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盈的淚水映著憔悴的麵容緩緩打落,那一刻,她與她最珍重的少年注定擦肩而過。
瑾瑜悄悄看了她一眼,在她額頭親吻,“傷了你,便是對我最大的懲罰……”
“你病又複發了,我這就帶你回去。”
在他懷中的她心如死灰,帶著那份用初心所不惜放棄一切的代價去欺騙自己的心,而她,隻是那喜歡他罷了。
瑾瑜抱著她匆匆回府,將她放在榻上,雖解了大穴,但身子卻是沒有一絲力氣,想出話來都於事無補,“瑾……”
瑾瑜一愣,回頭看著她,不一語,將她抱在懷中,“別怕,別怕。”
她瞬時偷偷扯下他腰帶之上的一塊佩玉,藏在袖中,眼中含淚一笑,聲音嘶啞,“好……”
第二日一早,蕪裳來看望涅盈,見她還在熟睡,便沒有多加打擾,給她蓋了蓋被子,便出去了。
瑾瑜緊隨其後,推開涅盈的房門,手中拿著一個駝色的木箱。
涅盈迷迷糊糊中醒來,看了眼他手中之物,“你……還是要殺了我?”
瑾瑜微微搖頭,“我舍不得。”
她苦笑,“那便讓我變成一個木偶,任你差遣嗎?”
他的目光突然堅定起來,大步向前,“我不得不這做。”
她掙紮著,反抗著,可他還是捏開她的嘴,將那瓶“肮髒”的東西倒入她的嘴中,血一絲絲在唇角溢出,突然全身抽搐起來,卻強忍著不發出一絲叫喊聲。
瑾瑜將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沒事了……”
她眼神空洞,六神無主。
瑾瑜問她,“你那日在竹屋可聽到什?”
“沒有。”兩字幹脆。
“你會幫我嗎?”
“會。”
瑾瑜滿意地笑了,“涅盈,我會守護你一輩子的。”
瑾瑜將她安頓好便離開了。
她的目光卻是緊緊追隨著,他走遠時,她所有防備才全部瓦解,她硬生生將床底下的瓶瓶罐罐都倒入嘴中,那每一件,何嚐不都是一瓶瓶毒藥,而且是讓人會產生極度痛苦的毒,所維持的時間不過一之久。
她不願做他的木偶,隻能用這種極端的手法,在他想要控製她的時候,將自己在內心深處痛醒。
夜色氤氳,她的毒性發作,痛的直直在床上摔下,不斷在地下打滾,指甲硬扣著地板,也不能讓他聽見半點聲音。
半個時辰過去,她大汗淋漓,緩緩走向蕪裳的房間,見兄長不在,便直直走了進去。
“涅盈?”蕪裳見她隻穿了裹衣,連忙拿著披風給她鋪上。
她麵容十分蒼白,握著蕪裳的手,“蕪裳,我將一樣東西交給你。”接著,在衣服中拿出一塊佩玉,“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蕪裳覺得這塊佩玉十分眼熟,但是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是誰的,也不知道涅盈此來是為何意?
涅盈給了東西便離開了,也沒有留下隻字片語,蕪裳隻是覺得她今非常奇怪。
回去之後,涅盈推開門,卻看見瑾瑜背著手在房中等她,她並沒有十分驚奇,隻是淡然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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