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離!”
涅盈與瑾瑜異口同聲,見是涅離,連忙上前跑去,涅盈一見兄長身上的處處傷口,便是許些不忍,看向簡灼顏,“顏哥哥,還不動手。”
涅離一聽,連忙擋下,拖著重傷的身子來到鳳蕪裳身邊,“你沒事吧?”
鳳蕪裳甩開他的手,眼神掃過四周之人,笑道,“不殺了我?”
“冒死救過你命,如今卻來殺你,豈不太不劃算。”微光中卻是點點情意。
簡灼顏走向前,“涅離,不殺了他以絕後患?”
涅離……涅離……她目光呆滯看向眼前之人,這個已在她人生中闊別了八年的名字如今再次響於耳畔,她向後退至幾步,眼神中波瀾不驚,卻也空洞得很,那個她曾經用性命去信任的人,那個曾陪伴她在奴院不離不棄的人,那個最終隻當她是個工具便將她扔下的人,如今……,正在自己麵前…
鳳蕪裳冷笑道,“宸王殿下?”
涅盈一聽,十分神奇,“既然知道,還不快自刎謝罪!”
涅離向涅盈說道,“涅盈,休得無禮。”
鳳蕪裳舉起殷靈劍,看向眾人。
這時,靈閣突然出來一批黑影,為首的男子一身刺金黑袍,笑意懶散,掃了眼四周之人,“鳳蕪裳,本座不在,你便要送我這份大禮。”
涅盈舉劍向前,“你就是靈閣閣主?”
他簡簡一眼秒向她,“不錯。”
“喂!管好你的手下。否則,本郡主就踏平你這靈閣。”
他笑道,看了眼六神無主的鳳蕪裳,一掌將她拍倒在地,“小姑娘好大的口氣,本座的手下自然是由本座來管教。”
“你說誰小姑娘!”
瑾瑜連忙上前拉住涅盈,不要她在與靈閣起爭執。這時,眼看緊接著又是一掌墨夜朝鳳蕪裳打去,涅離看不下去,大步向前,擋在鳳蕪裳麵前,“今日是本王的不是,無需怪罪蕪裳姑娘。”
墨夜笑了兩聲,“宸王殿下怎有閑心來管我靈閣的閑事?”
“本王今天也算是見識到靈閣對待自己手下的方法了。”
墨夜慢慢走向鳳蕪裳,低下頭來,“靈閣之人於本座,於靈閣不過隻是工具,何足掛齒?”
鳳蕪裳低眉冷笑,是啊,她隻不過是個令人不齒的工具,八年前是,八年後亦是,她鳳蕪裳一生,就隻配做個工具嗎?
瑾瑜見狀,上前笑道,“王爺,您忘了,王上還要約你去下棋呢。”
涅離輕輕看了眼鳳蕪裳,甩袖而去。
涅盈一見兄長就這樣放走了那女人,十分不解,本想上前,但簡灼顏在後抓住了她的胳膊,對她微微搖頭。
回去時,在馬車上,瑾瑜一邊為他包紮傷口,一邊問道,“你,是不是對那姑娘有意思啊?”
涅離低頭一笑,“隻是覺得似曾相識。”
墨夜見他們走後,蹲在蕪裳身邊,一個爆栗打在她的額頭,笑吟吟地道,“這般給我惹事,不過你把北國赫赫有名的宸王殿下打成那樣,也算功德一件。哈哈,走吧。”
她拖著傷了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墨夜的腳步突然停止,回頭看向她,歎了口氣,一下子又將她打橫抱起,“好好養傷,本座還有任務要交給你”朝靈閣走去。
三日後,她拿著召殺令來到夜市,尋找北國新上任的常史大人。
“大爺,你麵請啊!”春花樓的媽媽見到路過的涅離,便可勁的向前湊去,見他這一身錦衣綢緞,心想定要掙一大發。
“哎呦嘿,大爺,今日可是春花樓難得的一景,我們的花魁啊……”因涅離長期在外廝殺,這北鄴城內普通百姓見過他的倒是不多。
他早就不耐煩這人在此嘮叨,扭頭卻看見一熟悉的身影進了春江樓,他輕輕抿唇,便也跟著進了春江樓。
這麵紫嫣紅,好不熱鬧。
“大爺,吃葡萄。”一身形微胖的男子左手摟著一女子,前後又是好幾個女子伺候著。他被逗得哈哈大笑,叫來媽媽。
“這些就賞你了!”
媽媽一見他手的那些金條,樂的挪不開眼。
涅離上前問道,“那人是誰?”
老媽媽樂滋滋地說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國長史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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