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衛城城內盛傳雲寧郡主的美名,各大客棧酒肆,甚至青樓街巷,一改幾日前的灰敗慘淡,處處有人在談論那場漂亮的戰役。
“唉,你們知道什,我五個兒子可是都被燁王殿下征召入伍了,因為他們是新兵,所以沒進那陣去,可是在外麵他們可是聽得真真兒的,那陣的人哪,跟鬼魅一樣到處殺人,就在那時候,連燁王殿下都放棄了,雲寧郡主就彈了首曲子,招來了一場大風,硬是把那陣的迷霧給吹散了……”一個老頭兒坐在酒肆大肆講道,就跟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正講在興頭上,另一名年輕男子不屑道:“你這老頭子知道什?!雲寧郡主又不是神仙,哪那容易一首曲子就把那風給招來了?雲寧郡主的師傅是誰你知道不?”
店中的人聽他如此將,不由得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那老頭愣愣地搖了搖頭,那年輕人見此,得意道:“那可是慧通大師,誰不知道雲寧郡主一出世就是個傻子,幸虧慧通大師將她收為徒弟,這才保住了她的神智,慧通大師那可是神人,自然是懂得星象風水的,照我猜啊,這雲寧郡主八成是早就算到那日有大風,這才將出戰日期選在那一日!”
店中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衛城本就十分偏僻,京城之事他們鮮少耳聞,此番見那男子說得有板有眼,不由信了幾分,剛剛那說話的老頭兒嘴巴仍舊大張著,酒液順著他的嘴邊緩緩流下,看上去十分滑稽。
那酒肆的一個角落,卻格格不入地有幾分清冷的氣息,一名白衣錦服的男子閑閑而坐,他微微側著頭,見不到他的容顏,然而仙姿風華,讓人一眼望去就再難移目。
隻是此刻店中正討論地熱火朝天,他的位置又十分偏僻,故而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那男子旁邊立著一名黑衣護衛,白衣男子如玉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粗糙的木桌上,清越的聲音響起:“泉之,東旭那邊如何了?”
泉之恭敬道:“回主子,東旭皇後娘娘態度不甚明朗,似是觀望之態,心柔公主此時暫住於東旭行宮,皇後娘娘前日頒發懿旨,為雲小姐和東旭三殿下賜婚。”
“哦?”本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卻在泉之說最後一句話時眸光深邃了起來,他似笑非笑道:“,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笑聲寒涼卻動聽,他緩緩道:“東旭那老頭子怎說?”
泉之道:“主子,您是知道的,東旭的聖上一直對三殿下不聞不問,此時也是任由皇後娘娘做主的。”
“那老妖婆追殺她兒子追殺了這些年,現在倒是學乖了!”玉槿離輕叱一聲,眼中是淡淡的嘲諷。
泉之微微苦笑,是啊,她可總算知道了她那兒子的厲害了,子越若是想反擊,她以為她還能將東旭皇後娘娘的那個位置坐得長久?
為了一個半絲也不愛她的人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逼到如此程度,她現在是後悔了?將雲薇嫁給易子越,她是想用皇位來補償那個兒子?
不見得吧,此時示好,還不是為了保自己後半世富貴榮華!
易子越在東旭的勢力大到無法想象,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可惜,若是乖乖接受她的“恩惠”,易子越便也不是他了,尤其是……他還得了那人的心!玉槿離眼中冷芒一閃,起身向酒肆外走去,泉之戰戰兢兢地跟上,自從雲寧郡主跟三皇子去了東旭之後,主子就越發地難以捉摸了,以前雖說也是叫人看不透,可如今卻是讓他連對上那雙眸子的勇氣都沒有,心哀歎一聲,他也跟了上去。
玉槿離抵達衛城之後,並沒有直接去南越的軍營,而是先在這城中散漫地轉了一圈,此番快到日落,他才跨步走向南越軍營。
“七弟!”四皇子聞言他抵達衛城之後,便一直在帳篷等待,玉槿離走進他的帳篷,隻見一位青衣年輕男子正與四皇子相對而坐,手中一玉杯,正欲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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