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裳換下那身乞丐的衣服,慢慢走了出來。
小冬看得入神,不自覺地誇讚道,“姐姐原是穿著如此破的衣服也可以這美。”
就連一旁的冬媽都隨著誇了起來,“是啊,王妃貌美,這世間幾人能相比呢。”
蕪裳一笑,“還望伯母可以把我弄得醜些才好。”
“當然明白王妃的意思,小冬,去弄些土灰。”
“好咧!”
蕪裳輕皺著眉頭,坐在木凳上,那小冬的母親將蕪裳的頭發打亂,可是她這三千青絲已是十分順滑,再弄也隻能弄個湊合的樣子。
小冬在外跑進來,拿著剛剛弄好的土灰,讓母親一點一點抹在了蕪裳的臉上。
蕪裳問道,“有剪刀沒?”
小冬一個機靈,翻過身去,就將剪刀拿了出來,“給,姐。”
蕪裳卻接過剪刀,一下子剪去自己許多長發,小冬和他的母親都看得愣住了,“王妃,你這是……”
南北國的女子一向最珍愛頭發,何況她這過腰長發,更是一段盛景。
蕪裳一話回的決絕,“既然礙事,剪了便是。”是啊,這萬千情分中又有哪一物能比得上如今她對涅離的思念呢?
小冬母親已是用心打扮,可是盡管再多髒汙去掩飾,總不過蕪裳美得自然。
小冬和蕪裳扶著母親,戲裝成與蕪裳是對姐弟,帶著母親進南國看病。
走過城防時,士兵先是對這乞丐上的酸臭味十分反感,本要就放了進去,奈何後麵那位掌事的官兵卻查的仔細,小冬上前笑臉說道,“我母親病的重,官爺是否先通融通融?”
那官兵看了眼他們三人,招手放行,奈何剛過了柵欄,蕪裳一起行,卻聽見那官爺叫了聲,“站住!”
小冬眼神一愣,驀的回頭,“官爺,怎了?”
那官爺卻直直向蕪裳走過去,靠近她的身子輕輕一嗅,“喲,這乞丐也知道用香粉啊?”
蕪裳的拳握得緊緊的,可隻能淺淺一笑,向後退著身子,“這……這是小女子乞討來的。”
“是啊,官爺,那是姐姐前幾日乞討來……”小冬還沒說完,竟被那官兵一腳踢在了地上,小冬的娘看了心疼,一下子撲到了小冬的懷上,這時蕪裳暗叫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三人身上,官兵嘲諷笑道,“不是重病嗎!啊?”一腳又踢在了他母親身上。
蕪裳慢慢抬頭,努力做到壓住自己的火氣,嬌滴滴地向前說道,“官爺這時要做什,光天化日之下,濫用私刑嗎!”
他一下子將劍抵在蕪裳的脖子上,“還想騙我!可是你這雙鞋子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這雙白色繡靴一看如此幹淨,怎有一乞丐之樣呢,她向後慢慢想要藏到衣裙麵,可是這真相已經擺在了所有人麵前了,不成想竟然忽略了這個。
“我還想若是平常家的姑娘,看到這個陣勢,早應該磕頭求饒了,更何況是個乞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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