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窗外的疾風見玉槿離被一掌拍了出來不由得急急迎了上去,隻見玉槿離身形一轉,穩穩地落在地上,風流無比,端麗冠絕,端的是翩若驚鴻,矯若驚龍,疾風不由眼神一花,想著主子真不愧是南越第一公子,就是這隨意的一個動作,也照樣美得動人心魄。
“殿下,您受傷了。”見到自家主子嘴邊的那抹豔紅,疾風不由震驚,雲寧郡主真的傷了世子殿下?!
“無礙。”玉槿離拿出一方繡著白蓮的手帕,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淡淡地看了疾風一眼:“南越那邊有消息了嗎?”
疾風聞言,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殿下,是青煙剛剛才送到的。”
玉槿離接過信,打開快速掃視一遍,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的寒芒卻絲毫不減。
半晌,他吩咐道:“你今夜就回錦寧。”
“是,屬下遵命,不知殿下何時回去?”
“西秦水深,月兒要參加中秋國宴,我陪她過完中秋便回去。”玉槿離清幽道,這次國宴,保不準皇後娘娘等不及會賜婚於月兒,他怎能在這種時候會南越去?!
疾風突然跪在地上,惶惶開口道:“屬下請罪,沒能殺了易子越。”
玉槿離仍是淡淡開口:“無礙,本來也隻是想給他個教訓。”
“主子?”疾風有些詫異,難道主子一開始便知曉他殺不了易子越?
玉槿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易子越的本事可比你想的大得多,你是我南越第一隱衛,卻在他中了毒時都沒能殺的了他……”
玉槿離眼中寒意更甚:“他若是沒些本事,我何必費事去擔心月兒對他的感情。”
疾風更是震驚,雲寧郡主身邊的一名暗衛尚且如此,那這雲寧郡主可當真是……隱藏得夠深啊,深得可怕。
玉槿離見此,又開口道:“你也不必過於在意,易子越這人是個例外,她身邊的其他人雖說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卻是遠不如易子越的。你如此優秀,不必對月兒身邊的人心存芥蒂。”
男子的聲音淡淡地飄在夜風中,顯得空靈又具有魔力。疾風心一震,開口道:“屬下明白,謝主子提點。”
“恩”男子點點頭:“現在西秦耳目眾多,保險起見,還是現在便回翊王府吧。”
“屬下遵命。”
——
倚翠樓內
易江山躺在床榻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太陽穴上,一下一下,突然,她的手停了下來,想到今日秦燁的刻意挑釁,她忽然明白了是這回事,她就說那個小魔王這會無緣無故跑來找她的茬兒,感情是來討賬來了!
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她可記得在她滿月酒時秦燁是對那個什徐蕊靜不一般的,這些年來民間也盛傳二皇子和右相之女徐小姐是天作之合,看來傳言果真是不可信!
他今日那副樣子,分明是為段月容報仇來了,那日跟在她馬車後麵的九名隱衛,也是他派在段月容身邊的吧?
易江山冷冷一笑,看來這小魔王真正心儀的是段大美女,隻是不知段月容是否也心儀於他呢?
她這些年在西域和南越呆的較多,很少過問西秦之事,看來這回的中秋國宴能了解到不少內幕!
這西秦不是水深嗎?那她就來把它攪得更深吧!
這樣想著,易江山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隔壁房中
易子越呼吸清淺地躺在榻上,似乎已經熟睡很久了。
感覺到隔壁之人已經熟睡,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眸深邃無比,恍若子夜的寒星。
忍著身上的刺痛,漆黑的眼眸在黑夜顯得愈發幽深難測,剛剛那二人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緩緩取下頭上那每日戴著的,看似毫不起眼的木簪,緊緊攥在手中,一雙暗沉的鳳目定定地望著窗前掛著的流蘇,一動不動,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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