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萬家燈火還沒悉數滅盡,紫雲軒已經恢複了一片寂靜。
今天過的暢快,又喝了些酒,軒轅若離微醺,夜未央也是,出門了一天回來後早早就已經歇下。
身邊的女子呼吸平穩,夜未央已經睡熟,原本二人中間的縫隙也漸漸消失,夜未央潛意識向身邊的熱源靠過去。
感覺到自覺靠過來的身體,軒轅若離伸出手臂將女子圈牢,鎖緊懷。
許多習慣已經養成,做起來最自然不過,就連睡夢中也是最自然的反應。
就像夜未央落水之後怕冷,每每睡下會小心的在她與軒轅若離之間留下一點距離。
但是她怕冷,睡著之後總會無意識的接近熱源。
就算她不靠近,軒轅若離也會在她睡熟後將她摟去懷,直到現在,軒轅若離常常感歎這真是個好習慣。
因為朝中事物漸多,他常常感覺到疲累,甚至睡下後根本就撐不到夜未央睡下。
習慣使然,夜未央睡下後仍然會靠到他的懷。
軒轅若離眼睛都沒有睜開,摟緊懷中的女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迷迷糊糊中,一陣痛意突然襲來,夜未央低呼中猛然睜開雙眼。
疼痛帶回大腦的清明,看著麵前熟悉的人,夜未央有些驚慌失措。
懸在身體上方的男子有著熟悉的眉眼,就連溫柔的表情也是熟悉的。
他專注的看著她,就像看著最愛的女子,眼神迷醉,知道他神識不清,夜未央心一痛。
事已至此,強迫自己恢複冷靜,這一天原本就該來的不是嗎?從決定和親時她就已經明白。
隻是他現在的眼神、他現在的表情?
伸手摸上那已經看過幾千幾萬遍的臉,夜未央不禁喃喃,“你現在在想著誰?”
此時的他退去了粉色的外衣,白色的中衣大敞開著,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就連她也是,衣衫敞開幾近離體。
果然和他的人一樣,就連動作都是溫柔的,盡管軒轅若離很溫柔,可是夜未央還是很痛。
知道他酒意沒有完全消散,也知道他是受藥力驅使,這一刻竟然來的毫無征兆,夜未央苦笑。
呼吸越來越急,知道藥力還在繼續,可是他始終不失溫柔,這種情況還能顧慮上其他,想來他愛慘了那個女子。
“你、你在、顧慮誰?柳青青嗎?”費力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夜未央並沒有得到答案。
也沒真的指望他會回答,隻是心的痛苦又加深了一分。
她知道他今日開心,卻不明白為何如此開心,難道僅僅是因為今天和她在一起嗎?可是他愛的不是柳青青嗎?
還是連日勞累,今日難得放鬆,心情才會好了一些?
她也知道他酒意尚未消散,她還知道他此時的反常必是二人準備回來時那一股香味。
究竟是何人所為,為何要這樣?費盡了心機難道隻是為了助二人圓房嗎?
臉頰被夜未央一碰,軒轅若離仿佛受到了鼓勵,整個人更加溫柔,由神情到動作。
低下頭去親親吻上夜未央的額頭,夜未央竟生出一種她就是軒轅若離所愛的感覺。
愛入骨髓,愛的深沉,愛的纏綿悱惻。
她最珍貴的東西最終還是交給了她愛的男子,這一刻,她隻想好好擁有他一回,暫且忘記那個住在柳院的女人。
被黑暗籠罩,不適應的人壓根注意不到這麵是不是有人,然而並沒有給別人注意的機會。
這是二皇子府書房下的密室,豈是隨隨便便的人想知就知?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此時就有個黑色的身影一路潛入進去。
“見過主子。”黑衣人垂下頭顱,雙膝跪地。
看見黑衣人反常的舉動,一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有好消息就先稟報好消息吧!”
“是,主子。”黑衣人應下緩緩道來,“白墨與上官曉曉的事情已經辦成。”
他非常不明白,上官丞相家的小姐不是主子的未婚妻嗎?而且還是主子親自提的婚。
如今主子做出這樣的事,白白便宜的白小將軍不說,更是給主子帶了頂綠帽子,這樣做事為何?
難道說主子想要退婚?可是沒道理啊?主子若是想要退婚怎還需要那許多彎彎繞繞?而且主子也沒有看似也沒有那個意向啊?
“還有呢?”軒轅若文的聲音再次從黑暗中傳來,聲音中透著不耐煩。
黑衣人心一咯,真是找死,既然猜忌起主子的心思起來了,連忙收斂了心神,“主子,四皇子妃的事情被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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