事。倒是小譚注意到了沙發上的鋪蓋,有些誇張地歎了口氣:"不是我說你什,你這樣降格以求,以大學老師的身份找一個鄉下妞做老婆隻能是自取其辱。"

    "我就是喜歡自取其辱。"

    "因為空虛?"

    "對"

    "無聊?"

    "太無聊!"

    小譚撇撇嘴,居然有些語重心長起來:"誰不空虛?誰不無聊?但擺脫空虛與無聊的方法是不斷向前而不是退縮。"

    馬奇打斷了她的說教:"你怎樣?好象已經不無聊了。"

    小譚有意在馬奇眼前炫耀地展示著手上碩大的金戒指:"剛剛訂了婚。"

    "哦?"馬奇有點惡作劇:"他比我怎樣?"

    "他嘛,也是開公司的,但比你的款大。就是特別忙,什鋼材啦,彩電啦,ABS啦,沒有他不做的,整天滿世界飛來飛去,不像你還要在家坐著等活幹。"

    馬奇揶揄地:"哦,原來是位款爺,失敬。我聽說,做大款的老婆難免都有些寂寞。"

    小譚斜眼看著馬奇:"他前天剛從北京回來,昨天又去了深圳。"

    丁小麗正將燒好的酸菜魚裝進送飯用的保溫盒。準備給馬奇送去,剛準備出門,汪月花疑惑地叫住了她:"這晚了,你這是......"

    丁小麗沒好氣地:"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丁小麗用鑰匙開門進來,發現屋沒有馬奇的身影,辦公室又是鋪蓋又是快餐盒,亂七八糟,便開始收拾打掃起來。

    馬奇已經和小譚上了床,顯然已經完事了。

    馬奇的眼神依然空洞,習慣性地拿起一支煙就要點,小譚連忙阻攔:"哎,他不抽煙的,這不能有煙味。"

    馬奇仍下煙,穿衣起身。

    馬奇仰天長歎而出:"女人,又是一個女人!"

    丁小麗已經把辦公室整理得幹幹淨淨,坐著看書等馬奇。

    馬奇終於回來了,丁小麗極力地表現出熱情又確保不使馬奇反感。

    "回來了?"丁小麗伸手要接過馬奇手的皮包。

    "你不陪你媽?"馬奇的確沒有當日的火氣了。

    丁小麗覺得開頭不錯,想開個玩笑和進一步緩和一下氣氛:"你住這?卻讓我住家?--"

    "這不很好嗎?"沒等丁小麗說完,馬奇便接上來調侃了一句。

    "真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正好倒了個個!好象你被我趕出了家門似的。"丁小麗像是被鬼魘住了似的就覺得這話幽默,非把它說出來,可話一出口,馬上自己也就感到了可能並不幽默,甚至還有些輕浮,想要修正已經來不及。

    就聽到馬奇一聲冷笑:"這就是女人的高妙之處。"他被刺傷了!

    丁小麗暗怨自己不是幽默的料,別開玩笑了,連忙問馬奇:"餓了吧?吃吧,你最喜歡的酸菜魚,保著溫,還是熱的!你洗手了沒有?"

    "別忙了。"馬奇說,"回去陪你媽吧!"

    丁小麗試探著倒了一盆水遞給馬奇洗手,見馬奇今天還就是寬和,便不想冷場,又請求道:"你就寬宏大量一點吧!"

    "我不是讓了嗎?"馬奇說,沒有叫喊,也沒有怒視。

    丁小麗更大膽了,有點撒嬌地想拉馬奇洗手,馬奇不讓,也隻是躲閃,沒有不高興時的推與甩。丁小麗再拉時,馬奇也還是推開,並不用力。丁小麗以為馬奇已經諒解了一切,內心已經歡喜她來,表麵上還要故做些姿態,便大著膽子撲到馬奇懷,馬奇一個趔趄,像是經不住這樣這樣溫柔的一撲。

    就在這時一股香水味直衝丁小麗的鼻腔。

    "什味?"丁小麗抬眼問,完全是下意識的。

    "哪有什味?"馬奇被捉到了痛處,不敢對視,聲音發軟。

    丁小麗發現了馬奇衣領處的口紅,發癡地鬆開擁抱著馬奇的雙手:"你--?"

    馬奇惱羞成窘,手足無措,弄弄挎包,又拉拉門鎖,想說什又開不開口,見丁小麗

    默默無聲地背過身去,心害臊,嘴卻耍起無賴地叫道:"哎呀,我就是這樣了。你難過什?"

    丁小麗卻出人意料地轉而撲到馬奇懷中,道歉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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